十三長老奔至,迅速把莊不帥從任卿月身上扶起,一顆丹藥塞到莊不帥的嘴里,兩掌貼住莊不帥的后背,玄力涌動,迅速搶救。
任卿月滿臉鮮血,跪在莊不帥的身邊,幫著十三長老扶著莊不帥的身體。
眼淚如雨般涌出,在鮮紅中沖出兩道彎彎曲曲的淚痕。
此時,她的樣子好丑!
“卿月,你不用擔(dān)心,三少爺?shù)男悦W×?,卿月,你怎么樣?有事沒有?”
良久后,十三長老有些虛弱的說道。
“我沒事……”
任卿月起身,小心的抱起莊不帥的身體,朝著院子走去:
“長安,你怎么那么傻,你才什么境界啊……長安,你快快醒來……”
把莊不帥小心的放在自己床上,這時候,很多人迅速趕了過來,繼續(xù)醫(yī)治莊不帥。
看著在莊不帥身邊忙碌的人們,任卿月陡然想起了什么,拿起床邊的佩劍,咬牙走了出去。
“二小姐,你別沖動?!?p> “誰都不準(zhǔn)攔我,今天我一定要殺了封一休?!?p> 任寨主和路長江很快趕了過來,但仍然無法勸住任卿月,無奈之下,任寨主只好拍昏了任卿月。
“長江,你也不要沖動,先搶救長安再說?!?p> 任寨主對路長江說道,并且安排高手守著。
下午的時候,路家寨和封家寨都來了不少人,雙方的火氣都特別大,好在任家寨的高手多,在從中勸阻的情況下,暫時沒有出現(xiàn)混戰(zhàn)。
受傷不輕的封一休,被封家寨領(lǐng)走。
不過,就在路寨主準(zhǔn)備帶著路長安離開的時候,被任卿月給阻止了。
在任卿月和任寨主的堅持下,路長安暫時留在了任家寨。
隨后,聽香、賀紫煙和長刀也趕了過來,一起照護著路長安。
……
第二天,路寨主和封寨主來到任家寨,三家開始談判。
路家寨死了二少爺,三少爺重傷昏迷,生死未知,路寨主獅子大開口,索要一千萬兩銀票,并且還要懲治兇手封一休。
封家寨的財力,在百寨島中雖然排名前三,但是,要一下子拿出一千萬兩銀票,也是要大傷筋骨。
而任家寨,任卿月口口聲聲要殺了封一休。
談判無果。
再加上任家寨和封家寨的火氣特別大,有混戰(zhàn)一觸即發(fā)之勢。
封家寨的財力雖然排名前列,但是,家寨的綜合武力卻是比路家寨還要弱。
何況,任家寨的綜合武力,遠在封家寨之上。
但是,封家寨很快扭轉(zhuǎn)局面,聯(lián)合了武力還在任家寨之上的熬家寨。
一時之間,雙方實力不相上下。
同時,因為封家寨財力雄厚,有消息傳出,武力也在任家寨之上的宇文寨,可能會出面幫助封家寨。
路家寨和任家寨,根本無法抗衡封家寨、熬家寨、宇文寨的聯(lián)合。
實力天平一下子傾斜。
就在準(zhǔn)備再次談判的時候,梅大長老突然到來,在得知了路長安的情況后,并沒有借勢壓人,而是說一切等路長安醒來再說。
因為梅大長老的到來,任家寨選新寨主的事情,也是不了了之,因為梅大長老只認(rèn)現(xiàn)在的任寨主,要是換了新寨主,任家寨可能就無法攀上梅大長老這層關(guān)系了。
梅大長老查探了路長安的身體,暗驚。
這才十天時間不到,路長安竟然就達到了黃階九重。
不過,讓梅大長老更加驚訝的是,也不知道路長安修煉了什么隱藏實力的功法,竟然把境界隱藏到了黃階四重,連他都差點兒看走了眼。
“尊主果然遠非常人?!?p> 其實,莊不帥并不算是一直處于昏迷中。
從他昏迷的那一刻起,他就來到了一個奇異的空間。
像是一處密室,像是鏡子,又像是夢境,玄之又玄,就算他讀過很多古書異本,也從來不曾見識過這樣奇異的空間,甚至連聽都沒有聽說過。
在這個奇異的空間中,莊不帥看到了另一個自己。
不,不只是一個自己。
詭異的有著很多個自己。
所有的自己,無論相貌、還是實力境界,都是一模一樣,并且,每一個自己,都互相知道其他自己的一切。
那些另外的自己,都要分搶莊不帥,或者說,好像是要分吃了他。
此時,莊不帥要同時面對數(shù)個自己的圍攻、分搶。
和多個跟自己一切都一樣的敵人戰(zhàn)斗,沒有任何贏面,但是,他一直在堅持著。
在沒有任何勝算的情況下,莊不帥只能拼盡一切的戰(zhàn)斗。
因為他有種感覺,如果這次輸了的話,他可能就要永遠的消失不見。
莊不帥在這個奇異空間空所面臨的危機,遠遠超過身體所面臨的危機,也遠遠超過以前所面臨的任何危機。
后來,莊不帥想到了各個擊破的辦法。
拼著遭受多人圍攻的危險,莊不帥看準(zhǔn)一個自己進行猛攻。
這個自己最終被擊敗,莊不帥也遭受了重創(chuàng),但是,就在吞噬了那個自己之后,莊不帥陡然變得強大起來,傷勢也再開始恢復(fù)。
就在莊不帥充滿了信心的時候,剩下的所有自己,也突然變得和自己一樣強大。
莊不帥沒有放棄,繼續(xù)重復(fù)著戰(zhàn)斗。
這一個戰(zhàn)斗過程,仿佛過去了無盡歲月,但是,又仿佛只有一剎那。
知道所有的自己都被莊不帥打敗吞噬,莊不帥也回歸到了身體。
身體很重,無法挪動。
甚至,連睜開眼睛都做不到。
同時,因為和那些莫名出現(xiàn)的自己戰(zhàn)斗了太久,莊不帥非常非常疲憊,沉沉睡去。
莊不帥再次醒來的時候,他終于能夠勉強控制自己的身體。
努力的睜開眼睛。
“長安,你終于醒了,我就知道你一定會醒過來的?!?p> 任卿月立即就發(fā)現(xiàn)了,剛剛干涸的眼淚,再度滴落。
莊不帥努力的側(cè)頭,就看見了任卿月。
她的樣子非常非常憔悴,瘦了一大圈兒,她的眼睛已經(jīng)腫成了熊貓,帶著血絲的眼淚滴落。
她的嘴唇干裂,像松樹皮,像已經(jīng)年邁的老婦人。
莊不帥有些心疼的伸出手,想要撫摸任卿月的臉頰:
“卿月?!?p> 只是,非常吃力。
任卿月立即抓住路長安的手,并且送上了自己的臉頰,貼住路長安的手掌,聲音哽咽:
“嗯……”
“卿月,我,沒事,你別,擔(dān)心……”
莊不帥說話都有些吃力。
“嗯,我不擔(dān)心,不擔(dān)心,你好好休息,長安,你不要說話,你現(xiàn)在太虛弱了……賀紫煙,你熬的湯呢,趕快,長安……”
任卿月的話沒有說完,再也堅持不住,倒了下去。
“卿月?!?p> 莊不帥想要抓住任卿月,可是,他的身體剛剛抬起,又重重的摔了下去,再度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