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芝加哥火車站,龐統(tǒng)走進候車廳等候CC1000次列車,剛進去就看見一個絡腮胡子的高個男性湊了過來,看他的衣服,的確很臟。
芬格爾一看是中國人立馬切換語音:兄弟,借點錢我買杯可樂,你別拿這種眼神看我,我真不是乞丐,我就是錢包忘帶了。
龐統(tǒng)笑了笑:的確,乞丐可能都沒你邋遢。
芬格爾拿出自己的學生證還有課本:芬格爾.馮.弗林斯,兄弟賞點吧。
龐統(tǒng)掏出20美元,芬格爾接過大喜:謝謝老板,老板身體健康。
芬格爾喜滋滋的跑去自動售貨機,買了一瓶可樂到龐統(tǒng)身邊坐下:兄弟,這么晚,你應該也是等CC1000列車吧。
龐統(tǒng)點點頭,芬格爾大喜:那我可是你學長了。
龐統(tǒng):哦?
芬格爾:你這是什么意思?放心,以后學校我罩你。
就在兩人聊天之際,入口又來一個人,手提兩個大號行李箱,背著一個鼓起的大背包,不知道人還以為搬家呢,
路明非看見二人:你們好。
芬格爾又見一人有些懵:你是?
路明非淡淡說了一句:我是路明非。
芬格爾如遭雷劈,看向身邊:你呢?龐統(tǒng)笑了笑:龐統(tǒng)。
芬格爾大受打擊,找錯人了,路明非走到二人附近,放下行禮:你們知道CC1000列車嗎。
龐統(tǒng)點點頭:我也在等。
路明非松了一口氣:我還以為受騙了,網(wǎng)上根本找不到這班車。
芬格爾沒有說話,估計自閉了,龐統(tǒng)笑了笑:等等吧。
路明非也找個凳子坐下來,路明非看著兩人:你們也是卡塞爾學院的學生?
龐統(tǒng)點點頭,芬格爾:對。
路明非又問:這個學校怎么樣?
龐統(tǒng)搖搖頭:我也是新生。
芬格爾:等會你們就知道了。
路明非舟車勞頓有些困,于是裹上毯子在凳子上睡著了,龐統(tǒng)看著芬格爾:怎么了?
芬格爾有些無奈:沒,沒事。
龐統(tǒng)笑了笑:真的?
路明非沉沉入睡,意識漸漸昏沉,似乎聽到來自遙遠的鐘聲。
閉上眼睛的路明非胡思亂想,想到荒原之上遙遠而黑暗的教堂影子,想著有人拿著火把在荒原上奔跑,火光無法照亮他們的面容,他們奔向一輪大的不可思議的圓月,他們從山巔向著圓月跳去。
路明非猛地一驚,自己怎么會想到這一幕?
路明非想到有些不對,這附近沒有教堂,哪來的鐘聲?
他從凳子上坐起,一輪巨大的明月從落地窗上映射而出,月光撒進這個候車廳,一個男孩在他身邊坐著,原本在這的兩人也不見蹤影。
兩人默默對視,小男孩終于開口:交換嗎?
路明非直接了當:我沒錢。
男孩輕笑一聲:你還是拒絕了。
路明非有些懵,男孩再次開口,他看向原本龐統(tǒng)做的位置:小心他。
小心什么?路明非正欲開口,男孩已經(jīng)扭過頭,他金黃的瞳孔仿佛正在燃燒一般,路明非仿佛被這火焰吞噬。
他猛地一顫向身后閃去,一陣疼痛感將他喚醒,路明非有些懵逼,因為他此時正頭朝地的摔在地上,看了眼周圍,還跟他入睡前一樣,看來是做夢嗎?
龐統(tǒng)笑了笑:沒事吧?
路明非晃了晃腦袋:沒啥事,就是腦子不太清楚。
芬格爾笑出聲:睡個覺還能摔,大新聞。
這時,遠處汽笛聲傳來,芬格爾看著軌道:車來了。
鈴聲和汽笛聲緩緩傳來,一輛列車緩緩進站,凌晨兩點,CC1000列車準時到達。
一個人影來到的檢票口,那位身穿墨綠色列車員制服的人,拿著一個金色的小鈴鐺,帽子上還有著列車員徽章,一手拿個手電一手拿著檢票機。
‘CC1000次快車,乘客們請準備登車,乘客們請準備登車?!熊噯T對著幾人喊到。
路明非感覺有些不對勁,一輛列車進站,其他人一點反應都沒有,他看向門口正在酣睡的警衛(wèi)已經(jīng)不遠處燈光明亮的便利店。
路明非弱弱的開口:這怎么好像……幽靈列車啊。
龐統(tǒng)笑了笑:你想多了,剛剛一股能量覆蓋了整個火車站,讓整個車站的人陷入沉睡了。
芬格爾看了龐統(tǒng)一眼,路明非有些驚訝:啊?
幾人開始走向列車,當列車員刷過芬格爾的車票,列車員有些驚訝:芬格爾你怎么還沒退學?我還以為今年見不到你了。
芬格爾有些尷尬:我可是個有始有終的人,車來的這么晚,難道我的等級又降了?
列車員微微一笑:降到‘F’級了,真是從天堂到地獄。
芬格爾淚流滿面:真是從農(nóng)奴降為畜牲了。
路明非的票劃過檢票機,列車員的眼睛一亮:路明非?真抱歉,你的等級是‘S’級,很少有這些高等級的人,所以系統(tǒng)出錯了。
列車員接過龐統(tǒng)的車票,綠燈亮起‘等級‘A’級也很少見,看來這次新人質(zhì)量很高啊?!熊噯T微笑道
路明非有些擔心:這是一趟正式的列車嗎?為什么列車表上沒有它?為什么它不準時????
列車員笑了笑:是啊,是芝加哥政府特批的,列車表上沒有是因為它是支線車,不定時發(fā)車。
他們跟隨列車員行走,高速列車停在鐵軌上,車體黑色,流線型的車身,耀眼的銀白色花紋在黑色的漆面上展開,唯一一扇開著的門,古德里安教授正在門前等候。
列車在黑夜中疾馳,古德里安教授和龐統(tǒng)三人相對而坐,剛剛幾人都換好了卡塞爾學院的校服,龐統(tǒng)看了看衣服挺不錯還合身,古德里安教授背對著一副被白布遮住的巨大油畫,看著幾人:咖啡還是熱巧克力?
芬格爾立刻舉手:熱巧克力。
古德里安有些無語:沒問你,現(xiàn)在是新生的入學輔導時間。
路明非弱弱的開口:熱巧克力吧。
芬格爾詭異一笑:他們給你飲料只是讓你鎮(zhèn)靜一下,以防等會新生輔導時尖叫出聲。
路明非縮了縮腦袋:這……這么夸張?
龐統(tǒng)沒有說話,‘比你想的……還要夸張’古德里安教授低聲說道‘首先抱歉我來晚了,我在俄羅斯耽誤的比較久,返回學校時發(fā)現(xiàn)調(diào)度錯誤。
沒有接到你所以跟車來了一趟,其次,每個新生入學都有考試,我們稱之為‘3E’考試,不能通過就不能錄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