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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謀盛世

第二十一章 花蠱入心,無藥可救

傾謀盛世 亦歲晚 2008 2020-08-30 19:53:12

  “啪”一聲,裴放手中的劍被打落在地,發(fā)出一聲脆響,在這陰冷沉寂的閣樓內(nèi)格外醒目。

  裴清絕毫無意外,望著閣樓內(nèi)突然出現(xiàn)的身影,可以篤定她早已料到此事,還費心配合裴放,不過是為了徹底劃清界限,畢竟如她所說,遲裴兩家從來都不是一路。

  遲天止一身黑衣利落,雙手抱胸,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望著裴清絕,挑釁道,“裴掌權(quán)好狠的心呀,這叫什么,卸磨殺驢?!?p>  “你胡說什么?”

  裴清絕衣袖一揮,閣樓內(nèi)頓時燈火明亮起來,而跪在地上的裴放依舊有些詫異,鷹眸盯著遲天止,有些不知所措。

  他明明刺了數(shù)劍,而且馬車滾下了山崖,按理說遲天止絕無生還的可能,如今看那人這般完好無損的站在這里,依舊熠熠生輝,一副溫婉賢淑的模樣。

  遲天止看著裴放一副疑惑不解的撓頭樣子,越發(fā)好笑,沒有腦子,再厲害也無用。

  裴放看著遲天止露出的笑意,忽然明白過來,自己可不就是被人擺了一道,人家早早預(yù)料到了會有人殺她,便陪他演了一場戲。

  遲天止掩嘴一笑,提醒道,“還不快下去,這么想死嗎?”

  裴清絕擺手示意,“下去吧?!?p>  裴放退了出去,閣樓內(nèi)只剩裴清絕和遲天止兩人。

  “來我這收買人心。”裴清絕笑道。

  “對呀,不收買人心怎么殺你?!边t天止白了他一眼。

  裴清絕望著一直站在閣樓中央雪狐毛毯子上的遲天止,似是想起什么,微微一笑,略帶柔和道,“坐吧,免得又跟我喊累?!?p>  他記得,她第一次來的時候,答非所問,不由分說的轉(zhuǎn)移話題,還跟他喊累。想及此,裴清絕嘴角微微揚起,眸光澄凈柔和。

  “不必了,我來只是告訴裴掌權(quán)一聲,圣女之事我自會處理妥當(dāng),還望裴掌權(quán)遵守我們之間的約定,遲千良再不濟(jì)也是我遲家的人,就算要殺也得我親自動手,由不得別人?!边t天止冷冷道。

  裴清絕掩下嘴角的笑意,那雙鳳眸深沉,幽暗,質(zhì)問道,“你就認(rèn)定了遲千良的腿是我廢的,所以趕著給我下絆子,如今又來警告我,看來在你眼里,我就是個卑鄙小人了?!?p>  遲天止似是沒注意到裴清絕質(zhì)問的語氣,轉(zhuǎn)身輕飄飄的坐在了一旁的木椅上,“我知道遲千良的事你不知情,可到底是你們裴家人動的手,自然算在你頭上?!?p>  聽到如此牽強(qiáng)的理由,裴清絕忽而一笑,原本暗沉的臉上頓時云淡風(fēng)輕,睇了遲天止一眼,“真是個沒良心的女人,我處處手下留情,如今你倒好,為了個遲千良,一出手就廢了我?guī)啄甑男难驼麄€龍泉命脈?!?p>  遲天止隱下嘴角一貫的溫婉笑意,望著那張蒼白病態(tài)卻俊美無暇的臉龐,冷聲道,“裴清絕,別再手下留情了,你明知我們只能對立,又何必過分牽扯。”

  如此糾葛與誰來說都不是好事。

  裴清絕鳳目深邃暗沉,幽幽掃女子傾城絕世的容顏,淡淡應(yīng)了聲,“好?!?p>  說罷,不待她反應(yīng)過來便瞬間來到她的身側(cè)。

  遲天止只覺得腰間一緊,她被人從椅子上拉了起來,緊緊的攬入懷中。

  似乎回到了初見他的那個晚上,熟悉的玉蘭花香,以及她脖頸處冰涼的觸感,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低沉略帶沙啞的聲音從她耳邊傳來,“如果我不手下留情,你早已經(jīng)死了,不過現(xiàn)在也不遲。三日后,花蠱入心,無藥可救。”

  “你只有兩個選擇,跟我合作,或者死?!彼穆曇魶霰£幚?,那雙湛藍(lán)的鳳眸陰鷙幽暗,嘴角卻掛著淺淡的笑意。

  他比她想象中的還要難以估量,一個沒有宿星修不了階位的人居然讓她毫無還手之力。

  她也絕對相信,面前這個一身弱骨,蒼白病態(tài)的男人是真的有能力要了她的命。

  “所以,這才是裴掌權(quán)的真實面目?往日一貫的不羈作風(fēng)呢?”遲天止并不惱怒,斜睨了裴清絕一眼,譏誚道。

  裴清絕勾唇一笑,攬住遲天止腰間的手不由收緊,迫使兩人距離更近,盯著那雙黑眸,反問道,“呵呵,不能為我所用,必然要除之而后快的道理你不會不懂吧,況且遲掌權(quán)不早就要與我劃清界限,怎么,如今我真的不留情了,你倒是不高興了,那你想讓我如何?”

  遲天止面色一滯,旋身凌空而起,望著裴清絕的黑眸一片暗沉,順勢抬手凜冽的掌風(fēng)向裴清絕駛?cè)?,毫不留情?p>  裴清絕湛藍(lán)的眸似乎又恢復(fù)了初見般的澄凈無波,就那樣望著她淺笑,硬生生擔(dān)下了這甚至?xí)怂囊徽啤?p>  遲天止強(qiáng)忍著胸口沖撞的氣力,有些詫異不解的望著他,緩緩收回了手,嘴角竟是不由得上揚,他們啊,真是離譜的投機(jī)。

  可惜,立場不同,注定只留其一,不是他死便是己亡。

  裴清絕有些狼狽踉蹌的后退幾步,口中噴涌出鮮血,胸腔因外力的沖撞內(nèi)息紊亂,臉色似乎更加蒼白,顫顫巍巍的穩(wěn)住身形。

  低沉暗啞的聲音有些無力的傳來,“就這么想殺了我,不惜用自己的命做代價?!?p>  遲天止嘴角的笑徹底綻開,黑眸亮的驚人卻讓人心生寒顫,“我素來厭惡別人威脅我,以命換命有何不可?!?p>  她雖談不上小心謹(jǐn)慎,卻也深思熟慮,細(xì)細(xì)斟酌過后才會行事,今日這般硬碰硬倒是一時興起。

  全然不顧后果,也不知是不是剛剛裴清絕的話激怒了她,可她為何會怒,還不是因為那人一語中的。

  “你的命比我的可重要多了?!迸崆褰^的聲音很淺,略帶自嘲的口氣輕飄飄的,甚至不曾開口似得。

  她望著他,卻聽不真切他說了什么。

  “戚然,召花奴來?!迸崆褰^聲音沙啞無力,似是受了很重的傷,在極力壓制著什么。

  “是?!卑堤巶鱽砼崞萑坏鴥?yōu)雅的聲音,若是仔細(xì)聽隱隱有絲擔(dān)心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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