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干!打死也不干!”
秦墟被捆的如同粽子一般,倔強的抬起頭。
“沒見過你們這樣的,牛不喝水強摁頭?”
他的面前,是一個虬髯大漢,大漢手持開山斧,后面跟著一群小弟,衣衫襤褸,宛如乞丐。
“不從?”大漢嘎嘎怪叫,“兄弟們,伺候著!”
“哦哦哦!嚕嚕嚕!”
一群蓬頭垢面的漢子陰笑著走了上來,拳頭捏的嘎巴嘎巴響。
“哎哎哎!別這樣!”
“哈哈哈哈.....”
“這樣不好,哈哈哈.......”
秦墟眼淚一把淚一把,笑的驚天動地。
終于,漢子們停下了手里的羽毛,戀戀不舍的看了看露出雙手雙腳胳肢窩的秦墟。
白白嫩嫩的,手感不錯啊!嘖嘖!
秦墟渾身抽搐,一丁點力氣都沒了,嘴里流著哈喇子,不經(jīng)意間瞥了虬髯大漢一眼,猛地打了個哆嗦。
黑面環(huán)眼,體壯如牛。
你妹??!你妹得長成啥樣?。?p> “從不從!”
虬髯大漢開山斧一晃,威脅之意昭然若揭。
秦墟堪堪恢復了一點力氣,梗著脖子,怒道:“知道本公子是誰嗎?娶你妹妹?想得美?”
虬髯大漢嘿嘿笑道:“看來還是不從??!”
漢子們再次陰笑,晃著手里的羽毛,一臉賤樣。
“且慢!”秦墟一個哆嗦,連忙道:“好漢!好漢稍等!我跟你講,我是從帝都來的,我叫姒凌風,你可以打聽打聽,我們家很有錢,富可敵國啊!
只要好漢們放了我,自然有厚禮奉上?!?p> “錢?”一個漢子陰笑道:“爺爺們做沒本的買賣,要多少錢沒有?大姐頭要的是夫君,要錢有啥用?能洞房嗎?能生娃嗎?”
“洞你大爺?shù)姆浚 彬镑状鬂h一腳把那漢子踹出去老遠,指著秦墟道:“一句話,從不從!
我家妹子天生麗質(zhì)、國色天香,那是方圓百里有名的美人兒,更有一身修為在身,那可是入了境界的修行者。
你小子攤上我家妹子,那是你的福氣!”
秦墟小臉抽抽,愁眉苦臉道:“我不答應,你們就不放我走是不?”
“答應也不放你走!”虬髯大漢笑道:“娶了我家妹子,就是我的妹夫,自然要上山寨,做二當家,看你細皮嫩肉的,必然讀過書,還可以當個軍師。”
秦墟翻了個白眼,這都什么強盜邏輯。
話說人家本來就是強盜,哪需要什么邏輯?想要什么搶來就完了。
秦墟之所以留在這里,跟幾個強盜玩,實在是迫不得已。
前面有兩道驚天般的氣息經(jīng)久不散,強橫無比,一股暴虐異常,如神似魔,一股氣血沖天,霸氣凌人。
無論是哪一個,秦墟都沒有把握能戰(zhàn)而勝之。
不是誰都是巫尊,欣賞秦墟,不愿意下殺手。
秦墟固然有些手段,但是他并沒有成長起來,這些年太過低調(diào),若是真的動用那些手段大戰(zhàn)一場,只怕會傷及本源。
所以他在等,不曾想遇到了一伙強盜。
左右無事,不如逗個悶子。
不曾想竟然是搶壓寨夫君的。
秦墟唇紅齒白,英俊瀟灑,正符合人家的標準。
逼婚的戲碼,就這么突兀的上演了。
十五歲的少年秦墟,生平第一次遇到了想要嫁給自己的姑娘。
看看也不錯?
秦墟心中思量一番,果斷道:“從了!我從了!大哥,你快讓他們住手?!?p> 虬髯大漢一喜,連忙道:“弟兄們住手,速速給妹夫松綁,小七,快上山,讓小妹準備一下,咱們這就送姑爺上山,成親去也!”
虬髯大漢拽了一句文,自覺沒有丟臉,一把摟住被松綁的秦墟,嘿嘿笑道:“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跟著大哥吃香喝辣不在話下?!?p> 秦墟無語,抬頭看了看前面的青州城,眼中神光一閃。
兩道強橫的神識不停在身邊掃視,很明顯,那兩人依舊在,而且肯定是針對自己來的。
神識掃視青州城方圓萬里,這般強大的人物,又不間斷的干了十余天這種事,沒有目的那是斷然不可能的。
而自己,八成就是他們的目標。
在秦墟愕然的眼光中,漢子們變戲法似的摸出一大堆樂器,歡快的迎親樂吹奏了起來。
“滴滴哇!滴滴哇!花轎來到家?!?p> 秦墟嘴里哼著小調(diào),被兩個大漢用滑桿抬著,一路上山。
不足百丈的山頂,一座還算整齊的山寨。
山寨之中披紅掛彩,酒宴擺開,新娘子鳳冠霞帔,在一群大姑娘小媳婦的簇擁下,來到了寨子門口,翹首以盼。
“小七說新郎是個俊美書生?!?p> “大當家都說了,必須得漂亮,可不得俊嗎。”
“書生哎!咱們山寨也有讀書人了?!?p> 。。。。。
新娘子蒙著紅紗,兩只白嫩的小手糾纏在一起,顯然很是激動。
不大會,山下面?zhèn)鱽泶荡荡虼虻穆曇簟?p> “來了來了!”
“大姐頭是新娘,拜堂之前不能跟新郎見面,趕緊進洞房。”
新娘子被送進了洞房,忐忑無比透著窗戶縫向外看。
不大會,一群漢子抬著秦墟走了上來,為首的正是虬髯大漢。
虬髯大漢不知何時換了一身新衣裳,一臉喜氣,大手一揮,朗聲道:“拜堂拜堂!”
山寨頓時熱鬧起來,鼓樂聲響,歡聲雷動。
“請新郎!”
秦墟啥時候見過這場面,過于粗暴,被幾個婦人套上了一身新衣,披紅掛彩,胸前戴花。
“請新娘!”
新娘邁著小碎步,在兩個姑娘的攙扶下走了進來。
秦墟打量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坐在主位上的虬髯大漢大舅哥。
這怕不是一個媽生的吧?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禮成!送入洞房!”
婚禮以一種令人發(fā)指的速度完成,小兩口被直接送進了洞房。
洞房內(nèi),秦墟雙手托腮,一臉呆滯。
這就成親了?我啥時候成親的?我就是想玩玩。
被一套組合拳打懵逼的秦墟真懵了。
他見過別人的婚禮,一套流程下來,簡單一點的也得一個多月,復雜一點的,半年一年,甚至好幾年的都用。
哪兒見過這么簡單粗暴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