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院中的火紅的刀光與如同棺材板一般的巨劍斗作一團。
蘇牧時不時的使出一下暴炎斬,一柄單刀揮動得迅疾無比。
乒乒乓乓之聲不斷。
“好好好,就該這樣!”莊巖見蘇牧攻勢凌厲,當下也是不慌,雙手一運勁,掄起手中的黝黑巨劍在身前舞動開來形成了一面劍幕,護住了周身。
蘇牧的招數(shù)源源而出,見莊巖的巨劍雖重但也被其防守得滴水不漏。
蘇牧知他心思,想讓自己多使用戰(zhàn)技,從而多消耗自己的靈氣。
哪能讓他如愿以償,當即飛步躍至其身后,向其后背刺去。
莊巖心下微驚,當即側身一滾,滾了開去。這莊巖生來高大,力道奇大,但不善身法。
莊巖只覺被后背微微刺痛傳來,卻是其雖滾了開去,但是依然沒有完全躲避蘇牧的這一擊。
只見上衣被劃破,一條淺淺的血痕顯現(xiàn)而出。
莊巖惱怒無比,自己居然被一個拓脈二層的螻蟻傷了,雖然只是一點皮肉傷而已,但是不可忍受。
“臭小子,受死!你爺爺發(fā)怒了?!鼻f巖兇狠的緊盯著蘇牧,咆哮道。
再次掄起巨劍向蘇牧砸來,來招剛猛無儔!
蘇牧搖了搖頭,暗想適才的一刺也只是讓對方受了點擦傷。
“有點難對付啊?!?p> 允兒退到了院墻一角觀戰(zhàn),兩只小手在胸前捏得緊緊的,俏臉一片憂色,心道:“少爺,會贏的,會的?!?p> 那南門海此刻的臉色有些陰沉,沒想到蘇牧居然能傷到莊巖。此刻見二人又都斗在一起了。
當即嘿嘿陰笑一聲,從懷里抽出一張凡階下品的火球符,瞅準蘇牧遠離莊巖的時刻,激發(fā)符箓向蘇牧扔去。
蘇牧的靈念一直鎖定著眼前的兩人,對一旁的南門海心下暗自戒備著,見其掏出符箓,卻也不慌。
轟隆!
平地一聲爆炸。
卻是蘇牧在南門海扔出火球符之時,自己也扔出了一張凡階中品的火球符。這還是從谷平身上得到的。
一大一小兩個火球在空中激烈相撞,一波熱浪轟然沖擊開來。
蘇牧自然沒有收到傷害。
南門海的臉皮抽了抽,他是沒想到蘇牧這小子居然也有符箓,這個小子一次又一次給他驚訝,心頭也有了一絲忌憚。
自己身上還有幾張符箓,要不要給他再來幾張。南門海心想,不過望見蘇牧掃來的冰冷目光,想了想還是算了,符箓用一張少一少張都是錢啊。
院中術法爆炸終于引起了周圍鄰里的關注,得知有修士在這里斗法,紛紛遠離這里。
不過也有膽大好事之人,站在遠處二樓遙遙的向這里眺望。
“那個少年不是蘇小子嗎?怎么跟人在自家院里打起來呢?”
“不知道,不過這少年我以前見過的,挺癡癡呆呆的一個人,怎么一轉眼就成了修士?”
“據(jù)說,他的那個舅父在一個多月前死了,后來不知怎么了,他就好了。平時見到老婆子我還會打招呼了?!?p> “都別說啦,快看那兩人一起攻向那蘇小子了,他打得過嗎?會不會出人命???”
……
街坊鄰里議論紛紛。
一般修士在城里拼斗,凡人只要遠遠躲開就沒事。
在靈念籠罩下街坊的議論,蘇牧當然聽到了,不他沒有時間在意了,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應付眼前的危機。
只見莊巖右腳猛地在地面上重重幾踏,塵土飛揚,土屬性氣息隨著一次又一次的重踏緩緩地被其吸收進身體,氣息沿著體內脈絡貫通全身,黑色巨劍也被籠罩了一層淡淡的土黃色氣息。
整個過程也不過幾個呼吸。
莊巖大喝一聲,身體如此旋風一般急速旋轉起來,劍隨身動,一股股破風勁氣直散開去,氣勢比之剛才何止前了一倍。
顯然莊巖使用了一個凡階中品戰(zhàn)技。
蘇牧見此臉色大變,他沒想到莊巖會凡階中品戰(zhàn)技。
莊巖很快旋轉著向蘇牧而來。
蘇牧自覺不可力敵,便身形急退。
就在此時,南門海也趁此良機舉刀殺向來。
暗惱這南門海見機得快。
就在蘇牧身形退到墻角,正前方的巨劍旋轉著快要臨身之時,蘇牧當即一拍腰間儲物袋,兩張凡階中品的風刃符就出現(xiàn)在手中,旋即灌注靈力激發(fā),砸向一側的南門海。
只見四道風刃發(fā)出尖銳的破空聲,激射向南門海的身體。
南門海正舉起刀,正要劈向蘇牧之際,瞧見四道風刃襲來,嚇得身體狂震,臉色劇變。
當即就要向一旁閃去,哪知這風刃本就是以速度見長,距離又如此之近,來勢之急前所為有。
噗嗤!哐啷!
南門海的身形堪堪躲過兩道風刃,還有兩道狠狠地削在其右臂上,右臂先后中刃,終于骨斷筋折。
一條臂膀竟被削去。
斷臂處血如泉涌,右手的兵器也掉落在地。
“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啊。”南門海倒在地上大聲慘呼。
蘇牧也順著南門海倒地的缺口,閃身從其身上躍過,順利躲開莊巖的旋風般的戰(zhàn)技。
巨劍未能砸到蘇牧,卻砸到其身的院墻。
砰砰幾聲響,一堵墻竟然被莊巖砸塌了一小半,可見其威勢之大。
蘇牧本以為這莊巖該停下來了,結果又見其旋轉著殺來,臉色不由的閃現(xiàn)一抹苦澀。
不過見其這回的威勢卻比之剛才削弱了許多。
當即又跟其在院中迂回開來,索性這戰(zhàn)技移動相對比慢。
就在蘇牧跟莊巖兜圈子之時,驀地,臉色一變。
原來是那南門海強忍著斷臂之痛,沖向一旁幾步之遠,正一臉緊張的允兒。
“快跑!允兒?!碧K牧焦急地叫喊道。
眼前的自己與允兒還隔著一個發(fā)狂的莊巖,顯然不能及時跑過去救允兒。
南門海此刻臉色極度猙獰,眼露殺機,似是一個擇人而噬的野獸一般。
允兒此時也發(fā)現(xiàn)了撲過來的南門海,被其兇惡的殺機所震懾,一時間忘了逃跑,怔怔的停留在原地。
說是遲,那是快。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一根黑色的龍頭拐杖,突兀的出現(xiàn)在南門海身側,向著肋下處狠狠的砸去。
南門海整個身子平平飛出,砸落在院墻上,又重重摔落在地,生死不知。
“紀道友?你怎么來了?”蘇牧的心神都在戰(zhàn)斗中,根本沒有注意到附近還有人過來。
“哈哈,蘇道友,我來的不晚吧?”紀仁豪穩(wěn)穩(wěn)的落在允兒身旁,拈須笑道。
“不晚,不晚。剛剛好,幸虧道友你來了。”蘇牧長長的松了一口氣,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