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被救出來
轉(zhuǎn)變只在瞬息之間,那會喬巧還以為小師哥要死了,哭的好不傷心。
突然世界一陣晃動,喬巧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吸力,自己的身體被吸扯的往后一仰,靈魂回歸肉身,意識回籠。
喬巧猛的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眼前全是人。
衣服都很熟悉,是那些被困的弟子。
然后喬巧發(fā)現(xiàn)自己手上還握著什么硬硬的東西,低頭一看,是根棍子,棍子另一頭赫然是小師哥!
他們姿勢異常熟悉,原來他們根本就沒走動,一直停在原地。
小師哥此時還流著兩管鼻血有些滑稽。
他們停留在最外圍,離其他人也很近,不過兩步。
此時大家都一臉懵的你看我我看你,嘰嘰喳喳的討論著。
木棒被人抽去,掌心由一抹溫?zé)岽妗?p> “翹翹。”
“呃……你還是先擦擦吧?!?p> 喬巧給他示意了一下鼻子。
他那袖子抹了一下說:“沒事。”
人都被圍在陣法里,喬巧發(fā)現(xiàn)白霧像被什么推開,在往四面擴(kuò)散。
“喬師妹!”
有人喊她,她朝那人一看是唐虎。
“喬師妹!過來,大家都在這里!”
兩人往那邊去,果不其然,盧長老和其他弟子都在。
“你們二人怎么在此?”
盧長老發(fā)問。
小師哥道:“我和師妹與裘師叔等人是前來救人的,不想我和師妹一不小心反被困其中?!?p> 四周的白霧似有回籠之勢,眾人漸漸朝中心靠攏。
此時又是一陣晃動,白霧回籠之勢突然加劇了!
就在這時,正中間頂上的白霧被破開,撒下一道光線。
一個葫蘆出現(xiàn)在那,葫蘆上一個小紙人牢牢的趴在那。
“各位道友我是鑒天司殊妹!前來救人,馬上各位不管聽到什么聲音都不要回頭,不要動,除了我誰都不要信!我會帶大家離開!”
話剛說完白霧已涌向眾人,小紙人也結(jié)了一個咒,瞬間一個小之人變成一群小紙人沖向眾人。
它們貼在了人們額頭,將他們的意識鎖在了肉體之中。
“保持清醒!”
眾人腦中同時出現(xiàn)一句話。
陣法外,殊妹手持訣勢,滿頭大汗。
陸晉蕭在一旁借她仙力,助她控制撲撲。
她此前將意識探入陣法中差點(diǎn)被卷走,是個造詣極高的幻陣,不敢貿(mào)然進(jìn)去,只好從外下手。
發(fā)現(xiàn)陣法外擴(kuò)的原因是“水滴”漣漪,一種看不見的外力向中間擠壓,白霧受力向外擴(kuò)散,如此反復(fù),由此可不斷的擴(kuò)大范圍,但也出現(xiàn)了弱點(diǎn)。
擠壓之后的中心點(diǎn)最為薄弱,是個突破口,可是進(jìn)去和救人都需要時間,它回籠的時間很快。
要進(jìn)去免不了要在中心點(diǎn)施加壓力,產(chǎn)生的影響還不知道。
果然,從中心點(diǎn)破開的時候發(fā)生了劇烈震動,外力打破平衡,它的一散一合來的更加猛烈,馬上又修復(fù)了她們的入口。
只來的封住他們的意識不讓它們被外力帶走,根本就沒時間出去,只能等待第二輪漣漪,再破出去。
她這一神兩用格外耗費(fèi)心神,一旁的人看著也是緊張不已。
此時的時間無疑是漫長的,殊妹不得不時常告誡他們要清醒,她只能防住外力,卻阻止不了它們自己離開。
子譽(yù)默默握緊了手中的手,那人在他手心回應(yīng)似得扣了扣。
他感覺到了,輕輕一笑。
“裴元~”
子譽(yù)眉頭一皺,那聲音又響起來。
“裴元~”
聲音就在身后。
他握緊了手中的手像是確認(rèn)什么,然后沒有理會。
“大家都叫你子譽(yù),我呢一直叫你小師哥,今天我們換個稱呼好不好?”
女子的嬌俏聲異常熟悉,是翹翹的聲音,就在身后。
“我想叫你,裴元哥哥~”
又來這套?
可惜,翹翹不知道他本名叫裴元,因?yàn)楹妥陂T里的長老名字相撞,大家都叫他的字,后來長老入歧途,大家就更避諱了。
“什么牡丹、玉蘭的我都不喜歡,我就喜歡桃花,春天賞花,夏天吃桃!最主要的是這是我們的定情花!以后在你心里,我排第一它排第二,知道了嗎?”
聽到這里,不難想象女子?jì)珊┑哪?,子譽(yù)想著,如果真是這樣就好了。
“裴元哥哥,你要去哪?”
“我等你回來?!?p> 此時殊妹的聲音又傳進(jìn)腦海。
“不要走神,保持清醒,再堅(jiān)持一下?!?p> 聲音不見了,就在子譽(yù)以為它迷惑不成消失后,他腦海中閃過一個畫面。
翹翹從高空墜落。
他的頭突然好痛,腦海里畫面七閃八閃的都是與翹翹有關(guān)。
翹翹被一柄長劍橫在喉前,她很害怕很無助,卻愣是不發(fā)一言。
“快讓他們都退后,否責(zé)我現(xiàn)在就殺了你!”
“說話呀!”
她輕輕的搖了搖頭。
“你只要放過我,我保證不會傷害她?!?p> “我怎么信你?!?p> “不信我你就是逼她去死!”
“好,我放過你,把人放下?!?p> 畫面里的翹翹懸在半空,那人不見蹤影,那把劍卻依舊抵在她喉前。
陸晉蕭不敢亂動,直到那那柄長劍離去,他立馬飛身前去追擊。
很快他便追上一劍劈了過去,身后卻傳來輕笑。
“早就知道你不會放過我?!?p> 鋒利的劍刃化過喉管,血花從翹翹的喉管噴濺。
“左邊是人,右邊是信物看你要哪個!”
他右手拿著個什么東西,左手提著翹翹,將他們往相反方向仍去。
翹翹從高空下墜,畫面里似乎遙遙的與他對望著,那喉間的紅痕那樣的鮮明,刺目,子譽(yù)隔著畫面都覺得疼。
她終于無力的閉上了眼,一滴清淚消失不見。
漣漪終于開始了,白霧自中心往外擴(kuò)散,此時中心正上方是陣法最薄弱的地方。
小紙人們,從眾人眉心落下,又化為一人,飛置葫蘆上,然后畫了個小陣,將借來之力全力輸入,小葫蘆越變越大。
“將他們收進(jìn)去!”
葫蘆撲撲將人全部吞下,然后在白霧回籠之前從薄弱點(diǎn)破開,帶著眾人離開。
外面等待的人憋著一口長氣,等到殊妹回來,看到裝在撲撲的葫蘆里的人被放出來后,那口氣才紛紛吐了出來,好在有驚無險!
眾人離開之后,陣法也發(fā)生改變,白霧瘋狂涌動,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圍著中心越卷越小,最后匯聚成一小點(diǎn),消失不見。
殊妹此時已是心力交瘁,看到此景道:“此陣不知何人所布,以七情為鎖,以感為畫,如此反復(fù),我沒有辦法破解,只要再有人不小心觸發(fā)此陣,它還是會出現(xiàn)?!?p> 她都這么說,世上怕是真無人能做到了。
獲救的人紛紛上前表示感謝,其中就有秋郡東那位秋堡主,他身邊還有一位妙齡女子。
“二位,秋某和小女在此謝過二位救命之恩!”
“秋彤多謝殊御司、陸道友救命之恩?!?p> 殊妹虛弱只是點(diǎn)點(diǎn)頭。
“不必言謝。”
男人磁性的嗓音,猶如撞進(jìn)心底,秋彤望著那個高大的身軀,臉上爬上一抹熱,她急忙低下頭,卻忍不住心跳加劇,期間不住的偷瞄他幾眼。
這些,一旁的林芊音全部都看在了眼里。
另一旁。
撲撲一直呸呸呸的,像是吃了什么臟東西一樣。
而喬巧剛從葫蘆里出來,就被沖過來的小師哥一把死死抱住了。
他滿眼淚水,問他什么也不說,只是一個勁兒的抽噎著。
劫后余生喜極而泣理所當(dāng)然,但是和別人對比起來是不是有些太夸張了?
“小師哥,男兒有淚不輕彈,流血不流淚呀,雖然我們的革命友誼更加深厚了,但是你娘們唧唧的這樣抱著我還是不太合適吧?”
“我倒不是嫌棄你,主要這樣顯得我太man,太有男兒味兒了?!?p> “翹翹,你會離開我嗎?”
喬巧思考了一下。
“不一定,我還是有自己的理想的,有些事情要自己去做,不可能一直陪著你,所以千萬不要喜歡我喲,小師哥?!?p> 此時他已經(jīng)沒有再死死抱住不放,喬巧在他背后拍了兩下,然后退出了他的懷抱,朝著另一邊而去。
她拒絕的很明顯,他僵在原地,有些事情他不說,但情難自禁,她很早就提醒過他,但他裝作聽不懂,因?yàn)樗幌氪粼谒磉叀?p> 夜晚來臨,空地上燃起好幾堆火堆,天一宗這邊圍的人最多,圍成了一個大火圈。
喬巧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做的滿滿了,只有小師哥旁邊還有個位置。
子譽(yù)看見喬巧走過來朝這邊看了看,然后她朝另一個火堆走過去了。
她看見了但她沒有過來。
子譽(yù)心里失落,看來翹翹這是要跟他保持距離了。
喬巧走到另一邊,這邊的火堆小一點(diǎn),人也少,個把個落單的門派弟子圍坐在這,林芊音也在這里。
“怎么坐這里來啦?”
喬巧隨口道:“那邊擠的慌?!?p> 林芊音難得調(diào)笑道:“是擠的慌還是羞的慌?”
喬巧一臉無所謂:“我才不會害羞呢!我是怕他不好意思?!?p> 然后她偷偷湊到她耳邊道:“我才拒絕了他?!?p> 林芊音添著火,翹翹對她毫無防備,什么都跟她說,兩人聊天就好像兩個普通的鄰家女孩,會躲在被窩里單純的訴說著少女的煩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