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在酒店門口繼續(xù)糾纏不休,薄西只好上了他的車??墒且宦飞希侮懢衬咸炷系乇钡恼以掝},薄西就是閉緊嘴唇不肯施舍一個字。
唉。
小祖宗。
陸境南暗暗在心底喟嘆一聲,沒有強迫她開尊口。
十分鐘后,車子停在公寓樓下,薄西淡漠地道了聲謝便開門下車,一刻也沒有耽擱。
陸境南眉心微皺,熄火追了下去,他繞至薄西跟前說:“太太,開車開得口干舌燥的,讓我上去喝口水?”
“出去右拐三百米就是一家進口超市,陸導想喝什么都可以,我家里的白開水夠不上您的排面兒。”薄西微微一笑,隨手朝某個方向指了下。
“我不挑,自來水都行?!?p> 薄西唇角一勾,漾開幾分譏笑,“陸導這是聽不懂潛臺詞?非要讓我把拒絕刻在腦門上才明白?”
他滾了滾喉嚨,淡淡道:“我以為一杯水不算什么?!?p> “一杯水是不算什么,可對一個我已經忘記八百年的前男友來說,一滴水都不想給?!?p> 男人的眸光不停在薄西臉上打轉,眼底忽而變得深邃起來,他頓了頓開口:“我說你是我太太,可你說我們分手了,還是我主動分的,那你說說看,我們?yōu)槭裁捶质郑俊?p> “因為……”薄西突然停住話。
“因為什么?”
薄西氣得胸膛微微起伏,太陽穴的位置一抽一抽。
因為什么她怎么知道?她只知道那段時間陸境南忽然整個人都變得冷漠起來,經常不出來見她,就算勉強出來了也是透著不耐煩。
她熱臉貼了他好一陣的冷屁股都沒用,氣上心頭耍了性子換來的是兩人之間愈來愈深的矛盾激化,最后他還說就此算了這種話。
連她到現在都沒能想得清,怎么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反正就是分了,我懶得再去想以前那些亂七八糟的過往!”薄西梗著脖子說道,“總之你失憶是你的事,別把我攪合進去,想不起來關我p事!”
薄西重重撞過男人的肩膀,然后頭也不回地進了電梯。陸境南沒追上去,他站在原地看著電梯在視線里開了又關,忽地輕聲笑了笑。
……
薄西氣沖沖地打開門,換好鞋后立馬灌了一大杯水才壓制了情緒,但心里又隱隱懊惱。
怎么在陸境南面前就是做不到平常心對待?
——我失憶了。
男人的話突然闖進腦海,像是一根冰錐在里面敲打,隱隱生疼。
薄西摁了摁太陽穴,以食指指腹緩緩地打圈按摩,可越按,手上的力度不由加重。
呵。
一句輕飄飄的失憶就可以把一切都忘得一干二凈,還恬不知恥的出現連聲叫太太,她怎么沒這么幸運?
薄西搖搖頭,想盡快把那些纏在神經里的情緒甩走。突然,有人從主臥開門出來。
她條件反射地拿起桌上的玻璃杯,警覺地看過去,只見男人大咧咧地穿著浴袍,表情慵懶,額前的碎發(fā)還在滴著水。
男人見她在,表情微滯,視線落在她手里的玻璃杯,攏了攏胸前敞開的浴袍,說:“怎么,要借杯行兇?”
薄西把杯子重新放回桌上,“你來我家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