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前臺說,送您的花。”
許特助推開沈明月的門,左手拿文件右手捧了一束花。
沈明月從一堆文件里抬頭,眼神詢問。
“老板,這花兒是溫先生送的?!痹S特助略顯尷尬。
自從沈明月回國,三天兩頭有人送花過來,不是合作伙伴就是合作伙伴的各種親戚。
一般這樣的都是直接列個清單給沈明月就直接把花扔了,但是像溫燃這種和沈明月稍微親密一點的,至少在許特助看來是這樣,所以這花他路過前臺的時候還是抱上來了。
沈明月放下筆,捏了捏眉心,“給我吧?!?p> 許特助心里一喜,更加堅定了溫燃在沈明月心里不一般的想法。
他把花遞到她面前,又簽了個文件就識相的退了出去。
沈明月看了看桌上的花,是一束包裝精美的鈴蘭,中間似乎還插了張卡片。
她把花挪過來,抽出卡片,清雋的字體映入眼簾。
明晚是否有幸想請沈大總裁吃頓飯?——溫燃
沈明月放下卡片,身體微微隨椅子轉(zhuǎn)動,眼神沒有焦距的放空。
幾分鐘后,她撥通了溫燃的電話。
那邊響了一下就被接起,溫燃柔和的嗓音透過聽筒傳來。
“喂?明月,花收到了?”
“嗯,謝了?!?p> 沈明月拿著電話站起來,慢慢走到落地窗前。
“所以你是專程打電話回復(fù)我嗎?”溫燃的嗓音沾染了些許笑意。
他是畫家,從來不缺少浪漫;他也是溫家次子,懂的什么叫進退有度,洞察人心。
他很好,像一件完美的藝術(shù)品,但是......
沈明月微微彎了一下紅唇,她看著樓下的車水馬龍,“抱歉,明晚我可能沒有時間。”
“這樣啊。”
溫燃微微有些失落,但也就一瞬,立馬又道:
“那很遺憾,這頓飯只能等我下次回來再請了?!?p> 沈明月?lián)Q了一只手拿電話,“要回倫敦?”
“不是,去蘇黎世。”
沈明月也沒多問,“那注意安全?!?p> “嗯,好?!?p> 溫燃應(yīng)了一聲,又補充道,“送你的畫我明天讓人給你送過去?!?p> “嗯。再見?!?p> “再見?!?p> 沈明月掛斷電話,半個身體斜靠在了落地窗上。
下午的太陽,像個圓圓的蛋黃懸掛在天上,溫暖又和煦,照的整個人暖烘烘的。
可是它要溫暖的是整個世界,月亮承蒙關(guān)照能夠閃閃發(fā)光,但內(nèi)心依舊冰冷一片。
“扣扣?!庇钟腥饲瞄T。
沈明月直起身,“進。”
又是許特助,他這次背著手,滿臉堆著笑,其實已經(jīng)一頭冷汗。
“老板。”
“?”沈明月掃了他一眼。
許特助跟了她三年,無論是在國外還是回國都會帶著,基本上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知道他想什么。
現(xiàn)在這樣就是有事要說,又不敢說的膽怯和心虛。
“不想說就滾出去?!?p> 許特助心頭一跳,感覺有些不妙,怎么溫大少爺?shù)幕ú缓檬梗?p> 他沒心思多想,走進來從身后又捧出了一束花。
“那個老板啊,這個是,是宋......宋先生送的。”
許特助汗顏,這稱呼也怪尷尬。他花已經(jīng)送到了,也算完成任務(wù),轉(zhuǎn)身就想開溜。
“哪個宋先生?”
沈明月看著放在桌上的一大束向日葵。心里沒這號人物。
許特助呆滯了一秒,又轉(zhuǎn)過身面對沈明月。
“就,宋,錦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