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瞬移符
果然,無論東牧如何催動玉筒,都沒有得到一絲一毫的回應,他們與外界的聯(lián)系似乎已經(jīng)完全被切斷了。
東牧有些憂郁,深感無力,自己手里頭有關鍵的情報都傳遞不出去,也太憋屈了。
好在他沒有憂郁多久,一個人影瞬間出現(xiàn)在他面前。
“剛剛是你催動的玉筒?”
東牧一喜,來人腰上正掛著青松門執(zhí)事的玉牌。
方木趕緊行了一個弟子禮。
“執(zhí)事好,方才正是弟子催動的玉筒?!?p> 這位執(zhí)事皺了下眉頭:“此次試煉有些變故,你且稍安勿躁,如果想退出也稍等一下?!?p> “不是,弟子是有關于魔龍門的情報要與宗門稟告。”
“魔龍門?你細細說來?!?p> 這位執(zhí)事愣了一下,然后面色有些嚴肅。
東牧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講述了一遍,順便還拿出了趙浩二人的身體。
這位執(zhí)事看了看二人的模樣,一腳踹醒了肥香腸。
在元嬰期修士的壓迫下,他不敢說任何謊話,老老實實地把所有的事情都交待了出來。
“你做得好!記你一功,這兩人我先帶走,那破界符你也給我一張?!?p> 執(zhí)事對著東牧攤出一只手。
東牧有些肉疼地拿出一張破界符,這種高級貨,他還沒捂熱乎呢!
“瞅你那小氣的樣子,不就是一張破界符嗎,出去了之后你來找我,我給你十張,我現(xiàn)在需要這破界符回到宗門稟告長老。”
那執(zhí)事沒有好氣地看了東牧一眼。
“弟子不是那個意思,跟宗門相比,區(qū)區(qū)一張破界符算得了什么?對了,執(zhí)事,敢問弟子如何稱呼您?”
東牧一臉正色,義正言辭地差點自己都信了。
“我姓鐘,名典禮,放心,我跑不了?!?p> 鐘典禮一語戳破東牧的小九九,說完便急匆匆地催動了破界符,被一道銀光裹住之后消失不見。
“額,弟子還想問問路吶……”
東牧伸出一只手在空氣中無力地抓撓著。
那兩名魔龍宗弟子似乎是認路的,但是也被帶走了……
東牧拿出趙浩二人的儲物袋翻了翻,沒找到地圖。
唉聲嘆氣不能解決任何問題,東牧沿著河道隨便選了一個方向便走。
如果看到練氣期的弟子或者妖獸就證明自己方向走對了,如果看到金丹期的那就立刻調(diào)頭,身上多了兩張能夠騙過元嬰期的隱匿符,底氣不由的就足了很多。
這一走,就是七八天。
這幾天里,他神奇地沒有遇到任何一只妖獸,也沒見過任何一名同門弟子,他走得自己都開始犯嘀咕了。
“不行,不能再走了?!?p> 東牧停在一個水潭旁,水潭上面是一個三丈多高的瀑布,潭子里的水也不深,一眼就能望到底,水潭下鋪滿了光滑的鵝卵石,藏不了亂七八糟的東西。
東牧琢磨了一下,先是在周圍丟了幾個隔音陣盤,然后在瀑布后的墻壁里打了一個僅能容一人通過的洞穴,半丈深后才開始橫向擴大面積。
用了小半天的時間,一個簡易的一室一廳就給掏了出來。
把碎石放進一個空著的儲物袋,拿出一套竹制桌椅板凳和一張竹床,東牧舒舒服服地躺了下去。
洞內(nèi)空氣清爽,溫度適宜,好幾天沒能正常休息的東牧沒一會就睡著了,這一睡就是兩天。
又是半個月后,東牧的這個小窩已經(jīng)被擴大了數(shù)倍,一間特意開辟出來的石室中擺放著一個又一個的木質(zhì)方格。
方格高兩尺,長寬皆為三尺,內(nèi)部填滿肥沃的泥土,土壤中則是長著一小片綠油油的藥苗。
這是東牧從前世的方格種植中找到的靈感。
雖然這樣無法勾連地脈靈氣,但虛天秘境中靈氣濃度很高,這些靈藥完全可以從空氣中吸納靈氣,再加上東牧的悉心灌溉,長勢竟然也是一片大好。
剛澆完水的東牧此時在制符室里,手持一根法筆,凝神靜氣,細細地觀察著桌面上的符紙。
下一刻,筆出如龍,特質(zhì)的墨水在靈力的帶動下于符紙上留下一條條銀色的靈痕,一張符紙畫了三分之二的時候,一滴滴汗水便開始順著東牧的臉往下滑去。
這是靈力不支的表現(xiàn)。
東牧嘴往旁邊一撇,叼住一根早就準備好的吸管,充滿了靈力的靈雨被吸入口中。
真·自產(chǎn)自銷。
有了靈力的支援,東牧的手逐漸穩(wěn)定了下來,當他畫完最后一筆的時候,燦爛的銀光從小小的符紙上猛然綻放,照亮了整個石室。
【恭喜!自定義符篆成功,獲得等級經(jīng)驗3680!獲得技能經(jīng)驗1000!】
【修為等級提升!】
【恭喜達到煉氣期九層!】
大筆的經(jīng)驗!
東牧微微瞇起眼睛,這是他這半個月來第一張成功仿制的破界符。
這東西先是被系統(tǒng)分析拆解然后才灌輸?shù)剿哪X海中去。
這破界符所需要的材料高得可怕,即便是煉神期修士都很難搞到,他只能憑借著萬物百科自己琢磨出了一套低配版的破界符。
原版破界符可破穿一界壁障,來去自如,而東牧所制造的仿制品只能做到讓使用者在三丈之內(nèi)的空間里任意穿越,而且還是一次性的。
“干脆就叫你瞬移符吧!”
滿意地抖了抖銀色的符紙,這玩意兒可是他獨創(chuàng)的,天下自此一家別無二號!
從此可就又多了一張保命底牌。
貼身藏好瞬移符,確保自己隨時能夠激發(fā),東牧拿起筆,準備趁著手熱再畫兩張。
砰——
一聲沉悶的撞擊聲于洞外響起,整個洞穴似乎都微微地顫動了一下,東牧臉色一變,躲了這么多天,還是有麻煩找上門了。
就不能讓人安心畫個符了?
用靈力暫時封禁了符墨收好,這玩意兒可貴的很,浪費一點他都心疼得要命。
走到洞府門前,發(fā)現(xiàn)門前的禁止并沒有破,之前那人也只是裝在了側面的墻壁上。
不敢隨意用神識查探情況,東牧伸出一根小指頭,輕輕地點了下門口的禁制,一扇小光幕彈出,將洞府外的景象全部顯現(xiàn)出來。
一男一女兩名筑基修士在外面打得正歡,男修士一身綠袍,一看就是魔龍宗弟子,而那女修士自然便是青松門的弟子了。
見到是兩名筑基期弟子打架,東牧心里頭微微松了一口氣,筑基期修士他勉強還能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