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光,仿佛自夢里而來,帶著蜻蜓點水般的浪漫,輕柔如薄紗,絲絲過指間,好似歲月經(jīng)年。
窗外的喊叫聲紛雜,凌亂中帶著熱鬧,入耳的時候,竟有些許動聽。
“師父~,師父~”
唐玥迷迷糊糊中被路銘叫醒,她竭力睜開雙眼,映入眼中的,是一頂粉色的幔帳。
她盯著幔帳頂恍惚了片刻后,突然想起昏迷之前發(fā)生的事情——晏絕似發(fā)了瘋的惡魔想要侵占了她,情急之下她昏了過去。
想罷,她趕緊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衣著,見還是完完整整地后,深深的松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晏絕這人還不至于壞到喪心病狂。”她心中默默地感嘆了一句,若不是昨日一見,她心中的晏絕還是永遠(yuǎn)一副俯視天下的孤傲形象。
“師父,我可以進來嗎?”門外,路銘沒等到唐玥開門,又喊了一聲。
唐玥動了動身體,只覺得骨頭像散架了一般,全身酸痛。就如從前她連續(xù)三天三夜在外執(zhí)行任務(wù)倒頭一睡醒來。身子疲倦,但又有一種難言的舒暢感,好似經(jīng)脈一下子被打通了。
唐玥疑惑,她的身體她再清楚不過了,在這之前,她可從未有過這種感覺。難道,昨日她情急發(fā)力,打通了經(jīng)脈?
疑問之中,聽到路銘有些焦急的聲音后,她便回過神來,扶著床欄下了床,拖著疲倦的身體為路銘開了門。
“師父!”門口,路銘頂著一張憂慮的臉。
“怎么了?”唐玥小聲地說道,她實在沒什么力氣,聲音聽起來很虛弱。
“師父,你怎么了?”路銘著急地往前邁了一步,上下打量唐玥。
唐玥搖了搖頭,虛弱地回答,“無妨,受了點風(fēng)寒而已。”
“風(fēng)寒?那我去叫林雨師伯為你診治?!甭枫懻f完轉(zhuǎn)身就走要走。
路銘心下一喜,臉上洋溢出欣然的笑容,“那我去找林雨師伯,”邁步離開。
路銘走后,唐玥隨意收拾了一下,不一會兒,路銘便迎著林雨凌逸文逸軒時霖四人上來。
林雨為其把脈了后驚然,“奇怪,怎么會?”
“怎么了?”時霖問道,一臉的焦急。
林雨沉思了片刻,然后站起身,負(fù)著手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小師妹的脈象有些奇怪,至于是好是壞,得讓師父看看。”
聽罷,一群人就紛紛附和趕緊回天禹,知道唐玥身體弱,給唐玥準(zhǔn)備了一駕馬車。
半日后,他們便回到了天禹。
回到天禹后,唐劍便請來邱師父。
雨院,邱師父為唐玥把脈,把完脈后眉頭挑了挑。
“怎么了?”唐劍站在一旁,見到邱愈有些憂思的表情后,俯身問道。
站在一旁的時霖和路銘等人也是心生焦急。
眾人的灼灼目光聚集在邱愈身上。
林雨好奇,靜待邱愈的回答,在客棧的時候他為唐玥診脈后發(fā)現(xiàn),唐玥之前堵住的經(jīng)脈竟然被打通了,也就是說,她的病癥已經(jīng)好了。
實在有些神奇,他不太敢確定,得讓他的師父來看看。
只見邱愈沉思了片刻,臉色由憂慮陡然變成欣然,摸著泛著星點白色的胡子饒有趣味地道,“唐小姐的病已經(jīng)好了?!?p> 話音一落,屋內(nèi)一行人不約而同地驚然,氣氛寂靜了片刻后才有人開口。
“好了?”開口的是唐玥,今早她還在猜測是不是她的經(jīng)脈被打通了?原來竟是她的病好了。
“嗯,已經(jīng)完全好了。”邱愈再次肯定了一句,他也是驚嘆,那手法竟這么好用?
“唐小姐最近可有遇到什么醫(yī)術(shù)高超之人為你診治過?”邱愈問,見唐玥搖了搖頭后越發(fā)肯定心中的猜想。
“師父好了!”路銘從驚喜中反應(yīng)過來。
時霖開心地摸了摸唐玥的頭,從眸底的顏色看得出他很高興。他的小師妹終于可以像個正常人了。
“玥兒~”唐劍頓了好久,高興得一時無言。
“看來是文公子的方法起作用了?!币黄老仓?,邱愈的一句話將眾人的注意力轉(zhuǎn)移到文逸軒身上。
那日在唐玥昏迷之時,邱愈按照文逸軒給他的手法為她診治了一番,許是因為這個,唐小姐的病才會好。
唐玥疑惑,她痊愈關(guān)文逸軒何事?
只見唐劍走到文逸軒身前,負(fù)著手,誠懇地道謝:“玥兒的病多虧了逸軒。”
“不必客氣,這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只要玥兒能痊愈,讓我做什么我都愿意?!蔽囊蒈幹t遜了一番,言行舉止儒雅有禮。
“為何如此說?”唐玥問道,很是疑惑,為何眾人都在感謝文逸軒?
“師父,”路銘接話,“你昏迷之時,邱師父按照文師伯給的手法為你診治過,故而你的病才會好。”
“就是如此。”唐劍笑道,走到唐玥身邊,拉起唐玥的手,將其放在文逸軒的手中,語重心長地說道,“玥兒,以后啊,文公子是你的未婚夫了?!?p> “什么?”唐玥一把抽出放在文逸軒手心的手,下意識地喊出聲,文逸軒盯著自己的手心愣了愣。
唐劍見她一時無法接受,悉心解釋道,“老爹曾暗自發(fā)過誓,只要誰能醫(yī)治你的病,那老爹就把他召為女婿。”
“不可!”唐玥斬釘截鐵地說了兩個字。
話音一落,文逸軒抬眸有些失望地看了唐玥一眼。
唐玥見文逸軒有點失落,趕緊解釋道,“我是說,文師兄救了我,我很感謝文師兄。但婚姻大事不是兒戲,我與文師兄沒有任何感情,如何能成親?”她不想成親,要成親,也不是和文逸軒成親。
“想當(dāng)年,我與你娘在成親之前連面都沒見過,更別提感情了?!碧苿裳畚⒉[,難掩內(nèi)心的高興,“這感情嘛,可以慢慢培養(yǎng)的。”
唐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