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難得一遇之事,自然要留下來觀看一番。
另一邊,時霖和路銘找了幾個時辰了,還沒尋到唐玥的一點影子。
“這都午時了?!睍r霖抬頭看了看天空,“小師妹能跑到哪里去?!?p> 小師妹,你可不要出什么事???
“師父不會出事的,”師父機靈,鬼點子多,即便落入敵手,定也能安全逃脫。路銘不太確定地安慰自己。
他看了看前方的人群,只見百姓們都朝著同一個方向跑去。
他拉住就近的一人詢問:“這位老人家,請問你們這急匆匆的,可是發(fā)生了什么?”
老人說話急匆匆的:“都趕著去看熱鬧呢?!?p> “什么熱鬧?”
“刻印司大會,有人挑戰(zhàn)終極關(guān)卡,幾年難得一遇??!”說完,大伯便急匆匆地跑走了。
“刻印司商牌大會?”時霖對此有些了解,商牌大會和武牌大會相似,只不過考試的內(nèi)容不一樣罷了。
“師伯,師父會不會在里面?”路銘隨口問了一句。不知為何,他竟有種莫名的感覺,總感覺里面挑戰(zhàn)終極關(guān)卡的人便是他的師父。
時霖擺擺手:“不會的,小師妹不喜歡這些東西?!庇∠罄铮男熋?,對這些身份牌不感興趣。
以前眾師兄弟勸她去考,她死活不答應(yīng)。還說,這不就是塊牌子嘛,有什么意思。
后來諸位師兄弟也不再勸她了,只要她健康開心便好。
想來他的小師妹是很聰明的,比她聰明多了,他好半天才能學(xué)會的招式,小師妹看一眼就會,只是不學(xué)無術(shù),后面就變得傻了點。
不過呢,傻傻也挺可愛的。
唉~小師妹,你在哪里呢?
“可承江整個東城我們都找遍了,也不見師父的蹤影,師父能去哪里?”路銘有些焦急。
“我們先回客棧,看看大師兄那邊如何。”
“好?!?p> 兩人折道回了客棧。
“大師兄,這樣騙他們會不會不太好?”林雨看著不遠(yuǎn)處的兩個人影,問道。
凌逸瞥了一眼時霖兩人的身影,移過目光,看向不遠(yuǎn)處的刻印司:“師父這樣做自有他的道理?!?p> 他的思緒回到來承江時的前一晚。
“師父,不可,這太冒險了。”
“逸兒,你聽為師說?!被貞浝飵煾刚Z重心長地道來,“為師總有老去的那天,要是有一天為師離開了,玥兒怎么辦?”
“他還有我們這些師兄,我們會護(hù)她一世周全的?!?p> “你們不可能時時護(hù)得了她,這次的事就是一個教訓(xùn),她必須變得強大,必須學(xué)會保護(hù)自己?!?p> “可……”他欲反駁,師父仰手打斷了他的話,“為師知道你想說些什么。”頓了頓,又道,“我們要相信玥兒,她能做得到的?!?p> ……
“或許,師父的決定是對的?!绷枰萋唤?jīng)心地講了一句。
或許真如師父所說,小師妹能夠做到。畢竟,能闖進(jìn)刻印司終極關(guān)卡的,近一年來,只她一人。
聽到是師父的安排,林雨也放下心來,點了點頭:“我們暗中護(hù)著她點就是了?!敝皇撬行?dān)心,若是小師妹知道,她這一切不過是被人安排的,那會怎樣呢?
“那你的事?”林雨無意中提到了一句。這一次他們來承江的主要目的并不是小師妹。
凌逸皺了一下眉頭:“不必?fù)?dān)心,我自有安排?!?p> ……
唐玥這邊,一切皆已準(zhǔn)備妥當(dāng),隨著一聲鑼鼓響,考試正式開始。
裴鴻這邊已經(jīng)算過,此刻已退入臺下休息,臺上,只剩下七位司長。
就近原則,唐玥先選了裴鴻左邊的第一位司長,她走到桌前,將十兩銀子遞給了司長。
她之前就調(diào)查過刻印司的終極關(guān)卡是挑戰(zhàn)八位司長,因此早有準(zhǔn)備,多留下了幾十兩銀子。
“王月?”司長提了一句,聲音磁性而略帶沙啞,讓人忍不住去猜測那面具之下,究竟是一張如何飽經(jīng)風(fēng)霜的臉。
還沒等唐玥回答,那位司長便接著往下說,“今有兩漁夫張三和王二賣魚,魚無兩樣,價不能提,無具可借,王二若想賣好魚,該如何行之?”
唐玥想了想,道:“無魚可挑,無價可提,這是不錯,但無具可借,卻是不太恰當(dāng)?!?p> 司長好似提起了幾分興趣:“此話怎講?”
“漁夫雖沒有工具可借,但他本身就是最好的借助工具?!?p> 司長好似對這個回答有些滿意,沒有打斷唐玥,靜聽唐玥娓娓道來。
“賣的魚一樣,可賣魚的人不一樣,若是王二提供更好的態(tài)度,或者更好的服務(wù),那想比之下,他的魚肯定會買的好些?!?p> 這不就是現(xiàn)代社會的服務(wù)策略嗎?用好的服務(wù)去彌補其他方面的不足,打造自己的特色,以此來開拓出屬于自己的一塊疆土。
“服務(wù)?”司長對唐玥的回答很是滿意,但聽到服務(wù)兩字時,眉頭不由得一挑,“此為何意?”
“嗯啊……”唐玥突然想起來,服務(wù)這個詞在古代不是這樣說的,“服務(wù)就是服侍的意思?!?p> 司長本是有些懵,但聽了唐玥的解釋后,便大致理解了,欣然點頭:“不錯,生意場上,人本就是一個可變之物,若是利用好了,也能產(chǎn)生意想不到的驚喜,小小年紀(jì)竟能有如此見解,老夫這關(guān)就算你過了?!?p> 司長說要扭頭朝旁邊的護(hù)衛(wèi)看了一眼,護(hù)衛(wèi)舉起寫有過字的旗幟,唐玥受到了第二位司長的許可。
臺下一片掌聲響起。
唐玥道了聲謝,然后接著往左邊走,迅速把銀子放在那位司長身前桌子左上側(cè)后,唐玥便自報名號,還沒開口,對面的司長就提出了問題。
“廢話不多說,我們開始吧?!甭曇羧岫鴦?,是位女子。
唐玥不由得多瞅了一眼。
之前調(diào)查的時候,她特別關(guān)注了這位刻印司唯一的一位女司長,傳說這是東黎唯一的一位女司長,性格剛毅,做事雷厲風(fēng)行,比男人都要厲害三分。
在如此一個男尊女卑的時代,能有如此魄力和能力,真真是讓人敬佩。
這樣的人,她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