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是欲蓋彌彰。
那也總不能說,自己就是不愿意回來??!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什么都不說。
大家都圍在臥室周圍,蕭玉寧鬼使神差的也就走了過去,迎著他們所有人的目光,有些局促不安的走過去。
其實不光是她覺得尷尬,所有人也都是一樣的尷尬,她不知道要說什么,大家也不知道還能和她說什么,有些話,問出來,可能就會產(chǎn)生難以想象的后果了。
最后還是蕭玉寧先開口了的:“林東怎么樣?”
她能問出這句話,對于很多人來說,就已經(jīng)是驚喜了。
不過沒有人回答,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還是要屠陰來說的。
“不知道,我們都在這等著?!?p> “哦?!笔捰駥幰舱f不好自己現(xiàn)在是什么樣的心情,只好也跟著一起等。
空氣里是沉悶耳朵死寂,在蕭玉寧回來之前,其實氣氛還不是這樣的,但是她一回來,大家因為心情的原因,導(dǎo)致周身的氣場都有些奇奇怪怪。
時間就這么一分一秒的過去。
還有三個小時了。
這太煎熬了。
“我的天啊,怎么還沒有出來?”珍妮已經(jīng)不止一次的說過這樣的話,不過現(xiàn)在說的越來越頻繁了。
時間這個東西,真的是很奇妙,有時候你覺得簡直是白駒過隙,有時候又會覺得度日如年。
然而最可怕的,就是這樣在度日如年里,感受白駒過隙。
期望時間快一些,快點讓林東和黎語霏出來,期望時間慢一些,再給他們點時間,千萬不要出現(xiàn)差錯。
還剩下兩個小時。
竟然還沒有出來。
“我手心里全都是汗了?!痹角С窃谝寡纳砩峡恐皇肿ブ寡?,一手抓著越千寒。
其實不光是她,大家的手里全都有汗,很難受,但是又不想分開,這種時候,就期望能夠有點什么東西是能抓住的,讓心里更安穩(wěn)一些。
“沒事,還有時間呢。”
越千寒輕聲說了一句,也不知道是要安慰越千城,還是安慰自己,或者也是安慰大家。
一個小時。
這回剩下一個小時了,終于,大家全都坐不住了,很多人開始樓上樓下,漫無目的的走。
他們中午吃過飯之后,現(xiàn)在就一直都沒有吃了,一些人還能吃得下去的,就全都去吃飯了,一些人吃不下去的,就干脆也不勉強自己了,說什么也要在這守著。
所有人的腦子都是不清楚的,想的事情不盡相同,但就是停不下來的要去想。
“林東不會真的出什么事吧,我害怕……”珍妮帶著哭腔說出一句話。
這句話所帶來的的氣氛,把在場所有人都感染了,大家本就沉重的心情,變得越發(fā)的沉重。
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暗了,黑的和昨天一樣,和前天一樣。
可是前天晚上,是林東出事的那天晚上,昨天一天,林東也都沒有醒過來,今晚……今晚的希望也不知道還能剩下多少。
真正壓垮了眾人的,是賀先生也開始表現(xiàn)出來焦慮不安的狀態(tài)。
雖然和賀先生和大家認(rèn)識的時間不算長,但是他一直都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似乎知道很多的事情,也會有很多的辦法,畢竟,如何治療林東得到失心之癥,就是賀先生給出的方法。
時間逼近,要說不著急,一點心里的波瀾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
賀先生原本一直在門口打坐,這時候都已經(jīng)站了起來。
“賀先生?!?p> “賀先生……”
眾人全都看著他,叫著他的名字。
這種時候,他如果能說出一些什么,也是大家最后的心里支撐了。
這還是蕭玉寧第一次見到賀先生,雖然早就從越千城的口中得知了這個人物,但是她卻完全都沒有關(guān)心過,哪怕是這么一個陌生人,竟然出現(xiàn)在她的別墅里,而且還給林東施法了。
或許是因為,這個人和林東也有些關(guān)聯(lián),所以她為了不想到,不提到林東,連帶著這個人的一切,也都不想聽了吧!
剛才回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知道,這人就是賀先生了,可是看著賀先生打坐的樣子,她也沒有打招呼。
這時,才終于跟著呆呆愣愣的叫了一聲:“賀先生?!?p> 賀先生對于別人的叫喊都沒有太大的反應(yīng),唯獨她開始說話的時候,賀先生看了過來。
賀先生張口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位就是林東的太太了吧?”
不知道為什么,“林東的太太”這五個字,在這種時候,特別的戳心。
蕭玉寧臉紅了,但是此時她也沒有別的辦法,點點頭答應(yīng)著:“是的?!?p> 賀先生沒有點頭,準(zhǔn)確得到說,他只是打量著蕭玉寧,然后就再也沒有說什么。
可是蕭玉寧覺得,自己應(yīng)該說點什么才對:“賀先生,林東他……”
但是這剛一開口,她又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怎么問,可是話都說到這里了,只能硬著頭皮說下去。
“……怎么樣了?”
這是一個很蠢的問題。
蕭玉寧說完,自己也意識到了。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到了她的身上,原本還有不少看著賀先生的人,現(xiàn)在也全都在看她了。
“這種時候,蕭小姐怎么問了這樣的問題?”珍妮不滿的聲音響了起來。
珍妮的聲音和語調(diào)都可謂是十分的排斥蕭玉寧了,而且還帶著濃重的挑剔,不過她還是壓制了一下自己,沒有說出更難聽的話。
即便如此,她也還是說出了大家的心聲。
而且除了珍妮,也沒有誰再能把這樣的話說出來了。
如果你知道關(guān)心林東的話,早怎么不回來問問,現(xiàn)在這都到了什么樣的關(guān)鍵時刻了,你問林東怎么樣了?這個問題真不知道你是如何問的出口的!
更尷尬的是,賀先生甚至都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蕭玉寧真的恨不得馬上就轉(zhuǎn)身離開,可是她不能走,現(xiàn)在走了,她還要怎么面對這些人?怎么面對林東?
雖然……現(xiàn)在在這待著,也未必就是一個很好的方法。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蕭玉寧還想要解釋一下。
可是解釋什么呢?
有什么可解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