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曾想,鐘一鳴這人來京都后專門找上門來,顛倒是非,無端指責語凝外祖父?!蓖nD了一下,花宏盛瞄了一眼皇帝的表情,繼續(xù)放心道,“對于那些指責,當時臣信了,臣愚鈍啊!究其原因是微臣年輕時做錯了事情,將語凝娘親拋下,這才與語凝外祖父產(chǎn)生了隔閡,這是微臣錯了!”
“臣當時信了鐘一鳴的謊言,想著他一心想娶我長女,終歸他們二人不合適,加上因為同鄉(xiāng),臣便想將三女許配給他。沒想到,這人人品至此。都怪臣,信錯了人,將三女兒許配錯了人,若這也有錯的話,請皇上責罰!”
花宏盛說著,又低下頭去,拜俯了一下。
皇帝知道考題是他考前臨時決定的,所以并未因此責怪花宏盛。至于他想將自己的庶女許配給誰,那自然是沒問題的,經(jīng)他這么一說,那鐘一鳴的確是想著攀附權(quán)貴,又有作弊一案,看來這種狀元是要不得的!
有物證,又有人證,皇帝拿起桌角的一本折子,御筆一揮,鐘一鳴的案子就定下了。
次日,皇帝的旨意下到了京兆尹府,鐘一鳴被奪去狀元頭銜,發(fā)配邊疆充軍。
旨意一下,鐘一鳴立馬被人押解著送往邊疆。
消息傳到花府,鐘一鳴與花如錦的親事自然而然地就取消了。
為此,花如錦便躲在自己院子,連給花老夫人與花夫人請安都不去了。
小婷安慰道:“小姐,要奴婢說,這事幸虧發(fā)生了,若是小姐與他成親后才被人揭露出來,到時候,小姐真的是牽扯不清了?!?p> 花如錦嘆了口氣,原本以為的如意親事,沒想到就這么沒了,感嘆道:“世事無常!”
“不過,因為此事,大小姐很是受老爺器重呢!”
“大姐功勞可不小,若不是大姐的一番言辭,爹爹怕是被姓鐘的牽扯進去了?!被ㄈ珏\知道鐘一鳴說爹爹是她岳父的關(guān)系,無非是想要讓爹爹救他,可是花語凝教爹爹說的話,她雖不知道,但是定然是要爹爹與鐘一鳴劃清界限的。
如果爹爹能拯救鐘一鳴,說不定他還是狀元,她還會是狀元夫人。
但是聽到小婷說的話,花如錦心里頭既怨恨又感激花語凝,只不過,感激成分小,怨恨的成分大。
…………
過了一日,疾風接到一個消息,于是急急尋到龍黎灝。
“殿下,有急事!”
“說!”龍黎灝正在親手刻制著花語凝所繪的那枚簪子。
疾風一拱手,將人謄寫下來的信紙雙手奉上:“沒想到鐘一鳴留了一手,有人替他送去了一封書信給楚王,這就是信紙上寫的內(nèi)容,屬下抄了一份一樣的,殿下請過目?!?p> 龍黎灝將手頭的工具放下,接過信紙展開,上頭寫了寫了鐘一鳴有扳倒太子的把柄,他想要成為楚王的門客,這個把柄他可以告訴楚王,但前提是他要將他救下來。
看了信紙后,龍黎灝打開火折子,一把將信紙燒了,問:“那信紙的原件呢?”
疾風道:“還在送信人手上,殿下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