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章我騎竹馬來（26）
宮殿里原本聽絲竹、歌舞的那些達(dá)官貴人聽到吵吵鬧鬧的聲音都紛紛出來看熱鬧了。
畢竟那些鶯鶯燕燕的節(jié)目哪里有這些宮廷秘書來的精彩絕倫。
別看那些大官一個個平時都是道貌岸然的樣子，看到這驚世駭俗的一幕，都伸長了脖子。
包括后面假裝一本正經(jīng)的老皇帝，嘴角那要笑又強忍的是什么鬼表情。
這好大的瓜啊。
看的人一瞬間就把整個后花園圍的水泄不通了。
只差：板凳、瓜子、花生米。
如今張瑞已經(jīng)成為朝堂炙手可熱的人，早就有人按捺不住的眼紅了。
好在他劣跡斑斑。
他出生不好，聽說爹都不知道是誰。
他娘子的出生也不好，物以類聚。
但是他偏偏才高八斗，還是太子身邊的紅人，你說氣不氣。
氣不氣？
那些世家私底下都在左右搖擺要不要把嫡女送過去做個妾，那個紅樓出生的娘子雖然上不得臺面，但是想來也就求個名分。
有些自視清高的人卻在嫡女好庶女之前猶豫不決。
送嫡女怕虧了自家。
送庶女怕張瑞看不上，以為羞辱他，要是變本加厲對付自家，反而得不償失。
這個張瑞真是燙手山芋，吃也不是，扔也不是。
這幾天操碎了一眾京官的心。
老皇上盯著地上哭的要暈厥的嬤嬤又不懷好意的盯著張瑞。
嘖嘖，
你看看這架勢真是后生可畏吾衰矣！
平時看新科狀元文筆飛揚跋扈，做事有理有據(jù)，如果不是他年事已高。
他都想占為己有。
畢竟不管是皇子也好，皇孫也好，權(quán)利和人才哪個不是在自己的手上是最安全的？
不過他今年忽然發(fā)現(xiàn)太子是韜光養(yǎng)晦而不是不堪重要，張瑞這個人才給他就給他吧。
怎么說也是太子，總不能身邊都是走貓遛狗的人。
哼？
這相貌堂堂的張狀元選女人的品味。
簡直是不堪入目啊。
嘖嘖、、、
又好想拍手叫好啊。
大膽、創(chuàng)新，讓人刮目相看。
之前早就聽皇后哭唧唧的提起過他紅樓娘子，大致意思就是好好的一個新科狀元就這樣給豬拱了。
皇后無非是想把她母家的侄女塞給張瑞，可是太后那還有個待字閨中的老姑娘呢。
皇后也是吃飽了撐著，想太多了。
老皇帝打發(fā)掉皇后，一個人在寢宮里開懷大笑。
張瑞啊，張瑞你干了孤一直想干卻不敢干的事。
所以張瑞有個紅樓娘子這件事沒有讓老皇帝對張瑞有所厭惡，反而覺得這個新科狀元接地氣，與眾不同。
男人嗎？
有些特立獨行的口味那也是難免的。
只要心思是放在事業(yè)上的。
可以理解。
可以理解。
紅樓的娘子不是更借風(fēng)情？
你看看這些宮里的女子，還是有些要送進(jìn)宮里的女子，哪個不是古板的很，笑容都是用尺寸量好的一樣。
那天他走過御花園心血來潮想拉著儀貴妃花前月下一下。
結(jié)果儀貴妃以有傷大體，哭唧唧了跪地求饒。
真是掃興。
所以當(dāng)太后半遮半掩的和他提起張瑞和常樂公主的事情，他也是含糊其辭，甚至還私底下問過常樂公主。
雖然他也覺得那個聾啞公主配不上自己的新科狀元，但是太后的面子總是要給的。
裝模作樣一下也是需要的。
可這下連這么個嬤嬤都不放過、、、、那就有點辣眼睛了。
老皇帝看著張瑞如玉的臉龐、、、有著隱隱的期待。
這邊常樂公主因為要有公主的端莊，這事也不是她一個未出閣的少女可以指手畫腳的，只好假裝懵懵懂懂的站在邊上。
不過眼里不是委屈反而是滿滿的幸災(zāi)樂禍。
假山里忙得不亦樂乎的張晴和六皇子，聽到外面吵吵嚷嚷，覺得跟刺激，一下就到了云端。
已經(jīng)整理好衣裙的李晴看著公主那裝腔作勢，心里冷哼著，這么好的機會怎么能放過。
這不剛應(yīng)付好六皇子，又首當(dāng)其沖的過來對付張瑞，畢竟除掉張瑞可是她必生的目的。
這可是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她臉上還掛著潮紅，幸虧長裙遮擋，也沒人發(fā)現(xiàn)她走路已經(jīng)有些變了樣。
剛六皇子要的又重又急。
她的身心得到了全所未有的滿足，以至于整個人看上去精神抖擻且芳香四溢。
“求陛下給公主的奶娘做主，公主還不諳世事、、、、、?！崩钋缥⑽⒕卸Y著。
唇紅齒白，不甚嬌羞，尤其身上還散發(fā)著讓異性熱血沸騰的味道。
周圍三三兩兩的老男人心領(lǐng)神會的微微靠近她，李晴的美貌向來是有目共睹的，而且她還是個不折不扣才女。
所以她更覺得自己理所當(dāng)然就應(yīng)該是母儀天下的那個人。
那個人不應(yīng)該是周落。
不過周落這輩子是不可能了、、、、
“張狀元你說說看，這是怎么回事？”老皇帝表面鎮(zhèn)定自若，心里其實萬馬奔騰。
好大的瓜啊，這個嬤嬤都人老色衰成這樣了，他的新科狀元簡直真會玩啊。
長江后浪推前浪啊，他這個前浪要給拍死在沙灘上了。
下次要單獨召見新科狀元好好切磋切磋、、、那些天馬行空的想法。
地上衣衫不整的嬤嬤假裝拉了拉自己的衣服，其實不拉還好。
這一拉大半個肚兜都掉出來了，幾乎要把那個已經(jīng)掛下來的絲瓜都全露出來了。
又黑
又長
還聳拉著皮。
簡直是看一眼都需要莫大的勇氣。
這個張狀元真是口味和他的才華一樣讓人高不可攀。
“張狀元見奴婢一個人在這梧桐樹下借著酒意就心生歹意。”蘇嬤嬤嗚嗚的哭著。
“他就趁機想吃老奴的豆腐?！眹聡驴薜恼婵蓱z了。
“原來張兄喜歡吃這樣的老豆腐？”人群中不知道誰多說了一句。
頓時哄堂大笑，連老皇帝都抽搐著嘴角，快要憋不住了。
不。
面子還是要的。
畢竟他還是老皇帝，眾臣的表率。
要是張狀元真的喜歡老豆腐也好解決了，宮里的老宮女可是一打一打的，包君滿意。
可是老皇帝最想知道的是那事成了嗎？
可別就光拉拉扯扯啊。
但是他又不好意思直接問。
邊上跟隨他幾十年的公公努努嘴巴上前問道：“那張狀元可有得逞？”
老皇帝的心思都那么明顯了，作為奴才應(yīng)該為主子排憂解難。
老嬤嬤愣了一下，她顯然沒想到這個一向以穩(wěn)重著稱的胡公公居然忽如其來這么一問。
她都脫成這樣了還不明顯嗎？
但問了肯定要回答的。
周圍的人都豎著耳朵啊，公公問了他們想問卻不敢問的問題。
“哎呀、張狀元他雖然匆匆忙忙的，但是老奴這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是給張狀元看過，用過了，老奴都怕要老蚌生珠了?！?p> 說著嬤嬤掩面哭泣。
聲音異常亢奮。
靠，這話消息量太大了，完全滿足了周圍人八卦的心里啊，回去各方面茶余飯后的談資是少不了了。
“這？新科狀元你有什么話要說嗎？”老皇帝問道。
給一個老嬤嬤指婚，這事他還沒做過呢。
哈哈哈哈哈、、、、
很期待。
“臣沒有?！睆埲鹕袂榈ǖ恼f著。
“那你說我們這么多雙眼睛冤枉了你？嬤嬤都給你弄成這樣了，你居然還矢口否認(rèn)，圣上可是最明辨是非的人。”李晴有些急了。
她不能讓張瑞一蹶而就。
常樂公主也煞有其事的點點頭算是幫腔了。
反正她就順著李晴推波助瀾就好。
“那張狀元你說沒有騷擾嬤嬤，可有人證？”雖然老皇帝也覺得不可思議，但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如果這個事情是真的，那么是褫奪封號，永不錄用，還是大大方方給他賜婚呢？
老皇帝蠢蠢欲動。
隱隱期待。
而且他自己的奶娘也七老八十，還單身著呢。
來自老年人的叛逆在她心里忽上忽下的。
張瑞搖頭剛想開口：他一個人出來散心，并無人證。
“臣可以作證，是蘇嬤嬤無中生有，覬覦張狀元的相貌才華?！?p> 大家聞聲聽去，邊上的樹叢中居然走出周陽。
因為周落還沒有認(rèn)祖歸宗所以大家都不知道他們有淵源。
而且周陽為人正直，幾乎有一說一。
當(dāng)下就無人吱聲了。
周大人都說了，那熊熊燃起的火焰頓時只剩一縷青煙了。
“周大人你不是學(xué)子的典范嗎？如今怎么也喜歡聽墻角了？聽聞周大人可是最不屑這種小人的行為，怎么就好巧不巧碰到了呢？”
李晴見到周陽的從天而降，抖動了一下身形，但很快就鎮(zhèn)定住了并且一針見血的指出。
君子不立危墻。
這聽墻角的名聲對于讀書人的典范來說可不是什么好名聲。
尤其是迂腐的周家人，他們最是看中這些無用的名聲。
不屑勾心斗角。
也不屑參與黨派之爭。
不屑參與流言蜚語。
但是經(jīng)過和周落前幾天的相處，周陽的臉皮已經(jīng)是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增長了。
怎么會因為李晴輕飄飄的幾句話讓他知難而退。
那未免太天真了。
他已經(jīng)是銅墻鐵壁的李晴了。
他摸摸鼻子說道：“我當(dāng)時看到張狀元對著流星許愿覺得有些匪夷所思，所以多看了一會。”
如果不是聽到張瑞許愿他家落落要平安回來，他才不會趟這個渾水。
他骨子里也是喜歡看熱鬧的。
尤其夜深人靜他可是偷偷看八卦志異。
哼哼。
“想不到這個嬤嬤為了攀上新貴居然信口雌黃，不知廉恥，臣瞧的真切這嬤嬤衣衫不整的跑出來不分青紅皂白的拉著張狀元，她分明是覬覦張狀元美色和才華。”周陽義憤填膺道。
這個張瑞，他還沒來得及問他家落落要不要呢。
“你說公主的奶娘不知廉恥？公然勾引新科狀元？”太后從人群中慢慢的走了出來一臉的盛氣凌人。
說蘇嬤嬤不知廉恥，她可是公主的奶娘，她的公主又怎么能獨善其身。
這個禍太后可不會認(rèn)下。
老皇帝悄悄的后退一步。
城門失火，可別殃及看瓜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