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凍蘿卜的悲催宿命13
包廂里。
白茉的上下眼皮打架,索性不撐了,直接就要往桌子上倒。
正巧有姑娘推門而入。
黎柒看清楚來人的臉,用手拖住了白茉的臉,又把她扳回原來的姿勢。
“你的相好來了?!崩杵庑Φ溃礋狒[不嫌事大的表情。
白茉抬眼,迷迷糊糊看見一個(gè)黃色的人影,像一塊兒蛋糕,砸吧砸吧嘴,口水快要流出來。
蛋糕向她招手,微笑。
眨了眨眼,白茉這才看清是中午拉她的那個(gè)人,頓時(shí)清醒過來。
白茉感到有些尷尬,拘謹(jǐn)?shù)匦Γ骸昂?、好巧呀。?p> 女子笑意映到眼里,有些昏黃的燈光照在眸中,像點(diǎn)點(diǎn)星光閃爍,道:“不巧,是我專門來找你的?!?p> 聲音明明很輕,語氣也很柔軟,但說出來的話卻由內(nèi)而外散發(fā)一種讓人不能忽視的氣質(zhì)。
隨后她步伐輕盈,緩緩走到臺上,朝黎柒和白茉做了個(gè)揖。
“小女子名為桑芋,給公子獻(xiàn)丑了?!?p> 后面又跟了個(gè)姑娘,過來彈琴做基調(diào)。
一襲淡黃色長裙的女子,在臺上翩翩起舞,腰間的珠子鏈隨著舞姿零落響動,像一只自由的黃雀鳥,靈動活潑。
黎柒目光閃了閃,注意到她沒有穿鞋。
在古代,女子對腳珍如珠寶。
但她卻露了出來。
一舞罷了,配樂的姑娘退下,黃雀鳥站定,彎唇微笑。
白茉被她的舞感染了,激動地鼓掌夸贊:“你跳的真好?!?p> 桑芋柔道:“今天中午是我唐突公子了,所以特意過來舞一曲,給您賠不是?!?p> 黎柒皺了皺眉。
他看出來桑芋的步伐,雖很輕盈,但有氣勢,且腳踝那里有些薄薄的繭子,像是習(xí)過武。
白茉心思單純,聽到桑芋一席話,便說:“沒事沒事,我理解了?!?p> 黎柒輕咳一聲,打斷二人:“時(shí)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p> 白茉站起來打了個(gè)哈欠,嘟囔道:“早就想走了……”
桑芋十分熱情地將白茉和黎柒送到了大門口,走時(shí)還招呼道:“有空多來玩呀。”
零點(diǎn)了。
街上空無一人。
黑漆漆的。
勉強(qiáng)有月光和家戶門前的紅燈籠照明。
平時(shí)都是跟在黎柒身后的白茉不自覺地靠緊黎柒。
雖說她不怕黑,大晚上還去田地里種過蘿卜,但是現(xiàn)在有黎柒在,能給她滿滿的安全感。
那些原本懼怕大魔王的感覺,有一部分化成了依賴。
“好玩嗎?”黎柒不咸不淡地問。
“好玩。”白茉認(rèn)真地回答。
只要?jiǎng)e把她賣了,就好玩。
黎柒循循善誘:“那你想不想一直留在這里?”
白茉:“……你上句說什么來著,不好玩,一點(diǎn)都不好玩?!?p> 黎柒笑了,順手將手伸到白茉頭上,揉亂了白茉的頭發(fā):“逗你玩的,還挺好玩?!?p> 白茉:“哦?!?p> 心情如同過山車般,大起大落,只能用一個(gè)“哦”字,中肯地表達(dá)態(tài)度。
“不過我看你和最后跳舞的那個(gè)姑娘,叫什么來著,桑姑娘,你和她挺投緣的?!?p> “雖然她剛開始對我有點(diǎn)奇怪,身上的味道也很不好聞,但是她跳的舞是真的好看?!卑总允终\實(shí)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