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沒有搭理顏怡歡,顏淵致又沒有看到顏長晴的情況,就都沒回她。
鄒云云看見她手里一大束百合,又看見她惺惺作態(tài)的樣子,忍不住譏諷道:“顏小姐可真是顏子的好妹妹,竟然不知道她對花粉過敏?”
大家的目光都在她手里的花上,她緊張地解釋著,“醫(yī)生不是說,姐姐需要一些刺激才能醒來嗎?我想著她花粉過敏,萬一,萬一她聞到就能醒過來呢?”說完還帶上人畜無害的微笑。
“萬一,那萬分之九九九九都是讓她窒息呢?”鄒云云一下看破她,讓她有些害怕,卻只好用憤怒來掩飾。
“不知道這位小姐是誰?不了解我和姐姐關(guān)系就隨意這般抹黑我。”顏怡歡裝得理直氣壯的樣子。
鄒云云可真想懟回去,還沒開口就被老爺子冷冰冰的聲音打斷。
“回家?!闭f著就徑直走了。
顏淵致趕緊跟上,看見顏怡歡氣鼓鼓地站在原地,轉(zhuǎn)頭眼神示意讓她走,她將花扔在一旁的垃圾桶上,跟著他們進(jìn)了電梯離去。
鄒云云看見他們走后舒了一口氣,去敲了敲病房門,卻懂事的不開門進(jìn)去,對著病房里說:“都走了,我也先走啦?”
在病房里聽見外邊吵鬧聲一直緊張的兩個人也放松了下來,兩人笑著對視了一眼,顏長晴壓著聲音對房外的鄒云云說:“謝謝親愛的!”
言凌銘立馬微皺眉頭看著她,“鄒云可真是個禍害,幾個小時就把我的顏丫頭哄得叫她親愛的!”
“嘻嘻!”顏長晴偷笑著又把被子扯來捂住臉。
言凌銘一把拉開,把她頭發(fā)抓到臉上,又給她捂上。
“言凌銘,你個幼稚鬼!”顏長晴被他弄得哭笑不得,拉下被子假裝生氣的瞪著他。
言凌銘將她臉上的發(fā)絲輕輕撥開,又揉了揉,“頭發(fā)都油了!”
“言凌銘!你是不是還想把我氣暈回去?”顏長晴這下是真有點生氣了,都不能好好說話的嗎?
“傻丫頭,我又不嫌棄你。我怕你太難受了,你小時候可是什么東西弄臟一點點都忍受不了。”說著又寵溺地捏了捏她的臉。
顏長晴有些恍惚,她的一點一滴他都記在心里。大一那年假期里,她太無聊,竟然去報名支教團隊,第一次做了火車,進(jìn)了大山里,那里條件太差,她一連七八天沒洗上澡。一個月下來,什么矯情的毛病都沒有了。
仔細(xì)想想當(dāng)時去的原因,也是因為突然想起言凌銘從前說等以后想去支教,看看山里孩子們的生活。原來他不在的這些年,也在影響著她的生活。
言凌銘看她有些出神,“要不要帶你回去洗洗,順便透透氣?”
“嗯?回哪里?”
“回我們家啊?”言凌銘毫無違和感地說出“我們家”,顏長晴有些懷疑他是不是真的像鄒云云說的那樣,不和其他女性搭話。
顏長晴想了一下也沒有地方可以去了,也假裝淡定地回應(yīng)他,“哦——”
言凌銘卻一副奸計得逞的模樣,壞笑著將她一把抱起放在輪椅上,“乖乖閉上眼?!毖粤桡懹謱⑼馓酌撓聛斫o她蓋上。
經(jīng)過早上的教訓(xùn),他先去和醫(yī)生打好招呼,說想帶她出去曬曬太陽。
兩個小護(hù)士羨慕地在一旁竊竊私語,“言先生對顏小姐太好了吧!”“言先生真是又帥又暖,簡直完美!”“給我一打這樣的男神,我也想墜樓!”......
顏長晴聽得想睜開眼睛給她們一記白眼,而言凌銘卻擺出一副高冷、女性勿近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