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長晴抿著嘴沒再接話。
兄妹倆已經(jīng)努力像從前一樣相處了,但是顏長晴被推下樓的事,像刺一樣一直插在心中。
顏淵致心里暗自嘆息,端起酒杯猛喝了一口,才緩緩地說到:“歡歡要出國了?!?p> 顏長晴聽到有幾分驚訝,微微蹙眉,“嗯?”
“對你做了那樣的事,讓你現(xiàn)在有家不回,她也沒臉在家待著?!鳖仠Y致言語中透露出些許愧疚。
顏長晴沉默了幾秒,“什么時候走?”畢竟自小把顏怡歡當(dāng)親妹妹,既然要離開,還是想著去送送。
“兩周后,簽證剛辦下來,學(xué)校還有手續(xù)沒辦?!鳖仠Y致聽到她的話心里有些安慰,有加了一句:“晴晴,對不起?!?p> “大哥,都是過去的事了。”顏長晴勉強擠出一絲微笑,她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又調(diào)侃他道:“你別和我待著了,今晚這么多名媛千金,說不定未來大嫂就在其中呢!”
顏淵致失笑,“敢情你也嫌棄我這孤家寡人了?”
“以后就你一個人在家,小心爺爺天天對著你念叨!”顏長晴的語氣輕松了不少。
“得,我去那邊看看,你這兒等言木頭!”顏淵致端著酒杯往熱鬧的人群走去。
顏長晴一個人無聊,高跟鞋穿太久腿也酸,就在一旁找了地方坐下休息。
有時候,越不想惹人注目,顯得欲蓋彌彰。雖然在角落里,前面還有柱子擋住,但還是有人注意到她。
一個男的端著兩杯酒向她紳士地走來,儒雅地問到:“小姐,我可以坐這兒嗎?”說著遞來一杯酒。
顏長晴抬眸看了他一眼,輕嗯了一聲,把酒接過來,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而且也沒有什么理由拒絕他。
這位男士順勢坐在她傍邊,隔著不遠(yuǎn)不近的距離,倒向是個君子。
“你好,沈知書?!闭Z氣和名字一樣溫潤,說著微微舉起酒杯。
“你好,顏長晴?!鳖侀L晴禮貌地回了一下,抿下一小口紅酒。
沈知書微微瞇了一下眼,言還是顏?言家似乎沒有女兒,大概就是顏家了。
輕輕點點頭,拿出一張名片遞給顏長晴,“這是我的名片,不知道顏小姐在做什么?”
顏長晴接過名片,看了一眼,名片的設(shè)計讓他眼前一亮,濃濃的中國風(fēng),印有書畫圖案,顏色搭配也很好看,既不沉悶也不張揚。沈知書——國畫師,書畫貿(mào)易。
“我在做室內(nèi)設(shè)計?!鳖侀L晴語氣沒有剛剛那么疏離,眼睛里甚至有幾分敬佩。
大學(xué)時常常有導(dǎo)師提起沈知書,書畫世家出身,與一心畫畫的爺爺和父親不同,他不僅作畫是大師級,而且發(fā)揚國畫文化,將其商業(yè)化,將一家書畫貿(mào)易公司做得有聲有色。
“這么說,我們還有一些相近之處呢!”沈知書的笑意加深了些。
有一說一,沈知書顏值確實很高,難怪系里的女生都把他視為男神,畢業(yè)后擠破頭地往他公司投簡歷。
“沈老師說笑了,和你比起來,我們就是做了玩的?!?p> “顏小姐不介意的話叫我知書就好,叫老師倒是有些客氣了?!钡共皇怯惺裁床煌?,只是叫沈老師太有距離感了。
“好,那你可以叫我顏子,我朋友也這么叫我?!鳖侀L晴不是個喜歡委婉的人,既然他把她當(dāng)成朋友,她也沒有別扭。
“嗯,顏子?!?p> 兩人有了共同話題,相談甚歡。
言凌銘回來時,看見沙發(fā)上的兩人,顏長晴面上帶著淡淡的笑,一點也不像剛剛應(yīng)付那些人的假笑。而旁邊的沈知書也一直保持著微笑,目光一直在顏長晴身上。
小丫頭真是可以,一會兒功夫,就惹上桃花。
言凌銘走到一旁拿起一杯酒向他們走去,顏長晴先看見了他,抬頭欣喜地看著他,“你回來啦!”
言凌銘在她身旁坐下,空著的手從兜里伸出自然的搭在她放在腿上的手,然后看向沈知書,問到:“朋友嗎?”
“嗯,剛剛認(rèn)識的,給你介紹一下?!鳖侀L晴手自然的翻轉(zhuǎn),手心握住言凌銘的手,看向沈知書,“這是沈知書,國畫大師,可是學(xué)美術(shù)的萬千少女的男神?!?p> “你好,我是晴晴未婚夫,言凌銘?!毖粤桡懖坏阮侀L晴介紹他,主動抬起酒杯自我介紹。
從言凌銘坐下,沈知書臉上的笑意就沒有那么濃了,一聽未婚夫三個字,更是勉強維持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