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轟然響起的悶響聲里,緩緩流淌的滾燙巖漿洪流,暴躁涌起一道道巖漿巨柱的同時,沐浴在高溫巖漿里的大將赤犬,陰冷目光像是一把涂毒的匕首。
臂膀化為在張開獠牙血口瘋狂撕咬的巖漿巨犬,整個人如同火山口噴發(fā)一般,陡然從巖漿洪流之中暴沖而起,漫天巖漿飛灑之間,閃電般朝著白胡子噬咬而去。
“犬嚙紅蓮,受死吧,白胡子!”
“咕啦啦啦,就憑你還做不到這點,點火花哨的巖漿小子!”
松開手里的大薙刀,任由它旋轉(zhuǎn)著插到冰層里,手臂上肌肉鼓漲起來的白胡子,哈哈大笑地砸下了匯聚透明光暈的拳頭,爆發(fā)的強大震蕩波,將襲來打出巖漿巨犬拳頭,掀起巖漿洪流的赤犬身軀,連同地面厚厚的冰層,宛若破裂的玻璃般撕扯得四分五裂。
身軀震碎成碎片,嘴角滴血的赤犬在粘稠翻滾的鮮紅色巖漿里重新匯聚身形,冰冷眼神凝視前方高大身影,低喝一聲爆發(fā)出殘忍無情的殺氣。
沖天而起的熾熱巖漿柱,猶如猙獰的火龍,在半空中劃起死亡的弧度,徑直對著白胡子灌射而去。隨著白胡子武裝色霸氣覆蓋下黝黑的手掌舉起,一股無形能量波動自其掌心中散發(fā)而出形成盾牌,讓爆射撞上來的巖漿柱爆裂開,四散飛濺的巖漿灑落在地,頃刻間濃煙滾滾。
“咕啦啦啦,這煙火放的!”
“居然還能使出如此強悍的武裝色霸氣……別得意忘形了,白胡子!”隨著赤犬的怒吼,熾熱巖漿爆涌起深紅色火焰浪潮,朝著白胡子洶涌拍打而去。
“閃開,緹娜不喜歡肥仔!”
紅唇叼著香煙的美女海軍上校,面對揮刀砍來的海賊,伸出的臂彎匪夷所思穿過海賊魁梧的身軀,形成一個巨大的金屬鎖拷將其牢牢鎖住,用手撫開被爆炸氣浪吹亂的頭發(fā),朝某個肥球嫌棄瞪著眼睛,拒絕說道。
要不是這位美女海軍上校,看見青雉在哈皮身后,伸手指在腦子邊點點,搖搖,倒豎大拇指,擺擺手,比劃“這肥球腦子,亂了,有問題,別管他”手勢,估計哈皮已經(jīng)被擺成十八般模樣捆鎖住,慘叫連連了。
“別說的這么絕對嘛!”被拒絕次數(shù)多了,習慣了的哈皮搓手,彎腰露出笑臉。“鞋合不合腳,穿了才知道;同理,米好不好吃,煮熟了才知道……你愿意和我生米煮成熟飯嗎?”
慵懶的眼皮半搭著,懶洋洋的青雉指著一本正經(jīng)說出無恥,不要臉話語的貨色,無語對老天師開口:“老人家,我現(xiàn)在要揍他,你不會有意見吧?”
“……用力一點!”老天師撇過頭,多年老臉全都丟光啦!
“又是巖漿洪流又是浪潮火焰的……原來如此,利用聲勢浩大,引人注目的攻勢,來隱藏不易被察覺的那些巖漿里泛起,人體容易吸入的有毒氣體嗎?”
時不時觀看著兩股毀滅力量正在你死我活碰撞的戰(zhàn)場,化身“智者”的哈皮推推鼻梁上并不存在的眼鏡,摸摸肉乎乎的下巴,嘀咕著:“其他人短時間內(nèi)吸點無傷大雅,可對于年邁多病的白胡子,只要吸入少量這玩意,戰(zhàn)斗時身體出現(xiàn)一點細微問題,就會成為致命傷……赤犬,這一手有夠陰的??!”
青雉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直接聽到的,驚愕扭頭遙望一下愈加動蕩,火光沖天的戰(zhàn)場中央,再用審視的目光,深深重新看看哈皮圓潤的背影,若有所思!
老天師最初的擔憂,很快就成為了現(xiàn)實。
發(fā)現(xiàn)自家的最美的鮮花,竟然被一頭鼻孔朝天的圓形肉豬,人類從未有過的如此欠打之人……肥球,給調(diào)戲了,浴血奮戰(zhàn)的海軍將士仇恨值瞬間拉滿,紛紛臉色大變,彼此無言對視片刻,肯定點點頭后,得出統(tǒng)一結(jié)論。
白胡子死不死無所謂,戰(zhàn)爭也可以輸,但是那個肥球,一定要毒打一頓!
舉槍與海賊對狙的海軍,向?qū)γ婧Y\揮揮手,示意停戰(zhàn)一段時間,他先收拾了那個肥球再說……海賊點點頭,招呼來兄弟,和海軍一起聯(lián)手朝著那個抖抖肥肉,讓人看了就抑制不住要揍他沖動的貨色,轟他!
別問為什么都是海賊,何苦為難海賊呢?
問就是圖一個痛快,快樂,爽!
一拳一個嗷嗷叫殺過來的小朋友,面對暴雨狂風般打落的炮彈,受不了了的老天師滿頭黑線,一把提起罪魁禍首,還在朝美女海軍上校嘴花花的哈皮的衣領,發(fā)力把這廝,朝著鄧布利多所在位置,扔出去。
心態(tài)崩了呀,老子撂扁擔不干了,這貨你來!
青雉看見那邊被“空中飛球”砸倒塌的碩大冰墻,再看看滿意拍拍手的老頭兒,正朝著氣勢洶洶殺過來的大隊人馬,樂呵喊著“那肥球在那邊”還無良主動指示方向……
不禁擦一把汗,頓時心想柱間、亞瑟的傻乎乎形象……感慨,在哈皮手下混飯吃的家伙,究竟是些什么人啊……物以類聚?
老天師要知道青雉的內(nèi)心想法,估計青雉就真的涼了。貧道像那個無恥的肥球?面對這種侮辱,天師要下山了!
青雉弱弱問一句?!袄先思?,你就這么把他丟出去,哈皮那么弱,該不會死令了吧?”
老天師豎剪刀手“嘢”了一聲,當場表示:那最好,皆大歡喜,完美……啊呸,其實老天師想說的是,那家伙身體是橡膠氣球,這種程度砸不死,問題不大。
老天師撇開麻煩貨,舒服了?!昂呛?,瞧,船長他這不活蹦亂跳的嘛!”
像被放氣干癟的氣球一樣,飄落啪唧貼在地上,被冰墻碎裂嘩啦啦掉落的冰塊,砸的吃痛慘叫的哈皮,狼狽爬起來冷打哆嗦,遠遠朝老天師豎起靈犀中指?!翱蓯?,老東西你給我記著,等你打坐靜心的時候,老子一定拿騰格爾的《鋼鐵的翅膀》之類鐵打的歌曲來轟炸你,讓你知道什么叫殘忍,呸!”
重重嘆一口氣,無奈化身“保姆”,“接鍋俠”的鄧布利多,魔杖點一下身前的空氣,使出頗為陰毒的,擊中后會讓人門牙不受控制瘋長的“門牙賽大棒”魔法,和使人皮膚長出又大又難看疔瘡的“熔溶沸”魔法攔截感受到滿滿惡意的黃猿后,把臉轉(zhuǎn)過去望著正在跳腳罵罵咧咧的哈皮,再望望高呼“勢打哈皮豬頭”口號殺來的討伐大軍,頭皮發(fā)麻,打個冷顫。
閃爍睿智光芒的兩眼一瞇,瞳孔瞬間縮成一條細線,揮舞魔杖。
“哎?天黑了?”哈皮抬起頭看看天空,四周一下子黑了下來,左右四顧,發(fā)現(xiàn)視線里只剩下站在自己面前,微笑著的鄧布利多,他手上的魔杖散發(fā)著銀光。
哈皮手摸摸,碰到一個冰涼而僵硬的東東,這似乎是尖銳硬刺的玩意兒上邊還有一些黏黏的液體。
隨著眼睛逐漸適應突如其來的黑暗,哈皮錯愕發(fā)現(xiàn)他腳下頭頂,都是一簇簇看起來像是黑色水晶的鋒利尖刺。
這場景,好熟悉啊,好像見過好幾回了?。?p> “鄧布利多,這是哪?”
鄧布利多微微一笑?!斑@戰(zhàn)場太混亂,想打你的人太多了,船長,有效保護你,我們現(xiàn)在正待在一只怪獸的嘴里!”
“怪獸嘴里……有沒有人性啊你!快點收了它,你不知道我被吞了好幾次嗎?這是我的噩夢??!”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不,是躍進了火鍋里的鯉魚,哈皮哇哇慘叫。
“可是,船長,你的安全……”鄧布利多一臉擔憂,取舍不定,摸摸花白胡子。
“不用你擔心,俺哈皮什么場面沒見過?”
話音剛落,哈皮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發(fā)現(xiàn)周圍又是炮火連天,槍林彈雨的戰(zhàn)場,這才松了口氣,抬手擦擦頭上的汗。
可當看見獰笑著把自己包圍,滿肚子黑心思的一群不懷好意之徒時,哈皮斜眼看向不遠處露出“不關我事”表情,笑呵呵的鄧布利多。
身為“智者”的他,恨不得仰天大吐三升血,鼻子抖抖,嘴里呢喃:“不用你擔心……那我……鄧布利多你不愛我了,你也套路我!”
與此同時,某個戴著草帽,同樣是橡膠制品的沒心沒肺貨色,無所謂表示“我是橡膠,從再高高空直接墜落也摔不死,你們自求多福就好啦”。
帶著一群被“降智光環(huán)”籠罩,兇神惡煞,統(tǒng)一身著黑白條紋衣服的囚犯和數(shù)位大人物,乘坐在一艘軍艦上,嘶聲裂肺慘叫著從天而降,砸落在戰(zhàn)場冰層碎裂出的海面上,激蕩起大團水花之余,也為這場戰(zhàn)爭掀起新的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