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拳頭在四人的眼中極速放大逼近,散發(fā)無窮光芒,映照出一頭張口吞日的猙獰猛虎形象。
無法抵擋,無法承受?。?p> 拳意貫徹天地,霸道剛猛之拳終究落下,四人被碩大的勁力沖擊,倒飛而出,也炸裂出一道巨大的響聲。
張青他還是留手了!
四人重重的摔在了大地上,只覺得胸悶氣短,疼痛難忍,哪怕張青留手了,可抖翎勁依舊有余波影響了他們。
“勝利者,張青!”
趙山宣布道。
短暫的沉默,迎來的是劇烈的喧嘩,眾人都議論紛紛,這個人他做到了,一個人單挑五個人同等級的武人,并且還成功的打敗。
見到張青如此神威,他們服了,這是有真本事的,強者足以壓倒一切非議者。
“黑虎張青!”
“黑虎張青??!”
“黑虎張青……”
一聲聲吶喊響徹這片地域,張青的身形似虎,又穿著黑色的獸皮,戰(zhàn)斗起來就像一頭猙獰的猛虎在撕扯,就給了他一個在眾人心目中最貼切的稱號。
黑虎張青!
而稱號往往是一個人行走江湖最大的榮耀,那代表其他江湖武人的認同。
方長也是對著張青點點頭,為張青感到高興,這稱號就連他都沒有,他也是剛從門派下山,來參加江南道武林盟主爭霸觀禮,算是見一見世面,初入江湖。
然而正主卻有些不太對這個稱號感冒。
張青內心極力的反對這個稱號,黑虎?他想到了一個海星刺猬頭,身材高大叫做阿福的男人。
不要……他絕對不要這個黑虎的名號!
可吶喊聲還在繼續(xù),也根本無力更改。
張青也感覺到了自身的不同之處了。
【張青…內勁段…】
【武功:大圣猿手,猛虎拳,蓄勢百分之5……】
只要蓄勢達到了百分之百,就可以借著這股氣勢之力一舉突破內力階段。
此乃勢法之奧妙。
但也注定了張青的道路充滿了危機與起伏。
不過他不懼,經過江明城的事件之后,神農幫毀于一旦,江明城也是消失在了地表被徹底抹去,張青的心態(tài)也是有了翻天覆地的轉變。
力量,只有掌控了更加強大的力量才能用夠決定自己命運的東西。
包括蒼??臻g,張青都準備再探一探,得到更多的超凡知識,而且有了一個不確定的應對想法,能夠抵抗那些莫名而來的囈語影響。
那就是運用腦海之中觀想的那尊大圣猿,在蒼??臻g無非是意識被影響,心靈會受到無法克制的誘惑轉變,仿佛能勾起人心中最恐怖的魔念,而只要觀想大圣猿,就能借著其與自己貼合的精神意志,來抵抗蒼??臻g的囈語影響,做到能夠清醒的參悟更多的超凡知識。
這只是張青的一個猜想,并不能確定能不能成功,有一定的風險。
不過哪有十全十美的事情,張青可不愿意再這么平凡下去了,要想獲得力量,這點代價他能夠承受。
拿著觀禮令牌,張青下了擂臺,已經沒有人愿意上臺和他爭斗,他用實力證明了自己的強大。
方長從人群中走了出來,該輪著自己了,令牌還剩下兩枚,自己必須要出手奪下一枚。
“方兄,看你的表現(xiàn)了!”
張青與方長擦肩而過,口中微微一動。
后者也是笑著回應了。
一個踏步,就是落在了擂臺之上。
“劍客,方長,特來請諸位賜教!”
抽出背后長劍的時候,眾人只感覺一道寒光閃過眼中,背后已經被這股鋒利之意,給嚇出了冷汗。
臺上的這個青年劍客不簡單啊,用的長劍居然是百煉精鋼所造。
不過再怎么樣,也還是有人上臺試試方長的深淺,別看著唬人,本事卻不怎么樣。
結果是毫無意外的,方長連續(xù)的多場戰(zhàn)斗下來,連休息都沒有,一手精妙的劍法使用的是滴水不漏,更是從對方的好幾處破綻同時入手,讓對手苦不堪言,每一劍都抵擋的吃力無比,最后慘痛落敗。
“這位劍客已經九連勝了,還有一勝便是獲得一枚令牌,可還有人上臺?!?p> “那好,無人應戰(zhàn),那就是這位劍客獲得這一枚令牌?!?p> 趙山笑著拿著令牌,飛射給了方長,這樣的青年才俊,也要參加江南道武林盟主爭霸,他們身為江南道武林的一員,也感到由衷的自豪。
后者剛準備接住那枚令牌的時候,一道鋒芒破空而來,將令牌釘在了擂臺的上,也阻止了方長的觸碰。
張青之前心里就有預感,恐怕會有麻煩要來了,所以才和方長換了一下上臺的順序,果然真的有麻煩來了,還是在獲得令牌的時候。
如果是張青現(xiàn)在獲勝的話,恐怕麻煩找上的就是自己了。
但這下有好戲看了,能來這里找麻煩的人,肯定是不懼怕紫霞門的,就是不知道來的是什么人,或許能夠試探出方長的真正深淺來。
“來著何人,竟然敢在擂臺上搗亂,不把我紫霞門放在眼力么!”
趙山憤怒出口,這番變化也讓臺下眾人為之神色變換,知道事情要變得有些不同了。
嚦!
一聲古怪的鳥叫聲從天際傳來,破開了白云,攜帶著狂風俯沖而下,最終穩(wěn)妥的徘徊在了擂臺的上空。
一個面色冷傲的黑衣青年不屑的看著趙山,口中說道:“你紫霞門算個什么東西,需要被我放在眼里。”
這番侮辱人的話語,趙山不僅沒有反駁,反而冷汗連連,心中無比震驚,因為他認出了這人的真實身份。
來自大漠西北的蒼玄鳥,而蒼玄鳥是天榜第十八的大漠鷹王,獨孤天的象征,能坐在其背上的人,肯定與獨孤天有著極為重要的關系。
而與天榜強者有關的,哪里是他們紫霞門惹得起的,只能低下了頭,沒有言語,似乎在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哼!算你識相!”
黑衣青年收斂了眼中的寒芒,轉而又對著方長說道:“去,把我的鷹鏢撿回來,把令牌跪著遞過來給我!”
方長眼神一凝,充滿了怒意,握住劍的手更加的捏緊了些,甚至在顫抖,那是壓抑到極致的怒意高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