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奪天盤
而與此同時,于瑤在后面眼睜睜看見這一群人消失在河里,瞪大了雙眼,不知道人去了哪里,但是這對她的計劃很不利。
跺跺腳,想回到原處,想著接下來要怎么辦。
但是鷹鐵獸尖銳的叫聲打斷了她的思路,遮天蔽日的陰影沖著她俯身沖下來,在于瑤的目光中,這片陰影越來越大,直到完全遮掩住天空,一下子黑了下來。
“不要,不要……”于瑤一步步后腿,大顆大顆的眼淚往下掉,尖叫著喊:“救命——”
最后閉上眼睛,她不甘心,不甘心就這么死了,她還沒有成為人上人,沒有過上讓全天下女子都羨慕的生活,怎么可以就這么死了?
預(yù)想中的疼痛沒有到來,反而是鷹鐵獸發(fā)出痛苦的嘶鳴聲。
于瑤睜開眼睛,看見本應(yīng)該威風(fēng)凜凜的鷹鐵獸被粉紅色花瓣圍攻,堅不可摧的羽毛被輕而易舉的割開,在身上留下一道道血痕,鷹鐵獸想逃跑,但是不管它跑到哪里,花瓣就跟到哪里。
花瓣從來都是軟綿綿的,只具備欣賞意味,何時便的這么兇殘了?
最這樣的是,這么兇殘的花瓣,是從她身體飛出來的。
“這是……”未等她反應(yīng)過來,一切消失不見,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除了那頭遍體鱗傷的鷹鐵獸,一切更像南柯一夢。
鷹鐵獸奄奄一息,也算是撿回一條命,連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撲棱著翅膀便逃離這危險之地。
“剛剛那是我做的?可是這是什么靈根?還是天賦能力?”想到這里,于瑤欣喜若狂。
天資尚可完全不夠,如果有天賦能力,世人還有誰敢低看她?
可是接下來無論她這么想辦法,都不能弄出花瓣來,甚至一點動靜都沒有,如果不是地上的血跡,她都要以為自己犯了癔癥了。
如果沒出現(xiàn)也就算了,可是出現(xiàn)了她就絕對不可能忘記,特別是見識過花瓣的威力之后,她一定要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打定注意之后,心情頗好的于瑤踱步來到殷宣凌昏迷的地方。
“大皇子你等等,我馬上放你下來。”
看見被鐘離柯抽的鼻青臉腫的人,剛想把殷宣凌身上的繩子解開,但是翻過奄奄一息的人,一個荒誕又可怕的注意從心中誕生。
手上的繩子緩緩靠近殷宣凌,表情恐懼中帶著扭曲。
“大皇子,你不要怪我,這不是我的錯?!?p> ……
于黛她還不知道自己又被自己的好妹妹坑了一把,納悶兒著呢。
按理說大家都是第一次來這觀光旅游,怎么就你們這么輕車熟路呢?
而且你們倆兄弟說悄悄話就算了,邊說還便看他們干啥?
“老老老大,我們還能能能回去不?”
自從進入這個地方,結(jié)巴就一直沒停止問這個問題。
剔著牙,偏頭:“要是你閉嘴,老大還能考慮考慮,但是你要是再叨叨,我可真不知道了啊?!?p> 于黛現(xiàn)在是一身輕,去哪里都無所謂,反正在北月國也沒什么牽掛,就是擔(dān)心那群小兔崽子沒有她會不會被人欺負。
所以出去還是要出去的,根據(jù)她的觀察,鐘離懷倉兩兄弟應(yīng)該是知道這里是哪里的,而且還知道怎么出去,跟緊兩人總不會出現(xiàn)什么問題。
現(xiàn)在唯一要擔(dān)心的是,這地方會不會出現(xiàn)什么未知的危險,畢竟這地方她不熟悉,會出現(xiàn)什么奇怪的東西她也不知道。
這時候,鐘離柯和鐘離懷倉的悄悄話也說完了,鐘離柯走過來,不屑的看了他們一眼:“跟緊著,要不然出現(xiàn)什么問題,我可是不會救你們的。”
鐘離懷倉說:“剛才的事情,多寫你了?!?p> 于黛謙虛擺手:“當(dāng)時情況危急,幸好還是阿柯找到了河流,要不然我空有辦法也沒有用的?!彼怯斜`根,可是和水靈根還差一截,水靈根能感知到水源,她頂多能把水化為武器。
所以這番話不是客氣,臉皮厚了厚了點,但是一貫的原則,不是她的功勞,她也不會去領(lǐng)。
贊賞的看了一眼鐘離柯:“你長大了,很有伯父年輕的模樣?!?p> 鐘離柯撇撇嘴,白眼奉上,但是“什么阿柯,阿柯是你能叫的嗎?”卻哽在胸膛。
熊孩子犯病,不用理他。
于黛樂呵呵的拿出自己的戰(zhàn)利品——一串玉牌。
“一個,兩個,三個……八個,九個……”
“鐵球,結(jié)巴,我們發(fā)財了知不知道?一共十個,再加上……”
掰著手指頭算,大概看她算的起勁兒,鐘離懷倉也蹲下來看她算。
“喏,給你?!?p> 是他的玉牌。
所有人爭奪得頭破血流的玉牌,就這么輕飄飄的被她送出去了。
其實送不送也無所謂,她手上有超過一半的玉牌,所以勝利者非她莫屬,只是這份情得記著。
“這破爛玩意兒不僅丑,還占地方,也就你稀罕。”這語氣,就算不看人也不知道是哪個混蛋崽子,但是沖這份心,她還是忍了吧。
刀子嘴豆腐心,哼。
“二公子,你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對不對?”
鐘離懷倉抬頭:“你不知道?”是反問,也是肯定。
“?。课也恢腊?,我怎么會知道,我進來這么陌生的地方,都快嚇哭了?!?p> 說著還有后怕的拍拍胸口,表示她真的被嚇的不輕。
鐘離柯不耐煩:“你怕什么,有什么事不也是我們先上,就你個弱雞操心什么?”
于黛深呼吸幾口,轉(zhuǎn)過頭陰森森的說:“你安靜一分鐘會死嗎?”
明明是明媚的笑容,他愣是感受到了威脅的味道,還真聽話的閉嘴了。
懊惱地把頭扭向一邊,他可不是害怕了,只是男子漢大丈夫要大度,不和小白臉多計較。
沒錯,于黛自認為帥氣迷人的白面小生,在鐘離柯眼里,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書生。
鐘離懷倉握拳輕笑。
“其實小魚你這樣挺好的?!?p> 意思是她這樣的態(tài)度,比之前謅媚的樣子好多了,撩動著劉海,“我知道,謝謝,但是別想岔開話題,我還有八十老母親,七八歲幼弟要養(yǎng),可不能待久了?!?p> “放心,我會把你們安全帶回去的?!?p> 這是一句陳諾。
鐘離懷倉拿出一個類似于羅盤的東西,他們就一種跟著指針?biāo)傅姆较蜃摺?p> 她看的是又羨慕又嫉妒,人家隨便拿出來就是價值連城的寶貝,而自己,一窮二白還負債累累。
“沒見過吧,這是奪天盤,全天下就這么一個,我族的鎮(zhèn)族之寶,你今天算是撞了大運氣,多少人傾家蕩產(chǎn)想借一次都不行?!?p> “喲,那還真是厲害呢。”
見炫耀不成,對方還如此敷衍,“你……不識好歹。”
于黛懵了,怎么又生氣了?害,熊孩子脾氣很大的。
她沒說錯啊,奪天盤的確是很厲害的。
厲害到什么程度呢?天子想借用一下都不敢下召征用,只能暗搓搓的拿足夠的靈核交換,而奪天盤據(jù)說能搜羅天下寶物,除此之外,據(jù)說奪天盤身上,還有驚天秘密。
的人,是真是假很難說,但是僅僅一個能感應(yīng)天材地寶這一樣,就足夠讓人覬覦了,這些年不缺打主意的人,但是無一例外,都沒能得逞。
可是怎樣的寶物,居然讓兩個年輕人帶出來,是應(yīng)該說這鐘離家財大氣粗不在乎這么一個奪天盤呢,還是對兩人的實力太有信心了?
她愛財,卻不貪不義之財,所以祭祀知道這是奪天盤,除了羨慕看兩眼,也不會生出其它想法,換一個人,恐怕得殺紅眼。
不過她又對鐘離柯這個人,多了幾分心眼,她不會天真的以為剛剛鐘離柯只是單純炫耀而已,更多的人試探,如果她敢生出貪婪,恐怕說走不出這里的。
果然,大家族的人,單純是奢望,多的是扮豬吃老虎。
這地方還真是難走,幾乎地上都是碎石子,走一下咯一下,沒多久就感覺到腳疼。
“你們兩個,走前面?!?p> “為啥?”
結(jié)巴撓撓頭:“就是,為為為啥?”
一人給了一巴掌,:“哪有這么多為啥?老大說的話都不聽了?”
當(dāng)然不想聽了,但是想到這小子兇殘的手段,還是老老實實走前面了。
兩人個子高,體格也大,一腳踩上去,石子碎了,走上去可舒服多了。
“你就這樣奴役你的手下???”
于黛反駁:“什么叫奴役?這是物盡其用,每一個人都是有優(yōu)點的,你看哈,雖然他們兩個挺傻的,被拐鐵定一拐一個準(zhǔn)兒,但是呢,他們遇到了我,我作為他們的老大,能讓他們被欺負不?”
“肯定不能啊,能把他們的有點發(fā)揚最大,難帶不好嗎?這不就是體現(xiàn)他們的價值嗎?”
鐘離懷倉認同的點頭:“的確,發(fā)揚優(yōu)點?!?p> 于黛體力跟不上,走著走著,就落在了后面,其實雖然他們一直隨著奪天盤,但總的來說,目標(biāo)還是那最耀眼的火光。
所以其實那里,是他們的目的地?
這樣想著,突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臥槽,嚇?biāo)牢伊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