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護(hù)士長推著治療車又來了,上面還多放了一些藥品,走到宇文心旁邊,對著溫梟,毫不客氣的說道,
“趕緊先把病號服換上。我再給你輸液?!?p> 確實是自己犯了錯,一向自傲的溫梟只能吃癟,‘灰溜溜’抱起被自己放在床腳的衣服,往衛(wèi)生間走去。
不知道是不舍,還是腦筋沒轉(zhuǎn)彎兒,溫梟一直把宇文心給他的那杯水帶到了衛(wèi)生間。。。
……
護(hù)士長又掃視了一遍宇文心,然后轉(zhuǎn)頭跟坐在旁邊的許洲說,
“許洲,好長時間沒見著你了。以前你可也是這里的‘??汀?。怎么,現(xiàn)在身手見長了?”
許洲跟溫梟有點兒不一樣,他每次來這里大多數(shù)都是因為訓(xùn)練時自己把自己練的太狠了。不是這兒的筋拉了,就是那兒骨折了,都是需要休養(yǎng)一段時間的。
“我退伍了?!?p> 許洲說這句話的時候心里很不是滋味。聲音也格外的莊重,似乎也在安慰已經(jīng)退伍兩年了,卻怎么也平復(fù)不了的內(nèi)心的自己。
“退伍?你們隊長還沒退呢。你這是退的哪門子伍。”
護(hù)士長聽到許洲這么說的,心里很納悶。以前,每次在醫(yī)院住院,不管他的傷有多嚴(yán)重,臉上總是笑嘻嘻的。可想而知對他現(xiàn)在所做的事業(yè)有多熱愛。
宇文心走到許洲身邊坐下,握了握此時他正交織在一起、暗暗使勁兒的雙手。
“他家里有重要的事?!?p> 從衛(wèi)生間出來的溫梟替許洲回答了一下。
“哦。。你這傷,因為出去這一趟,得多打好幾天點滴?!?p> 溫梟出來了,護(hù)士長的注意力自然而然的轉(zhuǎn)移到了他的身上。
溫梟往病床邊有些,唇瓣輕輕微張,
“正好想休息休息?!?p> “行行行,好好休息,昂。”護(hù)士長看著面前嘴硬的溫梟,露出了嫌棄的表情。
針已經(jīng)扎上了,病房正在叫護(hù)士。護(hù)士長急匆匆的離開了。
……
看著坐在凳子上的兩個人,
“我這兒沒什么事,你們回去吧?!?p> “我們也沒什么事兒,陪你待會兒?!痹S洲提議。
宇文心沒有反駁,算是默認(rèn)了。
溫梟從許洲的身上移開,看著宇文心說,
“你車技挺好。”
正看著窗外的宇文心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回頭。聽到溫梟的贊美,她的臉好像綻開了白蘭花,淺淺的笑意寫在她的臉上,發(fā)自內(nèi)心的愉悅。開口了,
“沒想到你受這么嚴(yán)重的傷還能開那么好。下次等你傷好了,再比試比試吧?!?p> 宇文心知道自己根本就贏不了,自己都沒想到自己會說出這樣的話。
“沒問題,到時候我一定‘傾囊相授’?!?p> 一旁想插話卻插不上的許洲突然感覺自己像個瓦數(shù)很高的‘電燈泡’。
對于這個想法許洲是有些排斥的。所以不管合不合適,先開口說話再說,
“我說,你們倆是不是不帶我玩兒了?雖然我車技不好,但是我還可以給你們當(dāng)墊底的呀。你說是不是,心姐。”
說著,手搭在了宇文心的肩膀上。
特指給宇文心當(dāng)墊底的。。。
“我們也沒說不帶你玩兒。天天在那兒‘臆想’什么呢?但是,不過你說的墊底兒,那是‘毋庸置疑’的。”
宇文心也不甘示弱,盯著許洲說到。
“唉呀,為什么我每次都會輸啊。。?!?p> 宇文心緊接著‘再進(jìn)一層樓’,
“那是因為不僅你的智力不夠,而且反應(yīng)也比較慢。我跟你說,你要是,”
許洲及時制止了宇文心的‘正面攻擊’,避免自己近一步受傷害,
“停,我要跟你說正事兒了?!?p> “說吧?!?p> 宇文心用質(zhì)疑的眼神看著許洲,表情中還透露著一點兒‘小得瑟’,似乎再說――看你還耍什么小九九。
“真有事兒。昨天那個售樓處的人又給我打電話了。”
“說什么了?”
宇文心來了興趣,特別想知道自己每天表現(xiàn)的成果。。
“她說,如果我們誠信買,可以約個時間,價格可以在好好談?wù)??!?p> “約時間了嗎?”
“還沒呢。我跟你商量一下再說。”
“行。你先不用給他回話,等他下次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跟他約在兩天以后。”
此時說話的宇文心眼睛里散發(fā)著光芒,這就是所謂的認(rèn)真起來的人最美的原因吧。
接著說,
“不過我覺得也就這幾天了。不會超過周三?!?p> “好。到時候我在跟你聯(lián)系?!?p> “好?!?p> ……
半躺在病床上的溫梟雖然一直沒有說話,但是他一直在看著許洲和宇文心的一舉一動。
說不出的羨慕。。。羨慕的不僅僅是他們的交流方式和兩個人之間‘毫無違和感’的氣場,而是他們相互之間的在乎和信任。
“許洲,給我倒杯水?!?p> 溫梟的聲音打破了只有他們兩個人空間。
許洲起身給溫梟倒水,
“哎呦,真不好意思,老大。把你給忘了?!?p> 溫梟接過水杯,冷不丁的說了一句,
“你腦子確實不好。”
“得,這下我腦子不好可是出名了?!?p> 這句話引的溫梟和宇文心紛紛笑了起來。‘開心果’的存在絕對是必不可少的。。。
宇文心的響了起來,剛接電話,對面?zhèn)鱽砹吮г沟穆曇簦?p> “宇文心,你這兩天忙什么呢?面都見不上?!?p> 宇文心只能耐著性子,她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在她接聽電話的瞬間,自己的氣場一下就變了,
“媽,我在家的時候,你不是說讓我出來走走嗎?”
“那你也不能兩天都不著家呀。晚上必須回來吃飯,聽到?jīng)]有?!?p> 沒有絲毫商量的余地,在媽媽的話語間,甚至聽出了一種‘如果不聽話就絕交’的意思。
“好,沒問題。我一會兒就回家。”
“好,那你忙吧?!?p> 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美滋滋的掛掉了電話。
宇文心站了起來,走到許洲身邊,跟溫梟說,
“我有事兒,得先走了。明天再來看你?!?p> “好?!?p> 溫梟客氣的應(yīng)答了一聲。
“那我配老大一會兒,你先回去吧。我的那輛車先放在那兒,沒事兒吧?!?p> 許洲打算聽宇文心的話,換一輛車。不過那輛‘小紅’現(xiàn)在他還是不舍得賣。
“可以。我先走了。再見?!?p> 溫梟看著宇文心的走出病房的背影。。。
也許是上天的安排,只見過三次面,就讓溫梟看到了宇文心的這么多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