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內(nèi)又恢復(fù)到了一男一女、兩個人的狀態(tài),
慕容峰把一滴不剩的咖啡杯放在茶幾上,忍不住開口道,
“沒想到你煮的咖啡味道這么好?!?p> 只是一句再平常不過的話,卻讓溫梟說出了一種莫名的‘正義感’,能感覺到他的真心。
“喜歡就好?!敝皇堑?、禮貌的回答了一下,不過對于宇文心來說卻極為少見。
“時間不早了,不打擾你工作了,我該回醫(yī)院了。哦,對了,跟慕容峰說一聲,下次,下次我請?!睖貤n說著,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大步往門口邁入。
第一,溫梟確實不想跟剛才那位技術(shù)總監(jiān)吃什么飯,第二,他也不想給宇文心添麻煩。
宇文心立刻明白了溫梟的意思,也沒有強求,點了點頭。
……
就在溫梟打開門的那一刻,就看到于洋一臉嚴(yán)肅、手里拿著一個黑色文件夾走了過來,跟早上的狀態(tài),簡直是判若兩人。
溫梟收回了邁出去的右腳,等到于洋近入辦公室以后隨手還關(guān)上了門。
正在整理剛才溫梟翻動過雜志的宇文心看向于洋,知道肯定有事兒,問道,
“怎么了?”
“你們還沒聊完嗎?”于洋說話的語氣并不是很好,甚至還帶著一絲‘質(zhì)問’。
公司能一步一步發(fā)展到現(xiàn)在,宇文心就是這里名副其實‘主心骨’。
于洋也正是因為欣賞宇文心的裁決果斷、目標(biāo)清晰、為人更是跟那些所謂的‘商人’有天壤之別,她才會甘愿在這個小公司的副手,她堅信的是,她們,可以一起實現(xiàn)目標(biāo)。
可是,這段時間,宇文心的改變讓于洋有點懷疑自己之前認(rèn)識的那個人,更害怕自己的決定是不是錯的。
所以,此刻的于洋是‘為數(shù)不多’的直接擺出了自己的情緒,煩躁、不解直接涌上心頭。
“談完了?!闭f著,宇文心看向了溫梟。
溫梟也正盯著自己,而,他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
……
“說吧,什么事?!庇钗男陌涯抗廪D(zhuǎn)向于洋,認(rèn)真跟的看著她。
“確定?”于洋沉聲問道。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她并沒有要避過溫梟的意思。而是真的有些不太理解宇文心近期這些奇怪的舉動。
“說?!庇钗男臎]有任何情緒轉(zhuǎn)變,懂于洋的意思,再一次重復(fù)。
宇文心的眼神在告訴于洋,自己是認(rèn)真的。走到宇文心身邊,一屁股坐在宇文心身邊,把手中的文件夾遞給了宇文心。
“看看這位又~干了什么好事?!奔又亓恕帧@個字。
又?宇文心突然明白了于洋為什會這樣,淡定的接過文件,緩緩翻開看了看。
果不其然,王氏的這位大小姐還真不是個善茬,一次比一次動靜大,這次就不要怪我‘不收下留情了’,新帳老帳一起算。。。
“還好我讓人盯著她。打算怎么辦?”經(jīng)過幾十秒的緩和,于洋已經(jīng)恢復(fù)原貌。
“該怎么辦就怎么辦?!痹频L(fēng)輕的說出了這八個字,只有于洋知道它的分量。隨手把手中的文件還給了于洋。
“把這份材料跟之前王氏的那些材料讓人親自送到王總的家里。讓她看看他的好女兒都干了些什么。告訴他,‘魚死網(wǎng)破’、‘到此為止,好好管教孩子’任由他王總挑選?!庇钗男恼f話的語速不快,音量也不高,卻擲地有聲。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雙倍奉還,這是宇文心一直奉行的。
更何況,這一次,她已經(jīng)對王小姐寬容過一次了。
可是,越到后來,越會讓人感覺到后脊發(fā)涼。
“好,我親自去?!庇钗男倪€是那個自己認(rèn)識的BOSS。于洋的執(zhí)行力是‘毋庸置疑’的。
“對了,她那家店的廚師手藝比你家酒店的強多了?!本驮谟谘笤竭^溫梟走出去的時候,宇文心不緊不慢的跟了一句。
她只是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讓一位優(yōu)秀的人面臨失業(yè)的問題罷了。
于洋聽到這句話,嘴角終于有些上揚。轉(zhuǎn)身跟宇文心說了句,
“謝謝BOSS的關(guān)心,不過我得親自試菜?!?p> 然后,大步走了出去,掃到了正毫不掩飾的盯著宇文心看的溫梟,內(nèi)心也為宇文心高興。
也許,終于有人可以讓宇文心靠一靠了。。。
溫梟現(xiàn)在那里,靜靜的觀察著這兩個及其相似的女人之間的互動,突然腦海中冒出了一個想法,‘如果上帝沒有給宇文心開這種玩笑,沒有讓她經(jīng)受病魔的痛苦,她該是一個‘多有魅力的女人’啊。
與此同時,又有另一個聲音出現(xiàn)了,‘現(xiàn)在的她難道就沒有魅力了嗎?只是不一樣的魅力罷了?!?。
腦海中的兩個聲音在不停的‘打架’。。。
“請假到幾點?”這樣的目光讓宇文心不得不走近溫梟,來打斷他。
“什么?”咖啡和薄荷混合的味道愈來愈濃,溫梟馬上下意識的回問了一句。
“你需要幾點回到醫(yī)院?”宇文心內(nèi)心深處的想法就是,讓溫梟盡快離開這里。
因為不止一次這樣的眼神讓宇文心應(yīng)付起來有些吃力,更讓她想不明白的是――溫梟這樣一個戰(zhàn)場上摸爬滾打的人怎么會老是走神?
這樣的宇文心在別人看來確實有些害怕,可是對于溫梟這種每天跟鮮血、炸彈、尸體打交道的人來說,除了心疼宇文心,還是先聽她。
“不著急。”溫梟模棱兩可的回了一句。馬上轉(zhuǎn)了另一個話題,
“王氏,是那個這兩年發(fā)展緩慢的王氏嗎?”
“對,看來你對他還有些了解。”
“有一些,之前還在一些場合見過兩面,王總這個人還算正直,不過他的思想有些陳舊,傳統(tǒng)行業(yè)這兩年越來越不景氣,可是他卻不想涉足自己不熟悉的行業(yè)。聽說他是‘老來得女’,不知道他這個女兒在他心里是什么地位?”
換句話說,溫梟有些擔(dān)心宇文心的做法會不會激怒老爺子。
“不管是什么地位,只要他向你所說,是個正直的人,相信他會權(quán)衡利弊的?!?p> 宇文心一點兒也不擔(dān)心,因為她從來沒有看走眼過,而且更相信于洋調(diào)查到的那些證據(j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