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路上
楚辭偃沒有下狠手,他畢竟是劍宗的弟子,只是讓一眾黑衣人吃了一些苦頭。
黑衣人衣服裂開幾處,上面有細小傷痕,小而劇痛,為首的黑衣人半跪在地,一只手僵硬的撐在地面,吐出一口鮮血來,身后的人倒地不起,許是過于疼痛,開始翻滾不止。
蘇櫻仰頭想看,卻被楚辭偃的手掌擋住雙眼,“他們難看,別看他們!”
蘇櫻裝作乖巧的樣子,點點頭,沒再去張望。
楚昭終于趕上他們,來到小巷子口,頭頂?shù)陌咨埥且蚣膊降脑蛭⑽l(fā)紅,粉嫩粉嫩的,連帶著他的臉蛋。氣喘吁吁的只看到阿爹和阿娘御劍飛行的背影,還有一地半死不活的黑衣人。
他把糖葫蘆放到一旁,彎腰鞠躬了一下,憤憤說道:“我阿爹很厲害的,輕易不傷及無辜,肯定是你們有錯在先!”
說完抱起糖葫蘆,慢悠悠地從他們身邊走過。
楚辭偃御劍飛行的方向是李府附近,楚昭知道,但御劍竟然不帶上他。楚昭生氣了,面前的糖葫蘆感覺都不香了。
蘇櫻才發(fā)現(xiàn)楚昭沒跟上他們,御劍飛行速度極快,她在半空中根本看不清地面的人,自然也無從找尋楚昭的蹤跡。
“楚昭不見了。”蘇櫻扯了扯楚辭偃寬大的衣袖,皺起眉頭,面上很擔憂。他們走時黑衣人還在那處。
楚辭偃聽到蘇櫻關心楚昭,他的嘴角怔住,緩緩扯出一個假笑,整個人瞬間就被寒冰包裹,身軀血液流動不暢,他嫉妒楚昭。初遇后蘇櫻的第一個問候和擔心竟然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兒子。
他強忍住,只能收起自己怪異微笑的嘴角,暗暗告誡自己一定要溫柔,調整好之后回頭輕聲溫和對蘇櫻說:“我教過他一些劍術和靈氣,不用擔心他的!”
蘇櫻看出他的笑容不自然,聯(lián)想到方才用劍消耗過多的靈氣,手放在他的脈搏之上,靜靜感應。
楚辭偃被她的舉動溫暖了,心又開始劇烈顫動,撲通撲通的,從心底到四肢,臉頰微微泛紅,口干舌燥,他撇過臉去,不敢再看蘇櫻。心里卻忍不住想:
娘子摸了我的脈搏,娘子的手肉肉軟軟的,那下一次會是額頭嗎?
“氣息有些紊亂,心跳很快?!碧K櫻很快診斷出來,商量著對他說:“去醫(yī)館買些定心的藥,好嗎?”
楚辭偃自然不會說是自己開心導致的,他見蘇櫻深信不疑認為是靈力消耗所致,就順著話,答應蘇櫻去醫(yī)館看病拿藥。
因為已經深夜了,他們就去了最近的醫(yī)館,醫(yī)館很小,兩層高,上面一層沒燈,漆黑一片融入夜色之中,下面一層也只有一盞小燈,燈火柔和至極,光線暗淡,燈影被冷風吹的搖搖晃晃,打在紙窗上,愕然勾勒出年輕人的模樣。
站在外面的蘇櫻忍不住多看了三眼。
就只是單純的看,讓楚辭偃敏銳的捕捉到,他也隨蘇櫻的視線望去,看到紙窗上模糊的側臉。
他牽著蘇櫻的手去了醫(yī)館的門口的小角落,直到確定蘇櫻看不到紙窗,才用靈力畫了圈,保護蘇櫻。
他說:“方才醫(yī)館里有妖氣出現(xiàn)!你站在此處別動,我去查查!”
蘇櫻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小心思,心里感慨自己退步了這么多,竟然連妖氣都沒有察覺出來。
她看著楚辭偃進醫(yī)館的背影,突然沮喪了許多,三百年的修為在漫長的冰棺之中化為灰燼,她低頭打開自己的手掌,上面沒有苦練劍術起的繭子,她嘗試運氣控制靈氣,卻無法下沉丹田。
曾經的一切榮光全部付諸東流,而自己夢中那個殺千刀的男人還是沒有出現(xiàn)。
不行!她可不會就這樣任人擺布,蘇櫻的沮喪的面容漸漸被狠歷所代替,竟然如此那就只能重新練劍,重新練氣了。
不一會,楚辭偃拿了一些藥包出來了。
李府離這里就兩條街的距離,楚辭偃沒有御劍,他和蘇櫻一起漫步走回去的。
蘇櫻一連拋了三個問題問他:“劍宗現(xiàn)在如何了?大師姐是誰?北冥師尊近來可好?”
他思索片刻,一一解釋道:“劍宗很好,沒有聽說有什么大師姐,北冥師尊也很好?!?p> 楚辭偃邊回答邊看她的表情,沒有錯過任何一點細枝末節(jié),她聽到楚辭偃的回答表情上沒有波動,也談不上喜悅。
這一點,無疑是取悅了他。
雖然娘子失去和他在一起時的記憶,可還是只喜歡自己的。
他慢了蘇櫻半步,放肆地勾起嘴角,暗夜之中無聲的笑了。
歲歲夢君
楚辭偃:我啥都教了 楚昭:你放屁 蘇櫻:你們接著演(吃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