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沒錯了,剛才那兩個女生在這里討論的時候,你的注意力就被轉(zhuǎn)移了。再加上你這剛才走神的時候,你的表情充滿了擔(dān)憂呢?!崩钋绾陀戡帍母咧袝r就是閨蜜,怎么會不了解雨瑤在想什么呢。
“沒有,我只是在想什么人能打傷他?只是這樣?!庇戡幙吹阶约旱暮瞄|蜜將自己內(nèi)心解剖的歇斯底里,也有點被揭穿了的心虛。
“行,你想知道打傷了他的人是誰?對吧?!崩钋缈戳丝从戡幍囊驗樾奶摱鴿q紅的小臉,也不好讓她太尷尬,就給了她一個臺階下。
“是啊,誰把他打傷的?”雨瑤也看出了李晴在順著自己,順著嘴就說出來了。
“果然啊,你還是這樣,他對你們做過那樣過分的事。你還能跟個沒事人一樣詢問人家的消息。你真行??!”李晴笑著笑著,神情就變得嚴(yán)肅起來。
“我!”雨瑤也被李晴這一轉(zhuǎn)變嚇到了。
“算了,這是你的私事,給些建議就好,我就不過度參與了。你不是想知道打傷他的是誰嗎?遠(yuǎn)在天邊,近在眼前,而且還是個女孩子。何清今天叫我出去,我就先走了?!崩钋缃o雨瑤留下了這樣一個謎底,就帶著一臉的幸福洋溢出去了。
“遠(yuǎn)在天邊近在眼前,還是個女孩子......”雨瑤講這句話呢喃了幾遍,卻想不出到底是誰?
想了一會感覺內(nèi)心有些煩躁,就去自己做功課了。
......
“麟大大,你的傷是什么人弄得弄得,好疼不疼?。俊毙⌒阃瑢W(xué)略微心疼的看了看墨麟。
“沒事......”墨麟其實挺討厭其他的女孩子跟自己叫“麟大大”的,但還是禮貌地回答完以后便沒有再多說一句話,因為他知道說的話越多就會帶來越多的麻煩,對他對她都是如此,抱著這樣的想法,又跑去忙前忙后了。
“那個小麟的手你看不出來啊,手是燙的,胳膊是讓碎盤子劃了一下。我就昨天早走了一會,沒想到就出這么大亂子。”溫叔白了一眼墨麟,因為在早晨看到的時候問了問他怎么回事,他說是自己弄得,所以溫叔也沒往下多問。搞得溫叔很不爽:關(guān)心你一下,還擺臭臉!
“不對啊,昨天晚上沒多少人啊,麟大大可是在最爆滿的時候都不會讓身上的衣服沾油,怎么會被燙到呢?”小秀感覺很奇怪。
“誰知道啊?我就只知道昨天晚上咱們的大才女回來了,來食堂吃飯,是小麟掌得勺,我臨走的時候,啥事都沒有啊?!睖厥迕嗣约耗且活^花白的頭發(fā),始終想不出是怎么回事。
“難道是!”小秀突然萌生了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
“難道是什么?”溫叔一臉疑惑地看著小秀
“沒事,我先回去了?!毙⌒阌X得這些不適合告訴溫叔,怕溫叔傳的到處都是,就朝著食堂外面走去。
“你真行,你先和我扯的皮,你先和我散的場?!睖厥逵肿妨艘话涯贻p人的潮流。
“溫叔,來份宮保雞丁?!秉c菜的聲音又回響在食堂中。
“哦,好嘞?!睖厥逵珠_始在食堂中忙碌了。
......
“大才女,你昨天是不是去食堂了。”小秀回來后猶豫再三,還是問了問雨瑤。
“......去了。”雨瑤猶豫了一下,覺得沒有必要說謊。
“我聽他們有人說你是哭著從食堂跑出來的,那么麟大大的傷你不是你弄得?”小秀把從早晨開始就沸沸揚揚的“大才女昨晚從食堂哭著跑出來。”和“食堂暴力哥被打傷”兩個話題聯(lián)系了一下。
“怎么會呢?我又沒有練過武術(shù),就算是練過我還能襲擊食堂人員嗎?”雨瑤的確沒有騙小秀,她確實不知道是誰弄的。
“也是,麟大大可是被那幫臭男生叫做“暴力哥”的男人,怎么會被你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弱女子弄傷嘛?!毙⌒惆咽裁唇谢òV展示地淋漓盡致。
“噗呲,“暴力哥”怎么來的?”雨瑤聽到了墨麟這個滑稽的稱號也忍不住問了一下。
“就是......”小秀的眼神中充滿了崇拜,開始為雨瑤解釋“暴力哥”的來歷。
“......好了,我知道了?!庇戡幟鎸π⌒氵@犯花癡小姑娘的吞吐河山,也是毫無計策。
“哎,就是心疼麟大大,手都被燙腫了,胳膊上還劃了個大口子?!?p> “?。 庇戡幝牭綘C傷的時候,又將李晴說的話聯(lián)系了起來,昨天發(fā)生的那一幕就在腦中回想起來,心里頓時就對李晴留下的謎底給出了答案:原來,是我弄傷的他嗎?
“怎么了?”小秀被雨瑤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嚇了一跳。
“沒事,我頭有點痛,先回去宿舍休息一下?!庇戡幦嗔巳嘧约旱奶栄ê螅鹕碜叱隽碎T外......
“手都被燙腫了,胳膊上還劃了個大口子。”小秀的這句話就像是魔咒一般循環(huán)在雨瑤的腦中,不斷地在刺痛雨瑤的心,雨瑤躺在床上,從不斷輾轉(zhuǎn)的柔玉能看出她此刻內(nèi)心的復(fù)雜。
“為什么當(dāng)我看到他的時候,眼淚會不爭氣地流出來了......”雨瑤在為自己不能夠完全不在乎墨麟感到痛苦,掙扎在曾經(jīng)美好的回憶與打破美好的現(xiàn)實當(dāng)中。
“呼~呼~”宿舍里慢慢響起了雨瑤沉重的呼吸聲,原本緊皺的柳眉松懈了下來,長而曲卷的睫毛因為眼淚的點綴,在陽光下微微閃爍,眼角旁邊還有閃爍著許多晶瑩,臉頰旁還余留著劃過的銀河。
......
“終于忙完了,累死我這把老骨頭了。”溫叔忙完后,打了個哈欠,伸了伸懶腰。
“溫叔你先回去吧?!蹦肟戳丝锤觳采弦呀?jīng)泛出了不少血的紗布。
“那我就先回去了,別忘記鎖門。”同事這么多天,溫叔已經(jīng)對墨麟的性子了解了不少,不喜歡開玩笑就是其中之一。
墨麟確定溫叔走了以后,將門鎖好,回到了自己的集裝箱,撕下了手上還有胳膊上跟血粘在一起的繃帶,本來微微泛出的血此刻匯聚成一道血紅色的河流沿著手臂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上。
“唰!唰!唰......”墨麟把水龍頭開到了最大,將帶有傷口的地方對了過去,并沒有像常人一樣痛到大叫。
將傷口沖刷完以后,從旅行包里拿出了昨天用剩下的半卷繃帶,熟練地將傷口裹好后,坐在凳子上抽起了煙,看著淡淡藍紫色的煙霧,思緒神游開來:
“痛嗎?”女孩抓起男孩綁滿繃帶的手。
“不痛。”男孩用那雙深邃的眼睛溫柔地注視著女孩。
“騙人,那么多繃帶都能泛出血,怎么會不痛!”女孩的眼淚像雨點一樣一滴滴地拍打在地上。
“真的不痛。”男孩笑的有些牽強。
“好了,大男人有點傷口也沒什么事情的?!绷硪粋€女孩大大咧咧地走了出來,但是眼中的心疼卻是一點也不少。
......
“咚!咚!咚!”一道道敲門聲傳進了墨麟的耳朵里,本來沉浸在回憶里的墨麟被這一陣敲門聲將心情搞得一團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