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李禹澄十一歲,五年級。
這個年紀懵懵懂懂的男女之情已經(jīng)蓬勃而出。
李禹澄已經(jīng)從一個清秀可人的小蘿莉抽條長到了一米六五,身姿欣長,姿容如畫,傾城之色已經(jīng)初顯。
哪怕她是作威作福許多年的級霸(現(xiàn)在變成小學部霸),暗戀她的男生還是從他們班可以排隊到她家。
不知道哪個敢第一個吃螃蟹的小子把情書放到了她抽屜里,李熠歡隔了三天才發(fā)現(xiàn)。
她拿出粉紅色的信封疑惑道:“這什么東西?誰扔我抽屜里的?”
她嘖了一聲,生氣的扔在桌上。
李禹澄現(xiàn)在很不喜歡粉色,覺得太“娘”了,她可是小學部大姐大,黑色才是她的本命。
她同桌是個戴著櫻桃發(fā)箍,扎著雙馬尾的可愛女生,她放下新到的pb(粉絲拍的前線圖做的冊子),一臉興奮的道:“這是情書啊情書,情書就是要粉色的嘛。橙子,你的追求者終于忍不住啦!”
李禹澄修長好看的眉毛高高挑起:“追,求,者?”
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嗎?
同桌點了點她的額頭,恨鐵不成鋼道:“你啊你,真是不開竅?!?p> 同桌瞇著眼睛掃了一圈震驚中的班里人,笑道:“就我們班的男生都有一半人暗戀你呢?!?p> 李禹澄臉綠了。
我把你們當哥們,你們卻想泡老子?
“姚藝凡你別亂講!”
一個男生紅著臉率先跳腳。
緊接著一群人開始跳。
場面持續(xù)混亂。
有人給李禹澄送情書一事讓人震驚——誰的膽子這么大!!
班里炸開了鍋,很快整個年紀也炸了。
然后,李禹澄抽屜里的情書和禮物開始絡(luò)繹不絕。
當有一天早上李禹澄剛剛拉開椅子,桌子里的東西嘩啦啦落了滿地的時候,李禹澄終于忍無可忍。
她把情書扔讓小弟們,讓他們拍照扔在各種群里,并揚言,誰要是再敢給她送情書,她就貼到學校門口好好展示他們的文采。
效果顯著,果然沒有人再敢送信。
但禮物還是有人送,零食進了趙卿北和幾個女生的嘴里,不能吃的禮物她就在放學的時候往下撒,場面那叫一個沸騰狂歡。
于是老班又找上了她。
剛剛?cè)畾q的新青年女性,無奈中又透著一絲寵溺:“李禹澄啊李禹澄,怎么又是你?你不惹事渾身難受是不是?你是想開演唱會啊還是在撒喜糖呢?”
李禹澄只沖她笑,明眸善睞宛若夏花。
“也可能是在辦喪事?!?p> 班主任瞪她:“胡說什么?多不吉利。”
又問:“到底又怎么了?”
李禹澄捏著粉拳,恨道:“還不是那群男的,呵,膽子真夠大的,也不怕我真發(fā)飆。”
班主任想到那些各種精致的小禮物,很快就明白了,這是春天到了啊。
現(xiàn)在孩子早熟的很,班里都有小男孩小女孩偷偷戀愛了。
但很顯然眼前這個是特例。
不過她還是拉住李禹澄的手,嚴肅的說:”小孩子不能早戀知道嗎?”
李禹澄:“你說的對,那他們再送我東西,我就開打了?”
班主任佯怒:“別跟我嬉皮笑臉。你從樓上這么往下撒,要是砸傷人了怎么辦?這些禮物你就不能好好的送回去?”
李禹澄:“麻煩。”她轉(zhuǎn)念一想,笑道,“要不,我直接上交組織好了?!?p> 于是,李禹澄和班主任來了個里應外合。
給李禹澄送禮物的頻率也驟然下跌。
李禹澄以一己之力杜絕了自己過早的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