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章 盜竊案
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
陳志遠盤了個壽衣店成了提款機,寫了本小說被責編看好,可謂是好事連連。
或許是好事太多,終于讓他迎來了一件不好的事。
壽衣店被盜了。
是陳建國一大早進入到店鋪之中發(fā)現(xiàn)的,因為店鋪內的物品被翻得有些亂,這明顯不像他所了解陳志遠的杰作,所以就立馬報了警。
當陳志遠醒來后,被屋內兩個警察盤問還有些懵逼。
習慣晚睡晚起的他還有些迷迷糊糊,在告知樓下店鋪被盜賊光顧后就一個激靈,徹底清醒過來。
不過他首先關注的不是樓下店鋪內少了什么東西,而是樓上有沒有被盜賊所光顧。
好在得知樓上門鎖沒有被打開或撬動的痕跡后,才送了一口氣。
又不放心的看了一下古舊筆記本、黑色手串、筆記本電腦和銀行卡等貴重物品后,一顆提著的心才算徹底放下來。
至于樓下丟了什么東西并沒有放在心上,但當?shù)弥獦窍碌腻X財因為鎖在保險柜之內,并沒有丟失,只是丟失了兩件骨灰盒后,才有些差異。
這盜賊也是,放著有錢的保險柜不偷,偏偏偷個對一般人來說沒什么用的骨灰盒,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
不但他們如此,過來辦案的警察也有些納悶,盜賊順走貴重物品時常發(fā)生,但順走這種死人用的骨灰盒還是頭一次。
難道他們還能拿出去,賣了換錢花?。?p> 其實是他們想多了,盜賊只是因為在沒有獲得什么錢財?shù)那闆r下,按照賊不走空的行規(guī),才在看到店鋪中骨灰盒標價一千元的高價后,才心生貪念順走了兩個。
也幸虧這骨灰盒四四方方,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不便于攜帶,否則還說不定真得多被其順走幾個。
兩個警察分別是一男一女,男的三十歲左右,一張國字臉,不茍言笑。女的柳眉大眼,從那張精致且充滿朝氣的臉蛋來看就知道年齡不大。
但陳志遠一個小民,對警察有著天然的畏懼,再加上沒怎么和警察打過交道,便有些拘謹,沒怎么敢直視女警察的臉。
不過即便他偶爾的對其掃視幾眼,看到的卻是其一臉嚴肅的表情和穿著的那一身正氣凜然的警服,根本就不敢往歪處想。
“你就是這家店鋪的老板?”女警察問道。
“似的?!标愔具h乖巧答應道。
“晚上有沒有察覺到樓下有什么異常的動靜?”
“沒有,我一般睡得比較晚,所以睡覺有些沉,即便陳大哥在下面加工都醒不了。”
“清點店鋪沒有,都丟了什么東西?”
“好像只丟了兩件骨灰盒?!?p> “價值多少?”
“每件售價一千,總共兩千?!?p> “盜竊物品價值剛好兩千,可以進行刑事立案,我們警方會全力調查此事,盡快給你追回丟失之物。”
女警察說完,便有些欲言又止。
按理來說,詢問進行到此處就已經(jīng)差不多了,但人都有好奇之心,連女警察也不能免俗。
“剛剛進來時看到你們店鋪門上貼的營業(yè)時間,怎么不是正常營業(yè)時間,而是選在晚上六點到九點?。 ?p> 即便女警察的語氣有所放緩,可是處在緊張狀態(tài)的陳志遠則是沒聽出來,還是依舊認真的回答道:
“我們店鋪是做死人生意的,因為白天基本上沒人,就索性把營業(yè)時間定到了晚上。”
在女警察看來陳志遠說的話有些漏洞百出,雖然她年齡不大,但因為干了兩年警察的原因,壽衣店倒是也或多或少的接觸過,并沒有一家把營業(yè)時間定為晚上的,不過這些畢竟不是公務,沒有必要深究。
“我看了下你店鋪的骨灰盒都是一個樣式,是不是丟失的那兩個也是一樣?”
“是?。 ?p> “骨灰盒雖然我沒怎么研究過,但也見過不少,像你這么簡單沒什么花紋的骨灰盒應該值不了多少錢吧!
為什么會把價格定的那么高?還是限量銷售,有人買嗎?”
這話倒是把陳志遠給問住了,不是他不想解釋其中的原因,怕他自己解釋了會讓警察再誤認為是傳銷組織,給警察留下不好的印象。
“這個......是因為我們賣的商品原材料特殊,才賣這么貴;
限量銷售是因為這些貨物大部分都是陳大哥親手制作的,因為數(shù)量有限才限量銷售;
至于有沒有人買,晚上營業(yè)的時候倒是有著不錯的銷量,不過我可以保證,我們店鋪做的都是正當生意,不存在欺詐忽悠消費者的情況。”
陳志遠只能干巴巴的說道,但又怕警察對他們有所誤會,最后才又多嘴解釋了一句。
可是他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倒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連帶著對面女警察看他的眼神都有些異樣。
一會過后,陳志遠才把兩名警察送出了店鋪。
回到店鋪之中后,就有些虛脫的一屁股坐在了沙發(fā)上,剛剛還沒什么感覺,等一放松下來才察覺到后背發(fā)涼,一摸之下竟然都被汗水浸濕了。
按說現(xiàn)在十月,二十多度左右的天氣不應該才是,只能歸到剛剛他太緊張了,所以才會后背出汗。
陳建國早就看出了他的狀態(tài)不對,就出言問道:“志遠?。∥以趺锤杏X你挺害怕警察的?”
“那當然了,你可不知道,在我們農(nóng)村老家的時候,有些警察可兇神惡煞了,每次見到不是搬這家糧食,就是動不動便抓人的?!标愔具h有些感慨道。
“你這說的都是那年的老黃歷,最近十多年你見過這種現(xiàn)象嗎?”
陳建國是過來人,當然知道陳志遠說的搬糧食是怎么回事,哪是十多年前的農(nóng)村,有的人不交公糧所以才強制被執(zhí)行。
陳志遠一想也是,現(xiàn)在是二十一世紀,信息時代,曝光率高,因此警察越來越注重執(zhí)法時的方式方法,那種他小時候見到的一些比較惡劣的行為現(xiàn)在已經(jīng)看不到了。
如此一想便心中一松,有些不好意思道:“看來是我著相了?!?p> 雖然現(xiàn)在是上午的八點多,但被折騰起來的他已經(jīng)沒有了睡意,便招呼陳建國一起去吃飯。
同時讓他今天休息休息,不用那么趕著做工,畢竟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
之后又吩咐了每周雙休的決定,錢是怎么都掙不完的,但身體要是累垮了就真的完了。
陳志遠倒是沒什么,他就是一個撒手掌柜,除了提供原材料和收錢就沒有別的事。
但陳建國的身體卻有些受不了,要知道他可是白天做工,晚上還得在營業(yè)時間看店賣貨,一天工作十多個小時,十分辛苦。
之前他的身體本來就有些累垮了,再加上突然干上這種每天高強度的手工作業(yè),即便他能有堅強的意志支撐著,但也不是長久之計。
陳建國因為家中兒子生病的原因想多掙錢,但每天兩千多的分紅卻能綽綽有余,不但給兒子換上了進口的藥物,連平時的吃穿用度都上了一個新臺階,還有不少的剩余,所以才對陳志遠這雙休的決定沒有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