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虛線揮出,果然輕松了許多,那株雜草一下翻倒,虎口只是微微一酸,不像先前震得生疼。而且揮出一次后,虛線會暫停,讓他調(diào)整一下呼吸,重新蓄力,然后再次顯示。
就這樣一呼一吸,按照一定的節(jié)奏,何長飛感覺身體漸漸發(fā)熱,越來越舒暢,雖然是鋤草,卻有一種修煉的感覺。
等到刨字訣漸漸上手,刨翻一株雜草后,虛線并不消失,繼續(xù)延伸向下,何長飛心領(lǐng)神會連忙使出拖字訣,果然又挖出一株雜草。
重重地喘息了兩下,他感覺并不輕松,甚至有點兒惡心想吐,他知道這是發(fā)力過猛了。
“休息一下,好好體悟,等你什么時候刨、拖、翻連續(xù)使出,就能捉那草精了!”
“是。”何長飛信心百倍,這樣的修煉方式簡直太爽了!
別人煉體都是悶頭苦練,就算有師父指點,也不可能做到眼前出現(xiàn)虛線,讓自己模仿,而且還有個3000年的老妖怪在自己體內(nèi),時時能了解自己的身體狀況!
何長飛心里暗爽,偷偷向周圍那些弟子望去,只見他們已經(jīng)推進了20多尺,一個個開始冒汗,喘氣聲此起彼伏,都到了吃力的時候了。
仰頭看看天色,太陽已經(jīng)出來,熱辣辣的陽光曬在身上讓他開始冒汗,而鋤草進度才推進了15尺,一畝地是6000平方尺,從地頭到地尾足有77尺,三天要鋤完155尺,接下來如何分配體力,合理休息是個問題。
青陽真人不說話,顯然是讓他自己琢磨,畢竟種田并不是說力氣大、技術(shù)好就行了,其中的籌謀計算顯然更重要!
“這樣下去我肯定做不完的,干脆賭一把!先捉了草精,我就能吐納靈氣了,這樣氣血恢復(fù)更快一些,否則就靠剩下的2個靈谷飯團,我根本堅持不了三天的。”何長飛攥了攥拳頭。
接下來他也不吝嗇氣力了,全力修煉鋤地殺,在正午太陽最曬的時候,終于完成了刨、拖、翻三連擊。
此時他心中喜悅,看看推進了30尺,累得一屁股癱坐在地上,呼呼喘氣,汗水像下雨一般流下。
那五名弟子已經(jīng)收了工,坐在樹蔭下吃飯喝水休息,大家看著他,都有點兒想笑,覺得他這新人有點兒愣,鋤草能這么蠻干嗎?
“喂!這位師弟,過來樹蔭下休息一下吧!”有人沖他招手。
何長飛擦了把臉上汗水,心想現(xiàn)在田里就自己一個人,正適合捉草精,便搖了搖頭:“多謝這位師兄了,我鋤草慢,不敢休息?!?p> “哈哈,照你這蠻干法,早晚得累趴下!”那人咧嘴大笑,引得周圍人一陣哄笑。
“沒事,我準備有靈谷飯團和消暑湯?!焙伍L飛笑了笑。
“準備了多少個?。俊蹦侨擞謫?。
“不多,也就三個,應(yīng)該夠今天用了?!?p> “一天三個,三天就九個,這些靈谷飯團起碼也值2靈石了,你這等于白干??!”那人搖了搖頭,其余人又是一陣哄笑。
在他們眼里,何長飛純屬一個愣頭青,靈谷那么重要的東西,居然用來做鋤草任務(wù),才賺2靈石,這傻不傻???
何長飛自然知道他們在嘲笑自己,不過自己真正目的是練鋤地殺和捉草精,為了配合自己愣頭青的人設(shè),也咧嘴一個勁兒地傻笑。
這時高師兄背著雙手走了過來,默不作聲地檢查了一下其他人的鋤草效果,最后來到何長飛這邊,看著他汗如雨下,氣喘如牛的樣子,皺了皺眉頭:“這位師弟,行不行???去樹蔭下喝點水、吃點東西休息下,太陽這么曬,小心別中暑了!”
“多謝師兄關(guān)心,我沒事!我?guī)ё懔遂`谷飯團,我鋤草慢,不敢多休息??!”何長飛咧嘴一笑,從包里摸出最后一個飯團,大口大口地吃下,很快臉上就充滿了氣血。
高師兄搖了搖頭,這種吃法,這155尺起碼要吃10多個飯團才能堅持下來,相比于只有2靈石的收入可以說幾乎沒賺錢。
不過這小子倒是蠻倔的,他也不好說什么,考慮若真能堅持做完,自己是不是適當多給一點獎勵?
背著雙手走開了。
等到高師兄走遠,萎靡不振的何長飛眼中精光一閃,“前輩,我準備好了,咱們這就動手嗎?”
青陽真人道:“再等片刻,正午太陽最曬的時候,那草精最萎靡不振,那時候你出手把握最大?!?p> 何長飛看看樹蔭下休息的五人,“前輩,一會兒捉草精動靜大不大?他們不會察覺什么異樣吧?”
“沒事,你盡管動手,若有異樣,我會設(shè)法遮掩的?!?p> 何長飛放下心來,盤膝打坐,調(diào)勻呼吸,默默溫習(xí)一會兒出手的三連擊!
過了片刻,青陽真人道:“可以動手了,你聽我的提示,走到靈田中央,我會用虛線標出你的出手位置,注意不要正對著草精出手,那樣你會傷到它,而且無法將其徹底拔除,一定要按照我虛線的軌跡出手?!?p> “弟子曉得了?!焙伍L飛點點頭,心里暗暗緊張。
走到靈田中央,低頭望去,只見地下三尺隱約有個黑影,那草精正躲在地底呼呼大睡。
何長飛深吸一口氣,將鋤頭高高舉起,一條虛線劃出軌跡,落在了草精上方三寸處。
偷看一眼樹蔭下,見那五人吃飽喝足后,正躺在樹蔭下呼呼午睡,無人注意自己。
“鋤地鋤地殺!刨字訣!”何長飛目中精光爆射,猛地向下?lián)]動鋤頭。
一道白光閃過,鋤頭重重地刨入了虛線標注的那一點。
地下黑影一動,似乎正要逃走,只見虛線快速向下延伸。
“拖字訣!”何長飛手中鋤頭不停,猶如土龍翻滾,從上往下急速拖動,所過之處翻起泥浪。
此時他手中鋤頭感覺阻力頗大,那草精被牢牢捕獲,正竭力掙扎,想要逃走。
“翻字訣!”何長飛猛地一翻手腕,嘩啦一下泥土如雨點般飛射,一株碧綠的草株從泥土中飛了出來。
只見那碧綠雜草似乎人形,長著兩只小眼睛,此時一臉驚慌地想要逃竄。
“別讓它跑了,震尸拳。”青陽真人喝道。
何長飛不假思索,將丹田中的氣血陣紋一下催動,一拳擊在那只草精身上。
那草精裂開嘴巴,牙齒是鋒利的鋸齒,沖著何長飛發(fā)出吱吱的尖叫,似乎想要吃了他!
但下一刻戲劇化的一幕產(chǎn)生了,氣血陣紋化作鎖鏈,將它一下捆綁住,然后猛得拉入了丹田之中。
那草精驚恐掙扎,似乎知道等待自己的將會是什么,但一切都是徒勞的,天書之力豈是它能抵擋的,很快就被吸入了玄天五元陣的一個空穴中,陷入了沉睡。
“呼呼——”何長飛累得癱倒地上,渾身大汗淋漓,臉色也蒼白了一些。
樹蔭下,一名弟子張開眼睛,他方才似乎聽到了有什么東西尖叫,細細地直入耳中,聲音很詭異。
左右看看,同伴都在午睡,那個新人何長飛臉色蒼白、滿頭大汗地癱坐在田中。
“吱吱的叫,像個老鼠似的?!彼X得應(yīng)該是何長飛中暑跌倒發(fā)出的聲音吧?難道是褲襠撕裂了?或者是累出屁來了?哈哈……靈谷吃多了吧?那玩意兒可不能一次吃太多哦!
不屑地搖了搖頭,便不在意地閉上了眼睛,打算再多睡一會兒,畢竟鋤草是很累的,愣頭青蠻干可不行!
他不知道的是,此時的何長飛丹田中的玄天五元陣閃爍起碧綠的光芒,正緩緩地運轉(zhuǎn)起來,從周圍靈田中將靈氣一絲絲地吸納入體。
漸漸地,何長飛蒼白的臉上有了血色,臉上的大汗也緩緩消退,甚至還隱隱泛起了一層草綠色,在這嚴嚴烈陽下,有一種令人發(fā)寒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