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長飛將水囊放回腰間,就聽青陽真人說道:“小家伙,錢彪一直盯著你的小金鼠在看,看來是動心了,你要小心此人。”
何長飛道:“多謝前輩提醒,我也早有感覺,這人和李志恐怕是一伙的,一個在明,一個在暗,這一趟冒險怕不順利!”
“嗯,你知道就好?!鼻嚓栒嫒诵π?,“黑風虎的糞便可是很好的肥料,你去洞穴里取一些,回頭我教你種豆兵的法子?!?p> 何長飛一聽大喜,方才眾人鏖戰(zhàn)給他的觸動很大,一個煉體士不厲害,但若是一群煉體士互相配合,那就厲害多了,真要是能種出豆兵來,那自己再和人動手就有幫手了!
想了一下,舉手向李志請示:“李志師兄,我想去方便一下?!?p> 李志皺著眉頭看了他一眼,“讓錢彪陪你一起去?!?p> “是?!焙伍L飛站起身,就往旁邊的洞穴走去。
錢彪皺了皺眉頭,一伸手攔住,“等一下!”走進洞穴里檢查一番,不見有什么危險,出來道:“去吧!”
“等等,我和你一起去!”白云飛一下跳起,笑嘻嘻地跟在何長飛身后。
何長飛摸了摸額頭,對這自來熟的俊朗少年真有點兒頭疼。
兩人進了洞穴,頓時聞到一股子腥臊的惡臭,白云飛直扇鼻子:“好臭??!真臭!”
何長飛也不理他,解開褲帶先方便,然后循著臭味找去,在洞穴一角發(fā)現(xiàn)好大一堆黑風虎的糞便。
“前輩,這靈獸糞取的時候有什么講究嗎?比如取多少?取外邊還是里邊?”
青陽真人道:“最好是取中心,越熱乎越新鮮越好?!?p> “嘔~~~前輩!要不要這么說話呀?”
何長飛盡管種田已有不短時間,堆肥施肥也經(jīng)常做,但青陽真人這種描述還是讓他心里直犯惡心,干脆屏住呼吸,從一旁撿了根干凈樹棍,捅到糞堆里邊,扒拉了一些到一只空的腰囊里。
“喂!你在做什么?”白云飛從他肩膀上探出個腦袋,一邊捏著鼻子,一邊好奇地看著。
何長飛正想不理他,青陽真人呵呵一笑:“這白云飛是陣法堂的弟子,刻陣布陣應該有一手,你的豆兵要想順利種出,得有人幫你刻制陣符,眼下你還做不來,不如跟這白云飛搞好關系。
若想在宗門順利發(fā)展,也得適當結交一些朋友嘛!”
何長飛一想有理,將腰囊掛回腰間,沖他道:“沒什么,我種田需要一些靈獸糞?!?p> “咦?這黑風虎的糞便有用?那我也取一點。”白云飛連忙也取下腰囊,捏著鼻子用樹棍捅。
何長飛走開兩步,見他笨拙的樣子,有些好笑,問道:“你又不種田,你取這何用?”
白云飛轉過頭,很認真地看著他,“咱們是好朋友是不是?你需要靈獸糞,我?guī)湍阊b一點,咱們可以多帶一些回去。不要客氣,回頭把你的小金鼠借我看看就好!”說完,露出一口白牙沖何長飛直笑。
啊——這自來熟的白云飛真讓人受不了,這家伙腦回路是怎么長的?誰和你是好朋友???
搖了搖頭,何長飛轉身走了出去。
兩人一前一后,腰囊鼓鼓地走了回來,那錢彪目光在兩人腰囊上掃了一眼,沒有說什么。
又休息了片刻,李志招呼眾人起身,繼續(xù)前行。
……
一個時辰后,眾人停在了一片茂密的森林前。
盡管已是正午,但霧氣越發(fā)濃烈,天也陰沉沉的,零星有雪花飄落。
看著這樣陰森的環(huán)境,眾人都不禁心里冒起了寒氣。
李志伸手一指:“穿過這片密林,前方就是墜魔谷了,那是上古仙魔大戰(zhàn)的戰(zhàn)場,會有一些死去的冤魂陰尸存在,大家小心一些!我們并不深入,大概再往里走一里地,就有一處洞穴,鬼馬陰芝就藏在那里。”
眾人一聽鬼馬陰芝就在前邊,頓時興致高昂起來,跟著李志往密林內(nèi)走去。
何長飛攥緊了靈鋤,一邊往前走,一邊問青陽真人:“前輩,這里你熟悉嗎?可曾找到當年仙魔大戰(zhàn)的蹤跡?”
青陽真人放出神念,觀察了片刻后,說道:“我想起來了,這地方原來是一條奔涌的大河,叫做青岳河,前邊那墜魔谷應該叫青岳谷。
眼下青岳河干枯,化作了這片密林,那河床底部應該還留有不少的地穴,你一會兒要小心了,地穴四通八達,只怕地底會有一些危險的東西。
我大概記得幾條地穴的走法,若是想起來了,我會告訴你的?!?p> 何長飛一聽大喜,有青陽真人指點,就不怕在地穴迷路了!
……
走了沒多久,李志停了下來,伸手一指前方的一處土包,說道:“那土包下面就是洞穴入口,大家都小心一些,進去不要說話,以免驚走了鬼馬陰芝?!?p> 眾人連忙張望,只見土包下方有兩塊大黑石,雜草掩映間隱約露出一個洞穴,若不是提前就知道,還真難以發(fā)覺,也不知道這李志當初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白云飛問道:“李師兄,我也進去嗎?”
“對!里邊空間很大,一會兒我會告訴你陣法布置在何處,這外邊就不要布置了,距離太遠了!”李志解釋道。
“嘻嘻,還是布置一下吧!也就小半個時辰,讓我布置一個簡單的陣法,若是鬼馬陰芝跑出來,會被困住?!卑自骑w笑道。
眾人紛紛點頭:“對呀!李師兄,還是穩(wěn)妥一些為好!”
李志考慮了一下,“那你快一些,其他人先原地休息,不要放松警惕?!?p> 當即眾人手握兵器坐下休息,白云飛笑嘻嘻地取出陣旗,圍著土包左看右看,時不時做一些測量,然后點點頭埋下一個陣旗,再用手腕上的控靈手鐲一點,頓時一道靈力打上去,那陣旗漸漸隱去,看不出絲毫異樣。
何長飛就跟在旁邊看著,不過他對于布陣之法沒有絲毫了解,根本就看不出所以然,就聽青陽真人呵呵一笑:“這白云飛也是頗有心機啊!這個困陣有點兒名堂,若是煉體三層的被困進去,要出來還得費點兒勁!”
何長飛心中一動,問道:“白云飛是提防李志,給自己留后手?”
“沒錯!”青陽真人笑道:“一會兒你跟緊他,沒他帶著你要走出這困陣可有點兒麻煩,這里的生門旁還隱藏著一個殺門,搞不好會被陰一下子!”
小半個時辰過去,白云飛擦了擦額頭汗水,俊朗白凈的面容也因驅動控靈手鐲而變得有些發(fā)紅,笑著對李志道:“李師兄,我布好了!”
李志早就等得不耐煩,揮動手中青鋼劍,說道:“出發(fā)!”
眾人排成一列,走到土包下,撥開雜草,露出一條只能容一人通過的入口,當即李志先入,其他人魚貫而入。
何長飛緊跟在白云飛身后,在進入洞穴時,他悄悄留意了一下身后,只見錢彪伸手在腰囊里,似乎正攥住靈鏢,雙目在黑暗中閃閃發(fā)亮,猶如豹子的眼睛。
“這錢彪,與其說是在提防危險,不如說是在防備有人掉頭逃跑吧?”何長飛忽然冒出了這樣的念頭。
悄悄伸指一點,一粒碧綠色的荊棘種子落地,很快就鉆入土里,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