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長壽去相親,長生不愿意
正在洗劍房總樞內(nèi)偷懶的長生,聽到蘇子安的聲音,嚇得直打哆嗦。
大師兄對洗劍房上心,是整個洗劍宗人盡皆知的事情。
最是看不得房內(nèi)弟子偷懶。
如果是女弟子還好,向來重男輕女的大師兄,從不會多說什么。
可若是男弟子,被查到偷懶,那事后的懲罰,簡直......特么絕了。
想到這里,長生后背一陣發(fā)涼,打了個寒顫,連忙丟掉手中的神仙書,邊整理衣服,邊對外喊道:
“大師兄,狩長老他出去釣魚了,不在洗劍總樞?!?p> 狩長老地位超然,雖然鎮(zhèn)守洗劍房,不過大多數(shù)時間,都在洗劍宗附近游蕩,尋找適合打窩釣魚的地點。
如果能夠找到,心情又好,往往能一釣一整天。
“長生?你怎么在這里?”
蘇子安聽狩長老不在總樞,化作青煙直接飄了進來,見長生正在整理道服,皺眉道。
直覺告訴他,長生不對勁。
絕對有問題。
大白天整理什么衣服?
金屋藏嬌?
蘇子安下意識的動用神識,探查起整座洗劍房。
一陣搜索之后,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人,放才松了一口氣。
洗劍房的地位,在蘇子安心中,比洗劍宗的祖師堂都要高上一頭。
自然容忍不了宗內(nèi)弟子在里面?zhèn)L敗俗。
“我剛剛和長壽打了一架?!?p> 長生面對蘇子安的質(zhì)問,心里一陣發(fā)慫,想了想,最終還是嘆了口氣,仰起臉倔強道。
“打架?”蘇子安疑惑。
長生,長壽兩位師弟關系極好,簡直形影不離。
他們同一天拜入洗劍宗,更同一天,被福澤峰峰主收為真?zhèn)鞯茏樱笥忠黄鹁幼≡诟煞寮仔骸?p> 一起參悟道法,一起外出試煉,一起閉死關。
以他們兩人的關系。
真的會打架嗎?
蘇子安顯然不相信。
長生冷哼一聲,抱怨道:“大師兄,你一定要管管長壽他,長壽他竟然......竟然要去相親!”
“他......”
長生說著說著,就有些哽咽,“相親的對象,竟還是他的夢中情人,這也太......”
長生斷斷續(xù)續(xù)道:“他......怎么能夠.....”
蘇子安眉毛不禁挑了挑,面露好奇之色,長生的反應,好像有情況。
“他怎么能夠!”
長生面目逐漸猙獰,不甘的撕吼道。
“他怎么能夠比我更早找到道侶?。。?!”
蘇子安:“.......”
草,就這?
瓜都抱出來了,你給我來個這?
長生一臉悲憤:“大師兄,我愿意每日多洗三百柄靈劍,懇求大師兄駁回長壽師弟上午提交的請假申請?!?p> 蘇子安詫異的看了眼長生,這就是所謂的好兄弟?
無語道:“你就不怕長壽知道,提劍把你砍了?”
想起今早長壽找他請假的模樣,蘇子安不禁一陣嘆息,竟然為了一個女人,要死要活,這樣的修士,如何才能修成大道?
“反正他又打不過我?!遍L生小聲嘀咕了句。
他見蘇子安神情沒有太大的變化,嘴角堆出一絲討好的笑意:
“大師兄,其實你如果覺得為難,不想做惡人的話,換個方式也是可以的?!?p> 長生搓搓手,一臉猥瑣的提議道:
“比如,也給我安排一場相親,也給我安排一個夢中情人般的相親對象。
又或者,給我多發(fā)點靈石,讓我也能去逛逛傳說中神仙樓?”
“滾?!?p> 蘇子安聽的臉色漆黑,長劍出鞘,一劍揮出。
頓時,天地清凈。
除了某真?zhèn)鞯茏拥乃汉痦憦馗F宇。
蘇子安并沒有直接去尋找狩長老,而是在洗劍房里轉(zhuǎn)了轉(zhuǎn)。
順帶給疲憊不堪的洗劍師父,以及雜役弟子們,每人端上一碗上好的雞湯。
果不其然,再還沒有被雞湯給玩壞的修仙世界,燉雞湯,比特么直接發(fā)靈石都要用。
見他們一個個都跟打了雞血一般的瘋狂生產(chǎn),令蘇子安唏噓不已,極為感慨。
臉上的笑容也柔和了許多。
至于長壽相親的事情,蘇子安自從捋清了其中的關系,便沒有太放在心上。
只是被羞辱一頓而已,不算什么,仙道悠悠數(shù)百上千載,不經(jīng)歷幾個相親女,怎么好意四得道成仙呢?
“找到了?!?p> 蘇子安將足以覆蓋整個劍起洲的神識鋪開一小部分,卻也將完整的大青山全部籠罩在內(nèi)。
狩長老作為元老,乃是比太上長老還要高出一輩的存在,實力自然深不可測,足有元嬰后期!
在大青山內(nèi)很有辨識度,因此,蘇子安只一瞬間便找了狩長老。
接著想了想,沒有急著趕路,而是先痛飲了一口猴兒酒,身子直直倒地。
就在落地的瞬間,身下靈氣化霧,霧氣升騰,升為祥云,將他托住,晃晃悠悠的趕向狩長老釣魚的地方。
他其實已經(jīng)無敵,除了需要應付隨時都可能降臨的末法時代,其他的事端,根本就無需操心。
當然,如果有辦法生發(fā),也是可以考慮先長出一頭烏黑茂密的長頭發(fā),再說。
每天喝喝小酒,躺在云彩上四處晃蕩,時不時還能調(diào)戲調(diào)戲小姑娘,這生活簡直不要太好。
......
......
洗劍宗洗劍河與清河宗清河交匯處,有一汪清潭,雖然說是清潭,其實比世俗的一般湖泊都要大上許多。
潭邊白沙遍地,有彩雀低飛,靈鹿俯身飲水。
此時潭邊正有一打著赤身的大爺,雖然白發(fā)蒼蒼,不過渾身肌肉線條流暢,富有力量感,翹著二郎腿,悠然坐在一張?zhí)僖紊?,手中握著一桿黝黑魚桿。
顯然是在釣魚。
“狩爺爺,怎么跑這里釣魚了呢?”
蘇子安有些好奇,這清潭因為富集上游洗劍河剝離出來的駁雜劍氣,湖水陰沉,缺乏生機,沒有魚能夠在里面生存。
這里面沒有魚,自然也就談不上釣魚。
所以,蘇子安方才有些疑惑。
只是再將神識鋪開后,蘇子安嘴角流露出一絲笑意。
清河宗的地界外,同樣坐著一個老頭子,和自家的赤身大爺狩長老不同的是,對面的那位老人,一身白袍,仙風道骨,身邊各種不凡異象,更有道韻彌漫。
湖中則有一條金色鯉魚。
顯然不是這清潭的產(chǎn)物。
而是,夏禹王朝背靠的龍起澤中最珍貴的一種魚類。
名叫金龍魚。
蘇子安心中明悟,原來,這是在互相較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