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傅綰妮再次撿起槍的時候,容玖已經(jīng)逃出了巷子。
傅綰妮看著巷口,手指緊緊的握著槍,指尖有點泛白,深吸了一口氣。
過了片刻,傅綰妮轉頭看著那些保鏢,唇角扯出一抹笑,笑的令那些保鏢心里發(fā)毛,然后毫不猶豫地舉起槍,將其全部擊斃。
保鏢一靈魂:她為什么要殺我們?
保鏢老大靈魂:不知道,算了,死都死了,咱趕緊去投胎吧,別誤了時辰。
保鏢二靈魂:老大,我們這輩子比這女人投胎早,說不準下輩子可能會是她爺爺。
保鏢三級靈魂:老二,言之有理。
……
容玖出了巷子直接在路上攔一輛車,拉開后座的車門,直接鉆進車里用槍抵住司機的后腦。
“開車。”
“哦哦?!彼緳C從懵圈中恍神,透過后視鏡看了一眼后座的男人,男人沒有任何反應,司機便直接踩下油門離開。
幾乎是車子加速的那一刻,槍從容玖手中滑落,容玖陷入昏迷。
巷口,傅綰妮看著疾馳而去的車,皺眉,卻沒有讓人去追,容家,暫時還不能惹。
“小姐,夫人剛剛打電話詢問小姐去哪里了?”司機恭恭敬敬地彎腰道。
傅綰妮僅僅只是瞥了一眼司機:“告訴她我一會就到?!庇滞镒永飹吡艘谎郏傲硗庹胰税涯切┦w處理干凈。”
“是?!?p> 雨越下越大,一夜之間將所有痕跡沖刷干凈,好似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三天后藍宛帝苑
六號樓
容玖躺在床上面色慘白,手背上打著點滴,身上纏著繃帶。因為常年出任務在外,時常饑一頓飽一頓,營養(yǎng)自是跟不上,16歲的她顯得比同齡孩子瘦小許多,看起來倒像是十三四歲的樣子。
不多時,賀嫂端著熱水和毛巾推門進來,卻看到床上空無一人,不由地嚇得熱水和毛巾都掉到了地上,濺起一地的水。
賀嫂剛轉身準備去找容栩,下一秒,卻被一個冰涼的手掌扼住脖子。
容玖右手掐著賀嫂的脖子“說,這是什么地方?你是什么人?”
賀嫂滿臉震驚地看著一旁的容玖“你……你……”
明明前幾天少爺帶回來的時候還滿身是血,又受了那么重的傷,怎么可以下床呢???。?p> “小姐,您受了重傷,現(xiàn)在應該躺床上休息?!?p> 容玖眼睛微瞇,在這種情況下可以處事不亂,這個傭人不簡單。
突然,后頸某個地方被一股力量壓制,瞬間容玖便被卸下了全身的力氣,然后來人就像拎小雞,將她拎到床上,又替她掖好被子。
“你受傷了,不擱床上好好躺著,瞎蹦跶啥?!甭曇糁鴮嵱悬c欠扁,但倒是把容玖體內的暴戾因子壓制住了。
那人轉身對一旁有些發(fā)愣的賀嫂道:“去看看廚房的小米粥熬好了沒?!?p> “是?!辟R嫂退了出去,仍舊有些心不在蔫。
像,那女孩有點像老夫人,眉宇間很是像。容家那位老夫人過世得早,這幾個孫少爺都沒有見過,可她在容家待了三十多年自然清楚。
一個不太確定的想法閃過賀嫂的腦海,那女孩不會是容柒小姐吧?但很快賀嫂便否定了,年齡不像,那女孩應該是十三四歲,四小姐現(xiàn)在應該十六了。
房內
從頭到尾,容玖都滿臉警惕地看著來人。
“你是容栩?”雖是疑問,卻帶了點肯定。
容栩挑眉,直接坐在了容玖的床沿,托著臉看著容玖,回道:“當然了,你看小爺這張臉,普天之下可是獨一無二的?!?p> 容玖扶額,z國的大影帝,不知聽遲燁提起過多少次,容栩背后的容家不能惹,也不能與他們有任何的牽連。
“為什么要救我?”容玖疑問,素不相識,她當時受得是槍傷,聰明人是不會多管閑事惹得一身腥的。
容栩手里把玩著一枚尾戒,沒有說話。
而容玖看到那枚尾戒后神色變了變:“還我?!?p> 容玖想起身去搶,但奈何已經(jīng)被卸了力氣。
容栩抬頭看著她:“你昏迷了三天,輸液后有點藥物性水腫,小爺我可是好心幫你摘下來的?!?p> 容玖看了看左手,確實有點水腫的痕跡。
當雙方沉默時,賀嫂敲了敲門:“少爺,粥熬好了?!?p> “進來?!?p> 賀嫂推門進來將小米粥放在了床柜上,然后又看了容玖好幾眼才退出去。
容栩將小米粥端到容玖面前:“你自己喝還是我喂你?”
容玖看了看他,果斷的側過身子,就著容栩的手將粥喝完,又躺了回去。
把她的力氣都卸完了,讓她自己喝???容家的人好像有點……腹黑……
容栩將碗具放在床柜上,沉默了一下,道:“玖爺,幫我找個人吧?!?p> 容玖沒有任何的驚訝,傭兵界獨有的配戒,配戒上刻有各個傭兵的標志,把玩了這么久的尾戒,若是再猜不出她的身份,不是容家的消息不靈通就是這容栩智商有問題。
容玖沉默了片刻,道:“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