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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不慫

九十六、真·驚喜

大宋不慫 七桃散人 2571 2021-07-15 23:12:08

  從莊園回城的路上,李申之對周遭的景物不再好奇,只是安心地躺在馬車里,思考著汴京之行。

  金兀術(shù),也就是完顏宗弼,這個金國現(xiàn)在的掌權(quán)者,正領(lǐng)著金國大軍,在汴京城中等著他們。

  金國在汴京設(shè)立行臺尚書省,大概類似于戰(zhàn)時指揮機構(gòu),是現(xiàn)在金國最高的權(quán)力機關(guān)。與南宋的臨時國都“行在”臨安城都是臨時權(quán)力機構(gòu),一南一北遙相輝映。

  金國的傀儡皇帝金熙宗完顏亶,此刻正在“巡狩”到了燕京(現(xiàn)在的北京,遼國的南京)城,二十來歲的年輕皇帝,手中并沒有什么實權(quán)。金國滅了遼國之后,整體上繼承了遼國的傳統(tǒng),設(shè)立許多個都城,依據(jù)季節(jié)變化遷徙到不同的都城,皇帝連著文武百官集體大搬家,換個地方辦公,其實還是延續(xù)了草原游牧民族“逐水草而居”的生活習俗。

  契丹人叫“四時捺缽”,女真人作為原契丹人的附屬部落,也延續(xù)了這樣的傳統(tǒng)。

  趙不凡湊近李申之的馬車,說道:“聽家父說,你們大概這兩三天就要出發(fā)。一去一回,怎么也得二三十天?!?p>  “唉……”李申之嘆道:“時間太長啊!”

  就目前朝堂的局勢來說,想要和平解救岳飛,只能從金兀術(shù)那里找到突破口。唯有金兀術(shù)的話,趙構(gòu)才會聽,秦檜才不會反駁。

  如果金兀術(shù)不松口,拯救岳飛還是要回到武力這條路上。不論是劫獄還是劫法場,都有無窮的后遺癥,實在是不得已的下下策。

  那么金兀術(shù)會松口嗎?李申之覺得把自己換成金兀術(shù),肯定不會放過岳飛。

  只要不是白癡肯定不會松口。金兀術(shù)憑借軍功謀略,一步步地爬到了金國二號人物,實際上的一號人物,怎么可能是白癡。

  左右為難,沒有思緒……

  趙不凡停了一會,仿佛在組織語言,試探著問道:“兄弟這次去汴京,不帶幾個自己的心腹護衛(wèi)嗎?”

  李申之掀起馬車的簾子,盯著趙不凡看了一會,說道:“跟著大宗正和建國公一起走,我還需要帶什么心腹?難不成禁軍之中還有人想害我不成?”

  趙不凡看了李申之一眼,扭頭看向前方,微微一笑,說道:“你帶去的那幾個工匠不錯,可以選出十來個人帶上。”

  李申之心中一驚:難倒被識破了嗎?轉(zhuǎn)念一想,趙不凡應該不會坑我,問道:“你是一開始就看出來了嗎?”

  趙不凡說道:“他們的確偽裝的不錯,不管是說話做事,還是干活的架勢,都跟南逃的莊稼漢子沒什么區(qū)別,換了是別人,就這么被他們給蒙混過去了。偏偏在你出現(xiàn)的時候,他們看向你的眼神會變得不同。若不是我家養(yǎng)了這么多家將,我也感覺不出來?!?p>  人的氣質(zhì),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熟悉的人一下就能感覺出來,卻說不真切。

  李申之搖了搖頭,放下簾子,重新坐了回去,說道:“他們不是我的家將。”

  “現(xiàn)在不是,以后會是的?!壁w不凡說道:“為首的那個或許不會,但其他人不好說。雖然不知道你為什么要把他們藏在我家莊園,但這次要信哥哥一回,帶上他們吧?!?p>  李申之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

  茗香苑中,李申之把自己的班底聚集了起來。

  “陸兄,這次可愿隨我走一遭?”李申之試探著問道。

  陸游激動得面色一紅,拱手道:“固所愿,不敢請耳?!边@位愛國主義大詩人,最想干的事就是建功立業(yè),匡扶亂世。出使金國這么大的事,比科舉要重要一萬倍。

  雖然陸游在使團中不會有任何官方的身份,只是李申之的一個隨從,他也迫切地想去。

  李申之又問道:“小和尚,你愿意去嗎?”

  李申之終于想起了這個小和尚的身份,這就是傳說中的濟公。這樣一個神仙人物,不能以年齡忖度,帶上或許有奇效。

  李修緣淡淡一笑:“我不愿意去,你的身子受得了嗎?”

  小和尚最近開朗了不少,時不時地跟別人開個玩笑,讓李申之對自己的調(diào)教成效很滿意。

  薛管家年紀大了,不宜帶上出遠門,留守臨安是最好的選擇。

  金兒是一定會帶在身邊的,不需要多說。她內(nèi)可照顧起居,外可貼身護主,除了不會暖床,沒啥缺點。

  至于張蔥兒與童瑜,她們帶上也沒什么用,留在茗香苑才是她們的本職工作。

  茗香苑也有不少任務需要完成,一點都不輕松。

  安排妥當后,李申之打算集思廣益,看看大家對汴京談判之旅有什么看法。

  這時,童瑜面色微紅,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李申之看在眼里,問道:“瑜兒,這次去汴京不是游山玩水,一路艱辛無比,你就不要去了?!?p>  童瑜點了點頭,面色更紅了。

  張蔥兒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插嘴道:“你呀!就算你想讓瑜妹妹去,她也不能去了?!?p>  “哦?”李申之奇道:“為什么?”他好像想到了什么。

  童瑜面色又紅了一分,卻是張蔥兒開口:“瑜妹妹已經(jīng)半個多月沒來月事了?!?p>  說完之后,心中暗罵自己犯賤,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

  李申之又驚又喜:“可是有身孕了?”

  穿越這么神奇的事情,鬼知道自己還有沒有生育能力。如果能有自己的一個孩子,至少說明自己真的還是個“人”。

  而這個孩子,也是這個世界里,真正與自己有血緣關(guān)系的人,唯一的親人。

  童瑜羞羞地低下了頭:“平日里月事就經(jīng)常推遲,不一定是有了呢。”

  張蔥兒啐道:“月事推遲也就是五七天的事兒,哪有一遲就遲半個多月的。有就是有了,還怕別人吃了你不成?”

  李修緣二話不說,徑直過來抓起童瑜的手腕,開始號脈。

  也就是兩三息的功夫,放下手腕,收功坐定:“有了?!?p>  在三元樓的時候,媽媽們會給她們定期吃避孕藥。等回到了茗香苑,童瑜暫居大夫人之位,自然沒人敢再讓童瑜吃避孕藥。

  一對青年男女,正是血氣方剛,生育能力最強的時候,又是夜夜高歌從未斷絕,懷孕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這要是懷不上,反倒說明有問題。

  得知童瑜懷孕的消息,張蔥兒和金兒趕緊把她攙扶到榻上臥好,成了重點保護對象。

  薛管家一張老臉如花兒一般展開:“大老爺在天有靈,定要保證小公子啊。明日老朽就去通知二老爺,這可是咱們李家的一樁大事?!?p>  這段時間,李申之展現(xiàn)出來的種種神奇之處,已經(jīng)讓薛管家深深為之折服,把他當做李家中興之希望。他的子嗣,一定要重點照顧。

  李申之反倒變得不好意思,沒話找話道:“也不一定就是男孩吧?!?p>  看到童瑜臉色變黯,才發(fā)覺自己忽略了時代觀念的差異。若是讓童瑜誤以為自己不希望她生男孩,怕是會引起天大的誤會。

  李申之趕緊說道:“是男孩當然好,是女孩也沒事,都是我的掌上明珠。”

  “還有……”李申之指了指躺在榻上的童瑜:“多起來走動走動,老是躺著不動,以后容易難產(chǎn)?!?p>  得益于無用的小知識,李申之知道女人懷孕以后,一定要多走動,才不會出現(xiàn)胎位不正、難產(chǎn)的問題。就拿醫(yī)院里的小護士們?yōu)槔?,一雙小腿從早走到晚,懷孕八九個月依然堅持上班。

  她們生孩子的時候,一個比一個順,很少出現(xiàn)亂七八糟的問題。

  這個知識一直沒有用武之地,沒想到在這里派上了用場。

  亂了一陣,李申之說道:“先議一議我去汴京時期的事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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