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溪殿
早起,因昨夜的雨,今日的天氣開始變涼,剛起身,秦星覓就感覺有些不舒服,這副身子,因是早產(chǎn)出生,從一生下來,便有心悸,身子就比旁人弱上幾分。
桂嬤嬤拿一件披風給秦星覓披上,仔細的系好了帶子,與一旁春芙她們伺候她梳洗后,隨后便有人送上早膳。
秦星覓喝著粥,心里覺得特別奇怪,竹溪殿有四大一等宮女,是從小就到身邊伺候的春芙、夏靈、秋瀟、冬竹,以冬竹年紀最小,常常話不能停,十分活潑,會喜歡說一些宮里的小趣事給她聽,逗她一笑。
怎么今日一句話也不說,臉色難看到嚇人。
“冬竹,是不是昨夜夜里著涼了,看你臉色不是很好”秦星覓話未說完,冬竹臉色又白了一分。
桂嬤嬤使了一個顏色,想讓春芙帶冬竹下去,若是這時候秦星覓還不知道有問題,她就白在宮里生活這些年。
“到底怎么了?”
秦星覓厲聲問完,春芙四人臉色都不是很好,大殿中其他宮女連呼吸的聲音都敢發(fā)出來。
“公主多心了,沒事,她們四個丫頭就是昨晚沒休息好?!惫饗邒哌呎f邊揮手想讓她們四人退下。
春芙四人剛想退下。
“啪”秦星覓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桌上的膳食散落在桌上,周圍包括嚇得桂嬤嬤全部跪下,許久未見公主如此生氣了。
“現(xiàn)在是不是都不把本宮放在眼里了,到底發(fā)生什么事?”秦星覓看著跪下的一殿的人,她如此問,都還不敢說,她心里不由得想到了什么。
洛宸哥哥出事了?
指著地上的秋瀟道:“秋瀟,你從小便不會撒謊,你說?!?p> 秋瀟抬起頭,看著早起本就身體不舒服的公主此時更是臉色蒼白,不忍心的道:“公主,您息怒?!眳s還是說不出口。
“唉,還是老奴說吧,昨日半夜,喜寶前來回話”桂嬤嬤一邊說一邊注意著公主:“大軍收復(fù)了西陵,大秦如今已一統(tǒng)天下,不日大軍會班師回朝?!?p> 秦星覓聽到這里,這不是好消息嗎?
“可是洛宸哥哥受傷了?”秦星覓焦急的問。
“不是,蘇二公子很好,只是……”與其讓公主聽到謠傳,倒不如……桂嬤嬤狠下心接著道:“鎮(zhèn)國公與鎮(zhèn)國公世子加上親信百人全在這場戰(zhàn)役中逝?!?p> 什么!
秦星覓聽到逝一字,渾身瑟瑟顫抖,眼前一黑倒了下去,時刻注意著公主的桂嬤嬤趕緊扶著,竹溪殿因公主暈倒,開始忙碌著。
養(yǎng)心殿
此時大殿出了留下伺候的徐公公只有皇上與大秦太子秦天熠在,殿內(nèi)的氣氛有些壓抑,兩個人眉頭深鎖。
“下口諭,過幾日太子代朕迎大軍凱旋歸來”皇上道。
“是,兒臣遵命。”秦天熠領(lǐng)旨。
“唉,蘇志那老家伙”皇上惋惜的嘆口氣,道:“鎮(zhèn)國公府那小子肯定會扶靈進城,到時候你便代朕給鎮(zhèn)國公與世子好好上一炷香吧?!?p> 皇上想了想,又像是自言自語道:“這場戰(zhàn)役結(jié)束,這鎮(zhèn)國公府恐怕要變天了,覓兒那里你因該知道怎么做了。”
大秦歷代有規(guī)定,凡是娶公主之人,今生不可領(lǐng)朝中要職,雖是家中可保百年繁華,可大多數(shù)朝中顯貴子弟,不愿求娶公主為妻,愿靠自身本領(lǐng),將來可為朝廷效力。
“兒臣知道?!?p> 蘇洛宸乃秦天熠從小到大的伴讀,他自是知道好友與妹妹的心思,想著原本洛宸不是嫡長子,娶公主,反而于鎮(zhèn)國公府有益無弊,雙方都樂見其成,而現(xiàn)在不同了,如父皇所說,這場戰(zhàn)役之后,鎮(zhèn)國公府要變天了,但在他看來,這整個京都都要變天了。
徐公公看見徒弟小允子不停的在門口走來走去,輕輕的退了出去,小允子馬上把知道的告訴了師父。
聽完徐公公頓時臉色大變,問道:“太醫(yī)去了嗎?”
“哪敢怠慢,聽說已經(jīng)在竹溪殿了,剛剛冬竹姐姐來稟報的。”小允子焦急的道。
“你備好步輦,我這就去稟告皇上。”徐公公吩咐完小允子,走進了養(yǎng)心殿。
皇上早就看到了門外的動靜,徐公公還未說,就開口問道:“怎么了?在外交頭接耳的。”
“回稟皇上,剛剛竹溪殿的冬竹來稟報,說朝陽公主暈倒了?!?p> “什么!”皇上立刻站了起來,一邊走出養(yǎng)心殿一邊問:“這群人是怎么伺候的?”
對于此時的皇上,徐公公跟在后面,不敢亂說一句,他自幼便跟著圣上,對于圣上的心思也能猜透幾分,對于已逝淑妃娘娘,皇上是不同的,更別說這位淑妃娘娘唯一的女兒。
秦天熠也驚了,連忙跟著皇上一起趕往竹溪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