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之后,“小爺”富善出現(xiàn)在了上書房之內。富善一臉的恭敬之色,跪伏在龍案的正前方,朝著吳越深深三叩首。
“主子,您有什么旨意?!备簧瞥谅暤恼f道。
吳越并未想召見索尼一般,下的龍椅、俯身將他攙扶,而是蹲坐與龍椅之上,微微抬手,示意他站起身來。
“起來吧,別給朕裝什么大尾巴狼了?!眳窃轿⑿χ闪艘谎鄹簧啤?p> “這是規(guī)矩,奴才說過,有關政務的事情,咱們就是主仆,不可有絲毫的僭越!”富善再次朝著吳越深深叩首。
吳越一臉凝重的點了點頭,沉聲說道,“平身!”
富善這才站起身來,側身站到了一旁。
“圈地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吳越沉思了片刻,側臉看向了富善,問道。
富善面露疑惑,回應道,“這件事情,奴才倒是聽啊嘛說起過,鰲中堂曾經想要將他圈來的一部分土地,贈于阿瑪。阿瑪回絕了?!?p> “這件事情后,阿瑪曾厲聲告訴過奴才,舒穆祿家族永不可圈地!這其中的道理,奴才至今沒有想明白?!?p> “圈地之策,乃是先帝時期定下來的,為什么阿瑪會給奴才下這樣的命令呢?”富善疑惑的問道。
吳越并沒有回答富善的問題,而是輕聲的說了一句。
“愛星阿不愧是先帝的親信,這等遠見,著實讓朕佩服。”
富善的臉上,更加的疑惑了。但是當下,卻也不好意思朝著吳越直接發(fā)問。
短暫的感嘆之后,吳越轉過頭來,怒視著富善,冷聲說道,“腰牌收好了,往后再有那腰牌去換酒喝的事情,別怪朕直接將其請到無門!喝斷頭酒!”
富善趕忙躬身。
“奴才不會了,這一切,都是奴才上了那小子的當?!备簧票幌碌哪樕钒?。
“什么意思?有人給你下套了?”吳越聽言,眉毛上調,問道。
富善點了點頭。
“怪不得別人,是奴才愚蠢,上了人家的當?!备簧普f道。
吳越從富善的話語當中聽得出來,這小子很抵觸這件事情,不愿說起。
“能讓大清朝的小爺說出這樣的話來,真不簡單呀。”吳越哈哈的笑著,緩緩站起身來,來到了富善的身邊,一把手勾住了他的肩膀。
“朕就是好奇,來給朕說說,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干對小爺干出這樣的事情?!眳窃捷p聲的說道。
富善頓時臉色通紅,口中一個勁的喃喃,但是吳越卻并不能聽清他再說些什么。
“說清楚點,朕耳朵不好使!”吳越微微皺眉。
富善趕忙說道,“是鰲中堂公子達福,他邀奴才去了九州賭坊,先是設計,讓奴才輸?shù)袅松砩纤械你y子,而后便是要奴才前往酒后喝酒。可誰曾想到,這小子居然趁著奴才喝醉的時候,偷偷溜走,沒有結賬。奴才身上,能用來抵押的東西,全都被押在了賭坊,除了這個腰牌。”
“當時的奴才又不敢自報家門,所以只能偷偷的將腰牌抵押,然后一最快的速度回府去銀子,來贖回腰牌,可誰曾想到,這居然是個局,好在主子及時出手,這才沒有鬧出大事情。”
吳越靜靜的聽著,在富善說完之后,臉色瞬間變得鐵青,抬腳,朝著富善的屁股,就是用力的一踹!
“朕看,你往后也別叫什么小爺了,改名就缺心眼得了!”
“鰲拜是什么人,別人不清楚,難道你還不明白?他的兒子,能好到什么地方去?”吳越抬手指著富善的鼻子,大罵道。
旁邊的三德子見狀,趕忙抬手,招呼著上書房內的所有宮女太監(jiān),讓他們退出上書房,之后由他親自守在了上書房的門口。
富善漲紅著臉,頭也沒敢抬,雙眼直勾勾的看著地板,愣是一句話也沒敢說。
“你小子才活了幾天,居然想著通過達福,去對付鰲拜!鰲拜雖是武將出生,可是這三年的輔政大臣生涯,愣是讓他成為了一個心機老油條。人家掰掰手指頭,都能將你從頭算計到腳趾頭!”吳越接著說道。話語當中,盡顯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富善點了點頭。
“對不起,主子,是奴才高估自己了。”富善說話間,就要朝著吳越再次跪下來。
但是吳越卻是猛的抬手,將他的動作阻擋了下來。
“好在沒有釀成大禍。往后,這種事情,不可再發(fā)生了,明白么?”吳越盯看著富善,沉聲的說道。
“奴才遵旨!”富善朝著吳越躬身回應了一句。
吳越點了點頭。
“好了,這件事情,就這樣了。往后,記住嘍,你就算是丟了腦袋,也不可將腰牌弄丟了!”
“奴才知道了。”
“恩,那就好。現(xiàn)在朕咱們說說圈地的事情?!眳窃秸f著,轉過身來,朝著龍椅而去。
坐回龍椅之后的吳越,抬頭看著站在龍案旁邊的富善,接著說道,“目前朝事穩(wěn)定,除了小地方的叛亂之外,大清朝已基本趨于太平?!?p> “圈地的國策,當下已經不再適合國情。所以朕在出手解決圈地的國策之時,首先,先得將圈地當中、占據份額最大的鰲拜、蘇克薩哈身后的兩大家族,所圈來的地,盡數(shù)收回來?!?p> “只有這樣,才能讓那些圈地的貴族,心甘情愿的交出已經掌控的土地?!?p> 富善點了點頭。低聲的喃喃,“殺雞儆猴?!?p> 吳越聽言,瞪了富善一眼,點了點頭,“話雖然不好聽,但確實是這么個意思。”
“主子,您想讓奴才怎么做?”富善當下并未理會吳越的話語,而是朝著吳越躬身,抱拳問道。
吳越冷笑著說道,“很簡單,既然達福想參與鰲拜的事情,那你何不順水推舟,想辦法將鰲拜圈來的土地,弄點過來?”
“弄多少?奴才也不知道鰲尚書到底圈了多少地。弄多少才能讓他心疼!”富善直接朝著吳越開問。
“別問朕,朕也不知曉。不過,給你支個招,你可以想辦法去問蘇克薩哈。想必這個蘇克薩哈做夢,都想著鰲拜圈來的土地呢!”吳越神秘的笑了笑。
富善有些發(fā)蒙,傻愣楞的抬頭,看著吳越,臉上盡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