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徐赤夏,自薦小弟
江顏渾身僵硬,看著逐漸靠近的手身體微微發(fā)顫。
爸爸死后,她并沒有一夜之間成長,依舊純真爛漫。
后來被江暉和江青青聯(lián)合一群世家子弟,給騙到一座廢棄的精神病院后面。
那里是一片墓地,埋葬的是些無人認(rèn)領(lǐng)的精神病人的尸體。
江暉和陳少昂讓下人挖開一座墓,撬開一座棺材,把她推了下去。
那時,都是一群十三二歲的少男少女,完全沒辦法被拘留,只能進行口頭教育。
而他們這一群世家子弟又是蘇杭、鶴洲名流圈里,出了名的紈绔子弟,想要口頭教育,那都是不可能的事。
她除了變得安靜了一點,其他的別沒有改變太多,就連江青青最希望出現(xiàn)的PTSD都沒有。
但時至今日,她仍然記得推她下去那兩只手。
江顏踉蹌的后退,試圖掙脫陳長青的束縛,向后面的路跑去,遠(yuǎn)離猶如魔鬼一般的陳少昂。
陳少昂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眼神精光乍現(xiàn)。
“我還以為你沒有PTSD,沒想到你隱藏的這么深啊,江顏!”
暗紅色的嘴,像是血跡干了之后的顏色,陳少昂咧開嘴像是要把人生吞活剝。
陳少昂再次上前一步,手指和陳長青的手里的手腕僅差厘米之?dāng)?shù)。
‘嘭!’
悶聲響起,原本興奮的想要撕毀眼前的玩具的陳少昂,被陳長青踹的極遠(yuǎn)。
滑行數(shù)十米才侃侃停了下來,陳少昂被西裝顯露出來的健碩身材毫無作用,胸膛上隱約可見的塌陷,便可得知陳長青剛剛那一腳有多狠。
“微不足道者,也敢爭執(zhí)皓月!”
狠戾的聲音突然讓江顏安靜下來,逃離的恐懼迅速退散,留下的是手腕上的熾熱和前方讓人安穩(wěn)的聲音。
江顏用另一只手握住陳長青的手腕,看著男人利落的下顎線,一陣沒來由的心安開始上涌。
這是第一次除了父母親以外的人站在她面前,為她擋下一切艱難險阻。
感覺到來自手上的觸感,陳長青收起自己的狠戾,微微低頭,入眼便是看著他走神的江顏。
“怎了?”
江顏搖頭,陳長青把目光微移。
摩挲著手里帶著袖子是手腕,陳長青毫不在意旁邊臉色未變的徐赤夏,直徑走去。
“陳長青?”
徐赤夏把自己的眼睛摘了下來,昏黃的月關(guān)不知何時落在他的發(fā)尾,本應(yīng)眼鏡而遮住的瞳色開始顯露出來。
比琥珀色還要更加純粹的顏色,色澤堪比人人視為珍寶的黃金!
“我若是追隨于你,你又將如何于我?”
男人臉上笑意不減,眼里的精明卻不掩飾一毫,像是刻意暴露出來給陳長青看的一般。
陳長青停不,他入伍八載,隨著職位的變動,他身邊也不乏毛遂自薦的人。
就譬如山雅言,原本是以第一名進入第一特戰(zhàn)部,結(jié)果因為當(dāng)時他已經(jīng)名聲鵲起,他和山雅言雖然不是同一個區(qū)的,但是這并不能擋下山雅言。
然后,兩邊傳出話,開了賭局,山雅言便躊躇滿志,來挑他的事。
最后,兩人沒過幾招,山雅言就毫不意外的敗了。
陳長青看著前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青年,眼里神色沒有變換一絲一毫。
“你若是自己想要的,不然會自己爭取,又何須我來舍與?!?p> 徐赤夏璀璨的金色眼眸看著陳長青,一邊眼里倒映著朦朧不切的月亮,一邊倒映著陳長青真真切切的面癱臉。
驀地,徐赤夏笑了,朗潤的笑意讓他看起來俊朗而囂張。
“那請接受來著徐家的忠誠,我的大人?!?p> 陳長青摟住江顏的肩膀,把人給向前推著。
而落下幾步的徐赤夏也快步跟上,臨走時還一只手輕輕松松的把暈過去的陳少昂給提了起來。
之間的的溫涼讓陳長青皺眉,反手便把自己的羊毛衫脫下來,淺白色的襯衣讓他顯得單薄又瘦削。
強制幫江顏套上,陳長青又牽起她的手慢慢的走著。
“你無法代表徐家?!?p> 徐赤夏理所當(dāng)然的點點頭。
“自然就像你無法幫江顏躲得江家一樣?!?p> 聽到這些話的江顏眨了眨眼,心里感嘆徐赤夏不愧是他們這輩里,實力最為強勁的幾人!
陳長青要是回答了這句話,答‘是’,就會暴露自己的實力,陳長青還有可能將自己陷入危險之地。
答‘不是’,那么陳長青就是篤定了自己的無能,現(xiàn)在還打了陳少昂,他也就無力抵抗陳思涵的怒火。
一切看來都像是一個精神病人的突然發(fā)瘋所說的一個笑話。
陳長青腳步依然沒停,每一步像是刻意用長尺丈量過一般。
注意到這個細(xì)節(jié)的徐赤夏微微低頭,試圖把這一幕看的更清楚。
“江家雖立世百年,然內(nèi)部已如爛木般腐朽腐爛,若是江顏想要,我很介意她的江家是這么一個江家?!?p> 徐赤夏笑著搖頭,待人溫和有禮,整個人不驕不躁不急不緩,確實是一個很不錯的人。
這些是在忽略掉那雙看起來就不怎么友善的細(xì)眼睛就好了。
徐赤夏也慢步跟在陳長青的身后,不緊不慢的說著。
“既然你已是江先生的女婿了,又何須拒絕或厭惡這些呢?”
“更何況江顏不也是要查出江先生當(dāng)年被害的真相嗎?這樣漏洞百出的江家,想要從中找出些什么,簡直是輕而易舉?!?p> 這里的江先生,是江顏的因為出車禍而離世的父親,江天喜。
在最耀眼、最好的的時候而突然離世,不論是對家族還是家庭,都是一個毀滅性的打擊。
尤其是對唐韻和尚且年幼的江顏。
“陳長青,何樂而不為?”
陳長青停下,徐赤夏也停下,陳長青和江顏的前方是精致華貴的鏤空雕花木門。
雙方即使走了很遠(yuǎn),徐赤夏也依然保持在三米之外的安全距離。
‘咕嗡——’
木制大門從外被打開,高大如小山的山雅言一開門便看見自家萬年鐵樹的大帥竟然拉著個女孩,直接被嚇后退了一步,差點因為沒踩穩(wěn)而滾下臺階。
陳長青回頭,看著被公主抱依然昏迷不醒的陳少昂,在看了看抱著一個成年男人走了那么久,也就是額頭帶著點汗,氣都不帶喘的徐赤夏。
陳長青嘴角帶起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
“若是當(dāng)時做的在逼真點,我會把陳少昂給直接廢了,做成人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