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鳳血玉,出發(fā)前夕
雌雄莫辯的俊美男人恭敬的把自己手里的資料放在辦公桌上,后退半步,低聲道:“大帥,這是雙驕鳳血玉鐲的資料,目前在疑似在益州的可什卡烏魯族的族長手里。”
坐在辦公椅里的男人面色淡然,他眼里的平靜和堅毅,讓人在一眼時便會不自覺地信任他。
可男人那雙淡漠的眸子,卻透露著對這世間萬物的漠視。
陳長青的手指在光滑的黑色辦公桌上敲了敲,淡漠的眸子里帶著一絲追念,“卡烏魯……益州的達(dá)賴啊……”
卡烏魯?shù)纳弦蝗巫彘L,同自己已經(jīng)去世的父親是忘年交。
前幾年在陳長青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經(jīng)過益州,因為戰(zhàn)友的高原反應(yīng),他們一行人不得不在卡烏魯家族的地界停留。
最后卡烏魯年邁的老族長把他們帶回族里,用最好的規(guī)格招待了他們一周。
但是在半年前,在戰(zhàn)場上他卻聽到手底下可什地區(qū)的士兵說著卡烏魯族的事情。
原來,益州本就是九州的邊塞地區(qū),這幾年不僅僅是南下受的外邦的入侵,連身處內(nèi)陸的益州也難于幸免外邦侵略。
身為益州大族的卡烏魯族身先士卒,年邁的老族長鎮(zhèn)守經(jīng)濟(jì)中心的本家,卻慘遭暗殺。
陳長青將自己的憤怒撒于戰(zhàn)場,最后順藤摸瓜,扯出外邦在九州兩個不同的地方同時發(fā)動侵略的計劃。
雖然戰(zhàn)爭勝利,但是卡烏魯族也如同被砍了雙臂,損失慘重。
“噠噠。”
厚重的辦公室門被敲響,陳長青回過神,眉眼微斂沉聲道:“進(jìn)。”
“大帥。”山雅言行了個軍禮之后,撓了撓自己的寸頭,一口白牙直晃人眼。
大漢笑的和個二愣子似的,晃了晃自己手里的物體,“這是益州若坎特族送來的請?zhí)f是多吉那小子結(jié)婚了!請我們?nèi)ズ认簿?!?p> 陳長青原本微斂的眼眸重新露出,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真是瞌睡來了送枕頭。
多吉窮達(dá),自己的除司陰、山雅言之外的第三個直系屬下,但是卻因為一年前被外邦敵軍偷襲,雙腿被廢而退休。
同時也是益州除卡烏魯族的第二大族!
陳長青站了起來,結(jié)果山雅言遞上來的紅白色的婚貼,沒想到這才一年,多吉就找到心儀的女子,并且三書六禮要把人給娶回家了!
男人把這張婚貼鄭重的放入抽屜里,拍了拍西裝上的褶皺。
“準(zhǔn)備吧,我同司陰明日啟程去益州可什,雅言留在蘇杭坐鎮(zhèn),注意各方動向,以及你嫂子的安全。”
“是!大帥!”
兩人恭敬的行禮,目送陳長青離開。
在看不到人影之后,山雅言吐出一口氣,渾身放松把自己嵌入辦公室的真皮沙發(fā)里。
片刻后,他撓著頭,滿臉疑惑的看著在對面單人沙發(fā)里坐下來的司陰。
“哎,說實話我還是想不通,為什么大帥要自己動身去?雖然說多吉結(jié)婚這事確實很好,但是也沒必要讓大帥動身吧?”
剛想要開口把新到手的消息,告訴對方的司陰便又聽到某人開口。
山雅言一臉一言難盡的模樣,“想不通,我是真的想不通嘞,怎么大帥就不讓我和他去呢?明明我和多吉更熟稔啊……”
司陰要去那咖啡杯的手頓了頓,看白癡一樣的看了對面的大漢一眼。
“我們得到消息,在卡烏魯族的族長手里,發(fā)現(xiàn)了疑是雙驕鳳血玉鐲的物體?!彼娟幟蛄艘豢诳酀目Х龋碱^緊皺。
“不論這對鳳血玉鐲是不是真的,大帥都會親自去一趟益州,只不過為了不然卡烏魯?shù)淖彘L起疑,還是需要更充足的理由?!?p> 男人俊美到雌雄莫辯的臉被咖啡苦的扭曲。
司陰放下咖啡杯,拿起旁邊的方糖邊說邊放:“至于為什么沒讓你跟過,那是因為你有足夠的先天優(yōu)勢。”
山雅言挑眉,和司陰共事許久,自然知道這人話少還特別直的性子。
“哦?優(yōu)勢?哪個優(yōu)勢?”山雅言挑眉,邊問邊起身去咖啡機(jī)那,為自己倒上一杯。
司陰嘗了一口,口腔里充斥著的甜味讓他眉眼松展,“外形?!?p> “塊頭大、面相也夠兇。最重要的是你這人易躁,一旦煩躁起來,對外人就毫不留情,對于江家那些人、蘇杭的達(dá)官顯貴威懾力足夠?!?p> 山雅言點了點頭,又頓住,和發(fā)色相同的眉毛擰巴在一起,“你怎么把方糖放完了?”
司陰看了他一眼,一口喝完自己杯里的咖啡后起身,“我去遇到機(jī)票和車,你要時刻保持警惕?!?p> 看著原本放著十來塊方糖小盒子變得空空如也,山雅言搖頭,“嘖,搞得好像隊里有誰不知道你嗜甜如命的樣子。”
另一邊,蘇杭南城,鶴峰別墅區(qū)。
手里拿著裝修的圖紙的女人面帶驚訝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你怎么知道我在這?”
陳長青面色溫和,看了一眼已經(jīng)有了大致輪廓的的三層別墅,又看了一眼丹唇皓齒明眸善睞的江顏。
“今天周末,岳母今天約了牌友打牌,你自然不會過去。更何況,我前天晚上回去瞥到你辦公桌上的圖紙了。”
他把自己最心愛的女人擁入懷中,在江顏的劉海上輕輕落下一吻。
“幸得此妻,夫復(fù)何求。”
江顏臉色漲紅,伸手錘了下陳長青的肩頭,“我當(dāng)然知道了?!?p> 抱了一會后,陳長青把人松開,江顏把自己的圖紙收拾好,拉著男人走到旁邊的秋千上。
她挑著眉,一臉“我已經(jīng)知道是怎么回事”的模樣,抱胸抬著下巴嬌氣的問著:“說吧,怎么膩歪,是不是又要出差了?”
陳長青愣了一剎那,隨后才帶著笑意點頭。
“去益州,我有個朋友結(jié)婚了,我本來是不用去的,但是我們上次和他見面,知道他因為一些原因落下了殘疾,于情于理我都得去?!?p> 陳長青的俊臉上依舊沒有什么表情,可那雙眼眸卻幾乎讓江顏溺斃其中。
“嗯……我知道了,那你要去多久?”江顏偏過頭,耳朵紅的像是要滴血。
“短則十天,長則一月。”陳長青把人擁入懷里,讓她坐在自己腿上。
秋千微微搖晃,從遠(yuǎn)方吹來的風(fēng)像是在輕輕附和著陳長青的話。
江顏側(cè)過身,回抱住陳長青寬厚的肩,把自己的小下巴放在肩窩上,輕聲問:“我知道了,你打算什么時候出發(fā)?要我準(zhǔn)備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