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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敘白抬起臉看向霽然,他一時沒想到霽然誤會了。
今天的事是他的錯,他又怎么有資格來嫌她臟呢,明明禽獸不如的是自己。
“我沒有,這件事是我的錯……”
看著陳敘白一副自責的模樣,想到書中的他也是這般,從不會表達自己,讓人心疼。
“師尊別自責,我沒有責怪師尊的意思,師尊長得這般好看,是我占了便宜才是?!?p> 就當是哄哄他了,畢竟要不是自己被系統(tǒng)拉進來,也不會發(fā)生那樣的事,給這小可憐都折磨出陰影了。
“可是我……”陳敘白魔氣未消,此時的心智竟如同孩子般,沒有太多的思考能力,聽著霽然的哄騙,打轉在一個想法里出不來。
“我替師尊先將魔氣壓制下來吧……”霽然覺得不先壓制,他的魔氣隨時有反彈的可能。
陳敘白沒有回答她,似乎也沒在聽她講了什么,只是滯楞的看著前方。
霽然不管那么多了,雙手運訣,將靈力一股腦的送到陳敘白的身體里。
有了之前的經(jīng)驗,霽然雖費了點力,倒也將陳敘白的魔氣壓制了下來。
“師尊……”
她喊了一聲,發(fā)現(xiàn)陳敘白并沒有回應。
收回靈力之后,她查看了下,發(fā)現(xiàn)陳敘白已經(jīng)睡著了。
地上雖說有地氈,但終歸睡起來不舒服。
霽然起身將陳敘白扶到了床上,脫了靴子和外袍,打算再蓋上被子。
只是被子在床里邊,霽然站在外面隔著陳敘白拿有些費勁。
霽然干脆脫了鞋子,爬到床里邊掀被子,準備給陳敘白蓋上。
一陣暈眩襲來,霽然全身脫力的暈倒在了陳敘白的旁邊,被掀起的被子也一同落下,覆在了兩人身上。
為陳敘白壓制一次魔氣,需要巨大的靈力,方才輸完靈力時霽然一下子不曾察覺有異。
這會人是徹徹底底后勁發(fā)作,脫力暈了過去。
一夜好眠。
天光大亮時,兩人都還沒有要醒的跡象。
門外走來兩人。
秦漫漫正在給本派掌門岑延引路,她也想不通師尊那么自律的一個人,今天怎么會還沒起床,她自顧自的猜想。
“師尊平日從未有過晚起,可能今日身體不適吧……”
岑延穿著一身灰金的寬袖衣袍,頭戴紫金束冠,雖不曾留胡子,但眼角眉梢的歲月痕跡也能看出他已是中年,約莫四五十。
平日里,他就是嚴肅刻板的模樣,很少笑,嚴厲起來時常常叫弟子緊張害怕。
“嗯,本想找他商議接下來的大會事宜,若是不舒服我剛好為他看一下,省的讓你們去一趟晴雨峰了?!?p> “師尊,您在嗎?已過辰時了?!?p> 秦漫漫走到了房間門口,敲了敲,詢問了一聲。
耐何里面的霽然和陳敘白睡得太沉,沒有聽到。
秦漫漫又詢問了一聲,“師尊,掌門在門外等您呢,您是否身體有異?”
還是沒人回答,秦漫漫有些慌了,會不會師尊出事了?
秦漫漫決定推門看看,才能放心。
這次她語氣都緊張了些,“師尊,請恕弟子冒昧推門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