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馬橫戟立在敵營中間帥帳前,林夕一揮手,沖眾人吼道:“老規(guī)矩,非我漢家子弟,車輪以上者不管老幼全給老子砍了,死沒死透的都給我補上一刀,別他娘的跟前幾次一樣被人從死人堆里爬起給陰了?!?p> 對士兵們吼完,林夕手拽著根箭枝當作樹枝劈頭蓋臉的就朝身旁的楊懷玉抽去,嘴里跟著罵道:“你他娘的要死別拖著兄弟們,老子都跟你說了給馬耳朵里塞上布條,在戰(zhàn)場上別吼人名,尼大爺你是沒聽見還是把小爺我的話當耳邊風(fēng)了,你以為就大宋有皇城司而西賊他們就沒密探隊伍,艸?!?p> “姓林的你抽什么風(fēng),沒事找事是吧!”心里正為這一戰(zhàn)打贏而高興的楊懷玉冷不丁的背上就挨了兩下,望著接連不斷又往身上抽來的箭桿子,趕緊往邊上閃去,一邊閃一邊朝林夕罵道:“尼大爺?shù)挠忻孛芪淦髂愕故钦f清楚啊,不說清楚某知道你讓把馬耳朵塞上是什么意思?
還有某只是叫了你的姓,可沒喊你的名?!?p> “哈哈哈,是嗎,你行。”扔掉手里的箭枝,林夕沖楊懷玉豎了個中指,懶得再啰嗦什么,直接拎起誅神戟就往李老二他那邊跑去。
“怎么了頭兒,那姓楊的又犯錯了?要不我們……”一刀割下西夏士兵的耳朵丟進袋子,聽見剛才林夕怒吼的李老二舉刀對脖子比劃了下,小聲問道。
“行了,叫兄弟們手腳都快點,隨便收拾下值錢的,把馬匹都給我?guī)显蹅凂R上撒。”
“是,那我去跟兄弟們說了。”應(yīng)了聲,李老二轉(zhuǎn)過身去找兄弟們,才走了幾步又扭頭問道:“那這些人頭我們不要了。”
“不要,全給他們,跟著我難道你們還怕少人頭。”
“嘿嘿,對啊,跟著頭兒那能少了那些?!绷炎旌俸僖恍?,李老二也不再多說什么,撒丫子就去通知兄弟們。
…………
“林哥兒,你這是怎么了?”兩國界線十里處,望著臭著張臉騎馬走在眾人前的林夕,王元跟探子首領(lǐng)有些奇怪。
才殘了四位兄弟,甚至可以說是無損的掃平了幾個部落,滅了一支從天都山西夏大寨出來的近兩千隊伍,可瞧著林夕的臉色咋有些不對勁。
想到這,王元好像明白了什么,話也不跟楊懷玉說,直接跨上馬追上林夕問道:“林哥兒,這是如何了?!?p> “不如何?!毙χ戳搜凵砼缘耐踔笓]使,林夕壓低了聲音問道:“皇城司那人怎么說,你解決了問題沒?”
“解決了,那人現(xiàn)在只帶了眼睛沒帶嘴來。”王元陰笑道。
“姓王的,老子跟你說,就你麾下這些草包,小爺我不伺候了,從今以后我們各走各的道,誰也別犯誰,再見,后會無期。”
手指著王指揮使鼻子罵完,林夕一拍馬招呼張二憨他們幾個一聲,率先朝張家村的山頭方向馳去。
看著揚馬揮鞭而去的林夕,王元忍不住一豎手指望著他的背影破口罵:“好你個豎子,虧老夫還想提撥爾呢,爾竟然如此不知好歹?!?p> “王指揮使這是為何,難道這林姓青年……”
“哼,堅子不以為謀也?!睂χ阶邮最I(lǐng)尷尬的一笑,王元一甩手恨聲說道。
瞅著往楊懷玉那里走去的王元,探子首領(lǐng)有些傻眼,這前段時間的還引為知音,這咋說翻臉就翻臉,一定有問題。
“指揮使,我……”見王元板著張臉走過來,楊懷玉心頭忐忑的低下頭汕汕的說道。
“楊都頭,你很不錯?!迸呐臈顟延竦募绨?,王元突然一笑說道。
莫名其妙的撓撓頭,楊懷玉弄不清這是什么情況。
板著張臉過來,你卻笑著夸我不錯,這是被林夕給氣瘋了。
…………
“林哥兒,你回來了,沒受傷吧!”
“林哥,又搶了多少回來?!?p> “林叔……”
才到山下,先前被張二憨回去通知下山來搬東西的村民們早早的就等在山腳,遠遠的瞧見林夕的馬頭,一股腦的都迎了上來,歡呼道。
沖村民們點點笑笑,林夕從馬上跳下,順手把鳥蛋扔到馬上,開口道:“村里都還好吧?!?p> “都好都好,林哥兒你跟娃子們都還好吧,都沒被西夏賊子給傷著吧?”
伸手扶著張大爺,林夕努嘴笑道:“沒事,都好著呢,你老咋就下山來了?!?p> “呵呵,老漢就想來看看,你們這些娃啊回來了沒有,這都多少年了,從來都是那些賊子蠻夷擄掠我大宋,可卻沒見我大宋誰主動去誅殺過這些賊子,老漢這心頭高興啊。”張著沒剩幾顆牙的嘴,村老張大爺笑呵呵的說道。
扭過頭,看看正忙著從車上馬上卸載東西的村民,林夕笑笑不說話。
人啊,這一習(xí)慣。
呵呵,習(xí)慣就好。
…………
“什么,你說野利蠻死了,還是被一個林姓的山野村民一戟一招給劈死的?”望著才帶了四五百人殘兵回來的副都統(tǒng),野利乞雅奇一腳踹翻面前的案幾,張牙舞爪的叫囂道:“好個宋人,竟然敢讓將卒假扮流民來襲擾我大夏邊境,這是想挑起戰(zhàn)端嗎?”
吼罷,野利雅奇朝門口的侍卒喊道:“來啊,給本帥去把諸位將軍請來。”
隨后手一揮,正想讓自己的親衛(wèi)把堂下的副都統(tǒng)拖下去埋了。
“大帥,卑下還有密事要稟?”知道一旦野利雅奇的親衛(wèi)把自己拖下去就要沒命的副都統(tǒng),掙扎著說道。
“哦,說,何事?”
“卑下在昏迷前曾迷迷糊糊的好像聽見那倆宋人領(lǐng)頭的吵起來,那情況好像是因為分臟不均。”
“還有此事,那你剛才為何不早說?”眉頭一皺,野利雅奇好像想到了什么事,朝親衛(wèi)們點點頭。
活動活動雙手,逃回來的副都統(tǒng)小聲的道:“卑下曾聽人言,食禽須擇木而棲?!?p>
清酒佐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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