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靠著椅背,趙禎很沒形象的揉著肚子,望著林夕說道:“林小子,記得把此湯餅的做法交給御膳房的人?!?p> “是?!逼擦讼伦旖牵窒芨纱?。
只是看著這一個個靠在椅背上揉皮的大佬們,這要是被人瞧見了,這些貨以后還要做人不。
這也太掉價了點吧,不就是一頓刀削面佐烤羊肉,至于嗎!
“飯后走一走,活到九十九。”揉揉鼻尖,林夕站起身幽幽然地說了句順口溜。
聽到林夕的話,瞧著自己的小肚腩,趙禎想想也是,從椅上站起來說道:“許久未跟諸卿在一起談天說地了,諸卿就陪朕走上一走。”
“是,臣等遵命?!?p> 瞧著飯后散個步都搞得這么莊嚴的趙禎,林夕嘲諷地撇了下嘴角,實在搞不懂這些人是不是有病。
想自己曾經(jīng)在九天玄界,每次出行,那一次不是背著把誅神戟就出門了,到了那些統(tǒng)領(lǐng)一方的帝王的府門口,誰不是屁顛屁顛的把自己迎進去上座,好酒好菜好妹紙的招呼著。
這人啊,要是自身不硬,排場弄得再大又有何用,如楊廣還有……
“林候,在想些什么想得如此入神?”
瞧著來到自己身邊開口說話的孔老頭,林夕真的很想給他一拳頭,自己這才想到宋徽宗這老趙家的癟犢子,你就來打斷。
活膩了?
“小子在想要不要拎戟上孔氏門上找找你們的麻煩?!?p> “林候你……?”瞧著林夕一臉認真的樣,孔祭酒有些傻眼。
“哈哈,孔大爺你就放心吧,雖說孔圣人之學(xué)說已經(jīng)被你們弄得面目全非,但小子還不至于這樣做?!惫恍Γ窒σ膊辉诙嚎桌项^,認真地說道:“孔祭酒你既是孔氏后輩,就應(yīng)該明白,做人得學(xué)會變通,學(xué)說也是如此,
畢竟現(xiàn)在我們活著的這時代已經(jīng)跟孔圣人那個時候不同了,就如那些不知變更的諸子百家,到現(xiàn)在又還剩下幾家茍活于世?!?p> 聽到這話,孔祭酒低頭沉思了半響,終于抬起頭盯著林夕問道:“林候爺是準備對我孔氏之學(xué)動手?”
“不會?!睋u搖頭,林夕笑道:“如孔氏還是如曾經(jīng)現(xiàn)在一樣不知改變,那小子不妨告訴孔祭酒,對于儒學(xué)小子只會釆取蠶食之道,慢慢地讓它自己消失掉。”
“你?”對著林夕的目光,孔祭酒沒有一絲后退,冷聲道:“林候就不怕一著不慎滿盤皆輸?”
“哈哈,”望著這倔老頭,林夕壓低聲音說道:“孔祭酒,難道你沒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的官家變得跟從前不一樣了,開始變得果斷英武起來。”
“這?”
想著官家近來越來越強硬的手腕,孔祭酒有些明悟,可想著自己孔氏的底蘊,這小子就算再有本事,他又能拿自己孔氏儒學(xué)如何。
瞧著孔老頭眼底閃過的那絲不屑,林夕也沒在跟他扯淡。
“歐陽公,商量個事咋樣?”追上歐陽修,林夕一伸手拍拍他的肩膀笑瞇瞇地說道。
“何事?”警惕的撇了眼林夕,歐陽修也不計較他沒大沒小,把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
“要是我把你的眼疾的毛病解決了,以后每逢休沐之日,你就去我那學(xué)院授上兩節(jié)課,當然,小子是不會讓你老吃虧的?!闭f著,林夕伸手從懷里掏出張卡片,笑道:“只要持有此卡,大宋境內(nèi),各路府州的西北風(fēng)酒樓,你去吃食皆可打二折。”
伸手奪過林夕手中的用黃金打造的卡片,看了看,歐陽修眼睛一瞇,問道:“林小子,據(jù)老夫所知,西北風(fēng)酒樓應(yīng)該從沒發(fā)出個至尊卡,你這那來的?”
“全大宋,西北風(fēng)至尊卡唯有十張,而要是你答應(yīng)我的要求,你就是第一個擁有的?!?p> “這,你還沒告訴老夫這西北風(fēng)至尊卡你是那來的,你叫老夫怎么答應(yīng)你的要求?!倍⒅窒Γ瑲W陽修不自覺的提高了聲音。
聽到歐陽修的叫聲,趙禎扭頭朝他看了一眼,瞧著他手里舉著的那黃燦燦的東西,有些不解,開口朝身旁的人問道:“西北風(fēng)至尊卡是什么東西?”
“回陛下,這西北風(fēng)是近年來在各路州府開的一家酒樓名字,而此酒樓對每一個在此酒樓消費到一定層度的人都會按等級發(fā)放卡片,而只要持有卡,都可以按卡的不同打不同的折扣。”
“是嗎,看來賈卿到此酒樓的次數(shù)不少?!笨粗鰜砘卦挼馁Z朝昌,趙禎笑意盈盈的說完話,舉步就朝林夕歐陽修那邊走去。
聽著皇帝滿是笑意的話,賈朝昌真的想一巴掌把自己呼暈。
自己為什么要該死地多嘴強出頭,這下看來真的要玩完了,苦也。
“歐陽卿家,把你手中的卡給朕看看?!?p> “是,官家請看。”看著來到自己身邊,開口要卡的皇帝,歐陽修應(yīng)了聲,雙手把卡遞過去。
仔細的打量了下卡片的正反面和紋飾,趙禎順手就丟給跟著的貼身太監(jiān),笑呵呵的看著歐陽修說道:“歐陽卿家你難道不知道西北風(fēng)這酒樓就是林小子他的,這至尊卡朕可聽文卿家說過,擁有此卡者年底可西北風(fēng)酒樓的半分分紅。”
“官家,這……。”盯著被老陳都知揣到懷里的至尊卡,歐陽修欲哭無淚,眼巴巴地望著趙禎,想死。
“哈哈,”瞧著歐陽修的樣子,趙禎忍不住揚聲大笑,朝貼身太監(jiān)說道:“把朕的那張鉆石卡給歐陽卿家?!?p> 看著老陳都知遞過來的卡,歐陽修沒接,對趙禎謝了聲,扭頭望向林夕說道:“林小子,你的要求老夫答應(yīng)了,把卡給我。”
“行。”重新從懷里掏出三張卡片,林夕丟給歐陽修一張,舉著剩下的兩張對范仲淹,富弼說道:“范公富公要不要也來湊個趣,只要你們休沐之日去我那學(xué)堂里上上兩節(jié)課,這卡歸你們了?!?p> “哈哈,林小哥既然如此瞧得起老夫,這活老夫接了?!睆耐胖凶咭页鰜?,富弼伸手從林夕手中拿過一張卡放進袖中。
“教書育人本是利國利民之事,林候爺你這樣做,”搖了搖頭,走到林夕面,范仲淹拽過他手中的最后一張至尊卡,笑道:“既然你如此有誠意那老夫就勉為其難去你那學(xué)堂看看?!?p> “哈哈,諸位卿家都如此了,那朕這個一國之君也不能占這小子的便宜,那西秀園朕便賜以你做學(xué)院了。”
“臣謝過官家。”躬身沖趙禎作了一揖,林夕的聲音滿是真誠。
“愛卿為國操勞,朕又那能讓你自己掏錢,若非三司無錢,內(nèi)務(wù)空虛,朕……”瞧著林夕,趙禎眼里盡是無奈的說道。
“官家既有此心,”看著趙禎眼中流露出來的真情,林夕笑了笑說道:“那臣還有一事要麻煩官家。”
“只要朕能辦到,一定給卿家解決?!?p> “還請官家就任新學(xué)院的山長,”頓了頓,林夕直視著趙禎說道:“建此學(xué)院本就是為國育才,官家作為一國之君,萬民之主,這學(xué)院若官家不任山長,何人又配?!?p> 盯著林夕的眼睛看了片刻,趙禎沒從他的眼中發(fā)現(xiàn)些什么,想了想說道:“朕可就任新學(xué)院的山長,但學(xué)院的事還需要張載小愛卿這個副山長來管。”
伸手拉過站在自己身后的張載,林夕輕聲說道:“還不謝過官家,官家親封你為學(xué)院的副山長了,你做官了?!?p> “草民謝過陛下,陛下萬歲。”得到林夕的提醒,張載連忙跪倒在地謝恩道。
“哈哈,好了,你師尊都說朕封你官了,那朕便封你個著作郎,”說著,趙禎轉(zhuǎn)身望向身后的眾臣子說:“諸卿以為如何?”
“陛下圣明,臣等即刻擬旨請吾皇用印。”
看著難道這么齊聲同意自己旨意的趙禎有些得,正想喊平聲就見參知政事賈朝昌頭一歪,口吐白沫地就往旁邊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