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后江吟坐在香楠木診臺前,左手有一搭沒一搭地敲擊著桌子。江瑟瑟則坐在她的右手邊,做假期作業(yè)。
做一會作業(yè),瑟瑟就抬起頭看一眼江吟,察覺到她的目光江吟問道,“怎么一直在看我?”
江瑟瑟非常實(shí)誠的回答,“因?yàn)榘⒔愫每础!?p> 江吟沒忍住笑出聲來,“嘴真甜,是不是偷吃蜜糖了。”
江瑟瑟正經(jīng)的解釋,“沒有,我是實(shí)話實(shí)說?!?p> “行了,快做作業(yè)別貧。”江吟有些僵硬的轉(zhuǎn)移話題,這小丫頭動不動就吹捧她,夸的她都不好意思了。
午后的陽光格外燥熱,灑在地面仿佛巨大的烤架,行人就像烤架上的五花肉,外焦里嫩,曬得那叫一個均勻。
江吟手肘杵著腦袋,給兩人扇扇子,瞥見江瑟瑟書本上的內(nèi)容,“歸園田居(其一),陶淵明。你們學(xué)到這首詩了?”
江瑟瑟望著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
江吟想起來以前讀書時候的梗和江瑟瑟說著,“我以前的語文老師說,陶淵明是個失敗的農(nóng)民。草盛豆苗稀說明豆種的不行,草比豆苗還好,但是他很又勤奮‘晨興理荒穢,帶月荷鋤歸’,可以說是早出晚歸,卻不見效果,在你爸那應(yīng)該會被鄙視?!?p> “你可別亂解釋教壞小孩子。”時皓那大嗓門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一看有人來了,江瑟瑟把作業(yè)合上收進(jìn)抽屜里。
先進(jìn)門的是張予寒與往日不同的是他穿著身漢服,腰間掛了一枚玉佩,頭發(fā)用銀色發(fā)冠高高束起,三千青絲在它的映襯下如同錦緞一般,還真有幾分翩翩公子的味道。
江吟原本手杵下巴側(cè)身瞧著江瑟瑟,他一來不自覺的就被吸引過去,收回?fù)沃^的手臂漸漸坐直了身子,柳葉眉下烏黑透亮的雙眸露出驚艷的神色。
瞧見江吟目不轉(zhuǎn)睛的樣子,時皓湊過去在她跟前晃了晃手,“怎么?被迷住了?!?p> 江吟回答的還挺淡定,“嗯,沒別的愛好,就好美色?!?p> “那你還單身?”
“寧缺毋濫?!?p> 時皓還想再開口就被江吟打發(fā)去拍照,美名其曰不能占用藥房太多上班時間,其實(shí)就是嫌他煩!
小嘴一天叭叭叭說個沒完。
江瑟瑟好奇的湊上前去悄悄摸了一把刺繡的花紋,欣喜的看向江吟,“阿姐,這衣服好漂亮?!?p> 最主要的是手感很好,摸起來軟乎乎的,也不扎手。
“你喜歡嗎?”
“喜歡。”
“你們這衣服有適合小孩子穿的嗎?”江吟很速度的就開始打聽,打算買衣服給江瑟瑟。
“沒有,我們主要以成年人為主……”瞧見江瑟瑟嘟起的嘴巴,時皓的聲音越說越弱。
“那還真是可惜了,你們這漢服店應(yīng)該涉獵廣泛一點(diǎn)。”江吟挺惋惜,這衣服一眼看上去比某些古裝劇里的質(zhì)感都要好。
“我們不還在摸索中嘛。”時皓解釋著,他們這小店鋪也還在起步階段宛如剛學(xué)會走路的孩童搖搖晃晃,很多東西都有所欠缺。
“如果真的喜歡很想要,我們可以給你定做。”一旁的張予寒突然插話。
江吟看向江瑟瑟先是眼神交流一番,才問她,“要不要?”
江瑟瑟猛點(diǎn)頭,“要要要。”漂亮的衣服誰不要誰是傻子。
孟夢剛好過來瞧了一眼花紋繡的是真不賴,“那也給我定做一套唄,我給我閨女穿?!?p> “行。”張予寒在手機(jī)上記錄下來,做一個是做做兩個也是做,反正又不用他動手。
“那行吧,你們給她倆做,瑟瑟就要他穿的這個花紋嗎?孟姐呢?”
“嗯,和他一樣。”江瑟瑟就看上了他穿的這套,好想現(xiàn)在就擁有。
“一樣吧,阿吟你幫著看看,我先過去了。”藥房剛好有人進(jìn)來看病,孟夢說完就朝病人過去了,留下他們幾個商量細(xì)節(jié)。
“給我一個你的聯(lián)系方式,做好了方便聯(lián)系你?!睆堄韬蜷_新建聯(lián)系人,輸好了她的名字,等著她說號碼。
江吟把號碼說給他后便轉(zhuǎn)身去后院了,故而沒瞧見張予寒的淺笑。
而江瑟瑟小朋友則沉浸在喜悅里,時不時的傻笑。
有時候小孩子的快樂很簡單,可以是心儀的衣服,也可以是喜歡的零食,一旦達(dá)成能夠維持一整天的好心情。
歸旸
小張總暗戳戳的要到號碼了?(?^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