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只身前來除妖的,果然都是狠角色,白澤自認比不了。
他雖做不到犧牲自己拯救他人,卻也無害人之心。
如果用精瘦男來做擋箭牌,他會產(chǎn)生一種罪惡感。
反正這個世界可以重來,沒必要讓心靈染上塵埃。
黑影不斷在幾人身邊掠來掠去,不如說是妖怪的速度太快,幾人只能看到一道黑色的影子。
它沒有急著攻擊,似乎將他們當成了獵物戲耍。
僧人和麻花女將手上摁著的兩個人丟在了地上,之前因為妖怪來得太突然他們沒有做好防守準備,才會下意識將兩個中毒的人拉到身前擋一下。如今在了解情況之后,這兩個中毒的人反而成了累贅。
僧人雙手豎起了禪杖,口中念念有詞。
從白澤的角度看過去,他看到僧人在念起經(jīng)文的時候,禪杖發(fā)出了金色的光。
似乎,很厲害的樣子。
當禪杖的金光亮到某種程度的時候,僧人停止念經(jīng),他大喊了一聲:“妖孽,休得猖狂,看杖!”
然后,他的頭掉了下來,在地上滾了幾圈,滾到了白澤的腳下。
白澤暗道一聲晦氣,用腳將頭顱踢了回去。
果然是銀槍蠟頭。
白澤看向了麻花女,她此時很淡定,雙手以一種優(yōu)美的姿勢在舞動著。
每一次舞動手臂,周圍就會有樹木倒下。
隱約間,白澤看到了一絲絲發(fā)光的東西,那是絲線。
這個女人,在以一種驚人的臂力舞動絲線進行攻擊。
強,太強了。
我果然沒有選錯人,這個女人才是這群陰陽師中最厲害的。
只要跟著她,(⊙o⊙)!
黑影再次掠過后,女人的頭顱掉在了地上。
奇怪的液體像噴泉一樣噴射出來,在空中激起一道道血虹。
完了完了,這群陰陽師根本不是這只妖怪的對手,兩者之間差距太大了。
接下來就輪到他了。
不要啊!
……
白澤還是死了。
再次睜開眼睛,看到的是熟悉的天花板。
啊,我又死了。
他長嘆了一聲。
妖怪的強大超乎了他的想象,這幾個陰陽師根本不是對手。
用五個陰陽師去對付妖怪,這個想法被終結了。
隨著再一次失敗,書中世界的攻略難度被白澤再添加了一顆星,如今已是三星難度。
合上妖怪寶鑒,白澤走出了房間。
摸透了妖怪寶鑒的冷卻時間之后,他調(diào)整了一下攻略書中世界的時間。
白天和奈奈子一起玩耍,晚上睡覺時再攻略書中世界,這樣的話就可以合理的利用好時間了。
又是一天黑夜降臨,白澤重新進入了書中世界。
依舊是熟悉的地點和場景,不過這一次,白澤沒有再去提醒這五個陰陽師,食物中有毒。
他沒有去吃包子,而是喝了一口茶水,但沒有咽下去。
在看到宅子主人收拾餐具走進廚房后,白澤偷偷將茶水吐了出來。
五個陰陽師吃完早點出發(fā)去除妖,白澤沒有跟過去。
因為他們根本不是妖怪的對手,跟過去了也是同樣的結局。
如今只能從宅子主人的這條線下手了,先弄清楚他下毒的原因。
不過要怎么做呢?宅子的主人看起來那么壯,如果正面硬剛他不一定是對手。
靈光一閃,白澤想到一條計策。
既然他能下毒,那么我也能使用毒吧?
用毒對付毒,這個計策甚是完美,白澤給自己的機智點了個贊。
為了不引起宅子主人的注意,他離開了這座宅子,讓宅子的主人以為他已經(jīng)和那五個陰陽師去樹林中除妖,死在了樹林里面。
這樣的話,他就能在暗中很好的施展用毒妙計。并且不會引起宅子主人的警惕,這樣用起毒來更容易成功。
白澤在小村莊中逛了一圈,終于在角落中找到了一間老舊藥鋪。
還好,這里有著一間藥鋪,不然他可能連毒都找不到。
看藥鋪的是一位老人,他將門前的燈籠吹滅,正準備回房間睡覺。
白澤走過去隨手將老人打暈,隨后放在了房間的床鋪上。
他找到了瀉藥的柜子,看了一眼房門:“為了幫你們除妖陷己身于危難之中,拿你一些瀉藥不過分吧?”
因為他沒有錢,只能先借用一下了,就當作是為他們處理妖怪事件勞苦勞累的報酬了。
白澤點了點頭,認為這很合理。
拿好瀉藥后,白澤好心的幫老頭關上了門,隨后向著目標宅子走去。
一邊祈禱著不會被發(fā)現(xiàn),一邊靜悄悄的溜進了屋子。
此時,宅子的主人正在房間中和一個女人交談。
白澤趁著這個機會溜進廚房,將瀉藥全部倒在了食用水缸中,隨后離開了宅子。
他沒有走太遠,找到一個既能看清宅子情況,又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的角落躲了起來,在那里觀察著宅子的情況。
接下來就是等待的時間了,他只需要找到一個合適的時機。
一段時間過后,宅子的煙囪冒出了裊裊青煙。
又過了一段時間,宅子的主人從大廳的門急匆匆跑了出來,向著坑位跑去。
緊接著,一個中年女人也跑了出來,她應該是宅子主人的妻子。
然后,一位年輕人也捂著肚子跑了出來,跑向了坑位,他應該是宅子主人的兒子。
白澤聽到了敲門聲和他們的爭執(zhí)聲。
又等了一段時間,宅子的主人走回了大廳中,但他很快又捂著肚子從大廳中走了出來,沖向坑位。
白澤沒有著急,他躲著角落中,靜靜的看著他們在大廳和坑位這兩個地方來回跑。
直到看見他們腳打顫,隨時會跌倒的樣子,白澤才光明正大的從宅子正門走進去,并順手從院子中撿起一根大木棒。
他來到大廳中,宅子里的三人已經(jīng)扶坐在凳子上氣喘吁吁,像是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激烈的戰(zhàn)斗。
白澤絲毫不客氣,走過去給了一人一棒,輕松將他們制服。
他又返回院子,撿起之前看到的一捆繩子,將這三個人都綁在凳子上,排成一列。
白澤不想等他們自然醒,因為那樣要等好久,他在外邊已經(jīng)等了足夠久了,不想再等待下去。
他從廚房中提來一桶水,向著三人潑去。
三人悠悠醒來。
其中,女人是最先醒過來的。
她睜開眼睛,發(fā)覺自己不知為何被綁了起來,她還發(fā)現(xiàn)身上的衣服被弄濕了。
不對勁,這太不對勁了。
她張開嘴想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