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么?
這是一個人對一群人發(fā)出的質問,言語間沒有半點威脅,似乎只是平鋪直敘的陳述了他的態(tài)度。
但所有人都知道這個男人是認真的,一但開戰(zhàn),他會毫不留情的把面前的一切全都碾碎。
畢竟……他是花山熏啊,
十五歲時已是黑道組織藤木組花山組老大,花山組二代目,繼任二代目的當天,單槍匹馬車翻了整個持械的藤堂組,為一代目報了仇
回來后傷痕累累,刀傷槍傷不計其數(shù),隨后以這些傷疤為基礎,紋上了花山一族獨有的紋身——俠客行
無論多么沉痛的攻擊也毫不防御,堂堂正正,高舉雙手,以身體正面接下,隨后再正面回擊過去的花山!
握力能從疊成一疊的整副牌上,像挖奶油一樣捏走整齊的一整撂
他甚至用肉掌克服分子間作用力,將被切開的啤酒瓶捏合在一起變成原本的完整酒瓶
信奉強者是天生的,天生的強者并不需要鍛練,因為如果他們也進行鍛煉的話,那對于弱者來說,差距實在太令人絕望了
有日本最強打架專家、喧嘩師之稱的花山熏
他居然來了,怪不得村田一能有這種底氣
火堂組的人光是看著公園中央那座如山一樣的身影就有些腿軟,身為赤備軍的直屬下屬,又身處黑道,他們對里世界的一些怪物也有所耳聞,在這些非人類面前,人數(shù)永遠不是衡量實力的標準。
“還是不要打起來比較好哦?!?p> 一聲輕松的年輕勸告聲突然響起,與這凝重的氛圍格格不入
“因為差距太大了,不是一個層面上的呢……”
年輕溫潤的聲音繼續(xù)響起,目光在巷角的陰影處匯集,
稚嫩學生一樣的清秀少年從中走了出來,手掌自然而然的垂在身側,沒看到緊張氣氛似的邁步走來
畢竟是與自己將要上學的地方有關,加上古間雄二的存在,看來這熱鬧不得不湊
凝重的氣氛被打破,只有極少數(shù)人詫異的看向突然緊張起來的花山熏,他在警惕?為什么?不過是個少年而已
古間雄二則瞳孔一縮,心中涌起驚濤駭浪,他為什么會在這里?他不是不能說話的么?一時間整個人僵主了
似乎是找到了宣泄壓力的缺口,火堂組有好事的沖動者已經(jīng)開始破口大罵
“哪里來的小崽……”
聲音突然就斷了,隨著戛然而止的聲音,終止了還有他的小命,
鬼魅一樣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那個小弟的身側,手掌修長有力,鮮紅色順著一看就是彈鋼琴的手指尖滴落,
柳生嵐將手中的一節(jié)喉骨丟掉,鮮血滴盡,如同古玉泉流,素白的手掌不染塵埃
這不是什么招式步法,他只是走過去,普通的抬手從他的喉嚨間項摘下一節(jié)甘蔗似的,用手微微掰了一下而已
碾壓式的速度與力量,造就了眼前這一幕荒誕的場面,鮮紅色與赤紅色混在一塊兒,很快就變成了暗沉的深紅色
血腥味四散,柳生嵐身邊猛的空了一個大圈
“禍從口出哦……”
柳生嵐笑瞇瞇的,面前絲毫沒有剛取人性命的兇戾,反而像是踏青游玩的書生,半點不見異樣
氣氛瞬間降至冰點,溫熱的血泊浸濕了周圍赤紅色服裝們的鞋底,
穿著赤紅衣物的眾人圍繞著控圈中央的少年,血液鋪散,如同在進行一場盛大的祭祀,妖異而又荒誕
柳生嵐絲毫不覺得有什么不妥,反而對著不遠處完全癡呆的古間雄二招了招手
“呦,大叔,好久不見。”
一瞬間古間雄二覺得自己被千根針扎了似的,驚悚的跳了起來,這不是喜悅,而是不知從何而來的毛骨悚然,干巴巴的笑笑,同樣抓了招手,隨即速束手無策的站在原地,手都不知道該放哪兒比較好
當初一面之緣的少年能夠擊敗殺人蜂,他就已經(jīng)很驚訝了,卻沒想到隔了幾天沒見,卻是這副模樣
殺人不眨眼那……
自己當初究竟撿了個什么東西回家?!居然讓小唯同這樣的危險份子共處一室?!
如果讓柳生嵐聽到他此刻的內心,定然會吐槽,大叔,你自己不也是混黑道的嗎?你自己就不是危險分子了嗎?
還好他聽不到,剛剛停止抽搐的尸體還透著溫熱,而火堂組的話事人卻如身處寒冬三月,不由自主的顫栗起來。
身為火堂組的主事人,他此時居然可笑的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站在人群中央的花山。
雖然看起來似友非敵,但眼前的少年出現(xiàn)的太詭異了,花山熏決定先做出試探
而如何試探才顯得足夠大氣呢?花山熏站在原地陷入沉默,眼角余光瞥見僵立一旁的古間雄二,眼前一亮
“你和古間輔佐認識?”
輔佐?柳生嵐訝異了看了古間雄二一眼,升官了嗎?怪不得剛剛第二個出聲的就是他
“啊,認識……”
柳生嵐對花山熏的興趣不高,雖然他天資出眾,堪稱天生的強者,但他戰(zhàn)勝敵人靠的是一往無前的氣魄,而非刻苦鍛煉后的記憶或肉體。
因為獅子和老虎天生就不會鍛煉,卻能通過骨骼肌肉的蠕動自己形成緊密的肌肉層,這也是虎豹雷音設想的由來。
花山熏無疑是人類中的獅子猛虎,他強健的體魄是天生的,他卻從來不去好好利用這具上天的恩賜,簡直浪費!
他認為人與人之間只有氣魄的比拼是處于同一起跑線的,所以他不會躲避任何來自正面的攻擊,而是要接下所有的攻擊后,才針尖對麥芒的反擊,直至敵人認負……或是被生生錘爆
令人尊敬的奇葩,但這并不能改變柳生嵐對他不感興趣的結果,
沒人規(guī)定非要對奇葩感興趣對嗎?
簡單的敷衍了一句后,柳生嵐揮了揮手像趕蒼蠅一樣
“大晚上的不睡覺都干什么呢?散了散了。”
如此輕蔑的動作讓火堂組的話事人額頭青筋一突,差點沖上去跟他拼命,混黑道的怎么可能沒有一點兒血氣?
但他最終沒有沖上前去,并不是因為他的小弟拉住了他,而是他口袋中很少使用的另一部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這部手機設置的鈴聲單調且刺耳,火堂組的話事人卻像觸電似的瞬間接通了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冷酷沙啞的男音,話事人雙手捧著手機不斷地點頭哈腰,仿佛另一頭的人就坐在他面前似的。
“是的……嗨!,沒錯!萬分抱歉!嗨!的確遇到了困難,花山熏到場了……還有個奇怪的人”
沒錯,柳生嵐就是他眼中奇怪的人,明明是稚嫩的學生樣子卻殺人不眨眼,
在這個強者滿身肌肉的世界中,手臂纖弱勻稱,毫無肌肉線條的他能夠這么強完全是個異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