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生活看似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每天都很平靜,準和阿姨在雪山上面也很好,沒有受到外力的沖擊和攻擊,每天都很平靜,而我和準說的最多的話也就是希望阿姨能夠好起來,然后能夠回家,我又變的無所事事,每天看著外面的風(fēng)景度過每一天這無聊的生活,我拿著畫筆和畫板,樣子裝的很像是會畫畫的那樣,只是我的畫板是白色的,上面什么都沒有,即便外面的風(fēng)景在好看,此刻我也看不見,不知道怎么了,也許是上次生病烙下的后遺癥,我最近總是患得患失的,感覺什么都會逐漸消失掉,先是自己生活的地方,然后再是身邊的人和東西,都會漸漸的消失掉,我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精神有問題,也許只是因為太過無聊了,是自己想的太多了,每當這個時候,我就會開始寫日記,但是這種不安的心情似乎沒有那么簡單,因為這種感覺很強烈,根本就不是之前說的那樣,我就是覺得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了,而且越來越近了。
“現(xiàn)在是最好的時機,那個地方只有一只狗和那個女人,現(xiàn)在動手,根本就不會有人知道,小姐”,站在門口有一位很年邁的老人,身穿黑色的西裝很恭敬的站在門口,對著屋子里面的人說著什么話,屋子里面的人并不是什么陌生人,而是自己很熟悉的人,自己曾經(jīng)的老師,后來的敵人敏向晚。
“我知道了,您先出去吧,該怎么做,我自己知道,您不用擔心我,這件事情我自有分寸,先回去休息吧”,敏向晚并沒有回頭而是直接背對著老人回答了剛才的問題,所以老人并沒有看到敏向晚此刻的表情,她竟然是滿臉淚痕的,很痛苦的狀態(tài),強裝鎮(zhèn)定的說完那一席話之后,在老人離開之后,她才崩潰的大哭起來。
“準,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什么問題了,我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總是感覺到有危險正在靠近,我很擔心你姐姐和雪兒,還有允,我自己在這里就可以了,你先回去看一眼,我也好放心”,準的媽媽和雪兒還真是心有靈犀,都預(yù)感到會出事情,只是準有自己的考量,現(xiàn)在母親正是虛弱的時候,如果將母親獨自一個人留在這里的話,萬一遇到什么,母親一個人是抵擋不了的,雖然母親說的那些話,讓準的心里有些動搖,但是他也同樣相信允的能力和姐姐的能力,他們是可以保護好自己的安全,至于雪兒,他相信允也是絕對不可能讓雪兒出事情的,也不知道那個時候準是從哪來的自信,若是將這個算作是一個賭注,那么最后他賭贏了。
敏向晚確實要對我不利,只是在最后的關(guān)頭,她改變了攻擊對象,直接去了雪山,去攻擊了此刻最虛弱的阿姨,阿姨雖然身體很虛弱,但是畢竟是一個修煉千年的白狐,怎么可能會那么輕易的就被敏向晚襲擊,更何況阿姨的身邊還有準,準的能量自己曾經(jīng)見識過的,在看到那個結(jié)界的時候,我就聽允說過,這是白狐能量之中最高難度的法術(shù),即是最難的,也是最完美的防御系統(tǒng),所以非白狐族人是不可能那么輕易的破解,就算是白狐族人也不是百分之百就能擁有這個能量的,這也是靠天分和后天自己的修煉的,所以對與準的能量允是完全不擔心,相反的是我,我很擔心,雖然允把準說的那么的強大,但是我還是很擔心他們的安全,我反復(fù)的確認了好多遍,用不用去雪山上幫忙,可是姐姐和允都拒絕了我的要求,還切斷了我和雪山上面的聯(lián)系。
“小姐,您糊涂啊,為什么沒有按照原來的計劃走,您這樣一意孤行,會收到宗主的懲罰的,您知道這次再失敗的話,會有什么后果嗎?老奴想要提醒您,您的責(zé)任不是守護,是破壞,您現(xiàn)在做的事情都是在守護白狐族人,這已經(jīng)嚴重的違反了宗主的旨意,您知道您的一舉一動都在宗主的眼里,為何還要這么做,您還要記住您自己的身份,您不僅僅是宗主的一個士兵,您還是宗主的女兒,將來是要成為我們新宗主的人,不能出現(xiàn)一絲一毫的差錯,你不能有任何的憐憫之心,希望您能謹記在心”,那位年邁的老人說完之后不知道使用了什么法術(shù),瞬間就消失了。
敏向晚自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她和準是對立面,她的存在就是危害準的,這一切都早在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注定了,可是她卻不是父親那樣的人,可是這又有什么用呢?所有的人在一開始就已經(jīng)將你定義成了那樣的人,即便你不想,但是你最終還是會成為那樣的人,所以現(xiàn)在做了什么,都是無濟于事的,一時的憐憫之心卻換來了父親剜心的懲罰,這一點兒也不劃算,但是敏向晚卻不后悔。
回到宗族之后,敏向晚直接被帶入了天牢,然后直接被推進了火爐之中,進行了焚燒的懲罰,她是魔,不死不滅,所以這個懲罰對她來說只有無窮無盡的痛苦,這和剜心比起來,已經(jīng)算是很輕的懲罰了,在敏向晚受苦的時候,那位宗主出現(xiàn)了,“我的女兒,你可知錯?”,他的聲音就像是來自地獄一樣,很渾厚,敏向晚似乎很害怕面對宗主,她渾身顫抖,面色蒼白,在接受懲罰的時候,她都沒有表現(xiàn)出來害怕,現(xiàn)在卻聽到了宗主的聲音就變成了這幅樣子,她顫抖的點點頭說道:“父親,女兒知錯了”,聲音很小很小,似乎她在他父親的面前就像是一只隨時都能被踩死的螞蟻一樣簡單,沒有絲毫地位,甚至都不如外面的那些奴隸的地位高,相反的是更加的卑微不堪,“我的女兒,這次是最后一次,再有一次,你就永遠和這片火海相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