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從何時起楊懷安外出辦事時,開始喜歡讓方競宇‘單飛’,他自己開車載著沈之俏。
這周三,楊懷安一大早來樓下接沈之俏,副駕的位置上放著五個熱乎乎的小肉包子和一杯五谷粥,倒是將貼心男友這個角色扮演的有模有樣。
楊懷安笑吟吟地打量她:“今天這身打扮不錯呀?!?p> 今天的她一身深綠色外套配奶白色休閑褲,板栗色的長發(fā)隨意地披散著,發(fā)尾有略微的彎曲,增添一絲女人味,淡淡的妝容讓五官顯得更加精致,皮膚白嫩的像剛剝了殼的雞蛋,尤其她側(cè)著頭沖他一笑,俏皮可愛,令他心神一蕩。
沈之俏喝了一口粥,大大方方地承認(rèn)自己的小心思:“今天要去見得都是些美女,我自然不能被比了下去,那樣讓你多沒面子呀?!?p> 他認(rèn)真地點了點頭,無情地拆穿她:“輸了的話也只是丟你一個人的臉面?!?p> 她咬著吸管瞪他一眼,他似笑非笑地說:“誰讓你不大大方方地認(rèn)愛,在他們眼中,你只是我的秘書。”
照她今天的度量來看,他敢保證一會兒的場景一定會讓她氣得跳腳。
她將嘴中的東西咽下,含含糊糊地說:“秘書就秘書,反正我受了氣,還不是往你那里撒?!?p> 她倒是吃醋的大大方方,坦坦蕩蕩,毫無遮掩,這委屈地威脅模樣使得楊懷安忍不住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臉頰,笑道:“你倒是個醋缸子?!?p> “怎么,難不成你以前.....”她說了一半兒又不說了,不曉得自己是不是昨晚看了那個戀愛的綜藝節(jié)目,搞得一貫崇尚大度和不計較過去的她,今天有些一反常態(tài),所以腦殘類的綜藝節(jié)目和電視還是要少看些,免得影響智商發(fā)育。
楊懷安替她接話:“那些都吃醋,不過她們吃醋都不頂用,我那會兒根本不會搭理她們?!?p> 她問他:“不搭理是因為你沒空呢,還是因為你冷漠呢?”
反正都一反常態(tài)了,不如一反到底,來個痛快。
恰好是紅燈,楊懷安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貙④囎油A讼聛?,回頭看她,眉頭輕挑,反問她:“很想知道?”
他在笑,他眼底分明就是有藏著的得意笑容,她迎上他的目光,淡淡地回道:“想呀,怎么會不想,大部分現(xiàn)女友都想知道現(xiàn)男友的前女友是個什么人物,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萬一哪天她們又想吃回頭草呢,我可得提放著,也省得你說我對你不上心不是?”
她又把話題拋給了他,這沒頭沒腦的腦回路和突來的話鋒一轉(zhuǎn),令得楊懷安無可奈何,只得,使勁兒揉了揉她的頭,寵溺道:“說,我什么都告訴你,只要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晚上就告訴你?!?p> 她驚訝:“晚上?”
晚上還有事兒?她一時迷糊。
他臉上的笑意收斂了一下,問:“你難道忘了你上周的承諾了?
她努力地費力地在腦海里檢索了一番,忽然想起了什么,連忙將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哈哈笑道:“知道,知道,你過生日嘛?!毕肓讼?,又補充道:“生日快樂呀!祝你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財源廣進,五福自來?!?p> 說這番話的時候,她心里是虛的,禮物倒是給他準(zhǔn)備了,就是忘帶了,一會兒下班的時候一定要繞回家里去拿東西。
她嘴皮子耍的極溜,讓他想趁機發(fā)作嚇唬她一下也不行,只得沒好氣地瞪他一眼,想說她沒心沒肺,后頭的車子卻按起喇叭來,刺耳的喇叭聲響徹上空,他這才注意到已經(jīng)變了綠燈,
匆匆地發(fā)動車子,卻仍舊不忘跟她說,你別光顧著口頭祝福啊,這是我們倆在一起后,我的第一個生日,你難道不應(yīng)該表示表示。
沈之俏被他那理直氣壯討要禮物的模樣逗笑,說你一大老板,要什么有什么,干嘛要問我這種一身布衣的人要禮物啊。
他白她一眼說,你是我女朋友,我生日自然要問你禮物了,再說了我一年就這么一個機會能夠理直氣壯、理所當(dāng)然、名正言順地問你要禮物,我怎么能不抓緊點,緊催著。
她說,我給你準(zhǔn)備了,不是什么昂貴的東西,你到時候別嫌棄啊。
他笑得很是開懷,說禮物不分貴賤,尤其是你送的禮物,哪怕它只是一張白紙,我都覺得金貴。
她哈哈笑道,沒想到你還是個走心的人。
他挺直了腰板,說我對你走一百個心,哥我今天的生日愿望就是希望我們倆能長長久久,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她心頭一動,卻趕緊制止他,說別說出來啊,你藏在心里。
他聽她的話點頭,說是,你說得很對,晚上許愿的時候就不說了。
她嘿嘿一笑,又尋了另一個話題與他說話,如此一來,這眼前擁堵的交通也不再擁堵了,甚至覺得最好再堵一些,別動更好,一來二去聊著聊著,不知不覺地就到了直播間的地方。
臨下車前,沈之俏想補個口紅,誰知她剛把口紅拿出來,楊懷安卻一直直勾勾地盯著她,專注的眼神使得她渾身不自在,問他你想干嘛?
他嘿嘿一笑,說我給你擦?
她疑惑:“你會?”
他說試試,也不等她置可否,便從她手里將口紅拿了過去,她仍未緩過神來,他卻已解開安全帶,并用手輕輕地托住了她的下巴,微微一抬,俯身湊了過來。那么近的距離,她能將他的眉眼都盡收眼底,那雙黑漆漆的眼睛上又長又濃的眼睫毛令她羨慕得要死。他的動作緩而輕,深情專注的令她不愿出言打擾他,只任由他發(fā)揮,保持著脖子快要扭斷的姿勢,脖子雖然有些疼,可她還是貪婪他的眉眼和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檀木香味,那一刻仿佛空氣都是凝固的,縈繞在他們周邊,令得她心跳加速。
終于他放開了她,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想來他應(yīng)該是很滿意他的杰作的。
她照了照鏡子,唇紅膚白,口紅抹的恰恰何時,層次分明,看得出來是很專業(yè)的手法,她把鏡子收進包里,嘟囔了一句:“好看是好看,就是下次換個姿勢,這樣搞得脖子有些酸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