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滋味如何
傅珩倒下,可她手掌還緊緊纏繞著領(lǐng)帶,便把她也拉下了。
時棲摔到傅珩身上,沒有入帥哥懷的羞恥或惱羞成怒。
她索性把領(lǐng)帶打死結(jié),坐他身上,握成拳的手臂壓制著他脖子,對峙他黑曜石般的眼睛,笑得有幾分惡劣。
“傅先生,被人綁著的滋味如何?”
清亮的聲音,帶著抹昂揚與肆意,還有戰(zhàn)勝對方的囂張。
傅珩剛洗完澡,絲質(zhì)睡袍本來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穿著的?,F(xiàn)經(jīng)這一折騰,松松垮垮,概不履行睡衣的義務(wù)。
他被人攻擊、被人挑釁,沒有生氣,冷靜的讓人不可思議。
傅珩看著身上眼眸明亮,亢奮激昂,完全是狩獵狀態(tài)的女孩。“要換個姿勢說話嗎?”
現(xiàn)他們這難以描述的曖昧姿勢,即使沒有親密接觸的漣漪,但被人看到,那真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時棲露著獠牙笑?!拔矣X得這樣很好?!?p> 不僅是壓制他,還有居高臨下的優(yōu)越感。這種感覺在傅三爺身上,是非常難得到的。
傅珩瞧著猖狂的客人?!暗葧腥诉M來,我會實話實說。”
淡然從容的迷人嗓音,沒有怒意,倒是有幾分玩味。
他這是把之前時棲說過的話,一字不差的還給他。
時棲微瞇起眼睛,還想說什么,就聽到外邊的腳步聲。
是向這個房間走來的。
她沒再拖沿,掀開他已經(jīng)半敞的衣領(lǐng)。
這動作,仿佛是纖細雪白好看的手,輕輕翻了頁書,唯美又充滿藝術(shù),根本不像是在耍流氓。
時棲看他突出的喉結(jié),與性感的胸膛,忍不住微微皺眉。
傅珩一頓,尤其是她還露出一臉失望的神色?!耙筮@么高嗎?”
對他的責問,時棲抬簾看他?!澳愕捻楁溎兀俊?p> “項鏈?你要劫才還是劫色?”傅珩看了下暴露眼前的精致鎖骨與圓潤脖子,對上她充滿危險卻又極其漂亮的小臉。
挺撩人的,要是后者他倒可以配合一下。
時棲聽到他的話,仿佛被他調(diào)戲了,臉上有些燥熱。
她松開扯著領(lǐng)帶的手,沒看被領(lǐng)帶勒出的道道印子。
既然沒有項鏈,那在總統(tǒng)套房時,大概是她眼花或真的出現(xiàn)了幻覺。
也許就像戰(zhàn)修宇說的,她在海鷗島的那段時間,根本沒人出現(xiàn)過。
時棲準備走。
恰好在這時,房被人敲響。
“傅珩,你睡了嗎?”
是傅煜。
時棲看了下門,沒管綁捆著手的傅珩,想從窗戶走掉。
她在收藏室、在傅珩去洗澡時,有很多次機會可以走,但她沒有。
現(xiàn)在想走?窗都沒有。
傅珩在她要跑時,長腿一伸,用她之前的招式把人拌倒。
差點磕到門牙的時棲,轉(zhuǎn)頭警告瞪他,就驚愕看到他已經(jīng)解開了桎梏。
拿著領(lǐng)帶走向她的傅珩,攏了攏睡衣,看略有詫異的女孩?!安辉倭牧膯??”
磁性悅耳的聲音,此時低啞又帶著讓人臉燙的曖昧笑意。
像是友好的尋問,也像是友好的挑釁。
時棲看了下門,又看忽然變得有些不太一樣的傅珩。
她拍了下褲腿起身,大大方方坐到椅子上?!昂?,來吧。”
聊就聊,誰怕誰。
這時門又敲了兩下。
門里的兩人一站一坐。一個沉思,一個挑釁。
兩人僵持著,不分伯仲。
傅煜湊近門,聽里面不見動靜,握住門把試著開了下。
“嚓噠”一聲,屋內(nèi)兩人都心一怔。
剛才那種情況,誰也沒鎖門。
外面的是傅煜,是傅珩他哥,哥要進弟的房間,根本連招呼都不用打,更談不上冒犯。
門把轉(zhuǎn)動,下一秒門就開了。
時棲沒跑。
她篤定的望著傅珩,就跟他賭。
傅珩看目光灼灼的時棲,忽然很想看她落敗的樣子。
但在門被推開前,他抓住她手將人拖床上,再被子一蓋。
門被推開的瞬間。
屋里氣氛也同時恢復平和寧靜。
屋間沒開大燈,床頭燈非常柔和。
睡袍微敞,頭發(fā)略顯凌亂的傅三爺,似正準備入睡。
傅珩望著進來的傅煜?!斑€有事嗎?”
傅煜看了下房間與床上的隆起,對上傅珩平靜的眼睛?!拔覄偤孟衤牭搅寺曇簟!?p> “你聽錯了。”
言簡意賅又不容置疑的一句話,仿佛事實就是如此。
傅煜做為一個科學人員,他有嚴謹獨立的思考能力。
就算再累,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聽錯。
他走去窗子,打開窗戶往下看。
外邊一平寧靜,保鏢在草坪里抽煙聊天,其它什么異常都沒有。
傅煜轉(zhuǎn)身看床上的傅珩。
傅珩講:“可以出去了嗎?”
房間越是正常,傅煜就越擔心。
他看平靜稍顯不耐的傅珩,嚴肅講:“明天我陪你去葉烽那?!?p> 這是要強制押著他去看醫(yī)生了。
傅珩直接拒絕?!安蝗??!?p> “我們說好的,半個月見一次?!?p> “明天……嗯……”傅珩蹙著眉頓了下,很快便恢復正常?!懊魈煊袀€高層會議,沒時間。”
傅煜看他忍耐的模樣,怕他反感,緩和的問:“那后天呢?”
“……好。”
“后天我正好有時間,到時陪你一起去?!?p> “嗯?!备电駟査骸拔椰F(xiàn)在可以休息了嗎?”
傅煜看他瞧不出什么異常的臉,點頭。“休息吧,晚安。”
他一出去,門一關(guān)。
確定他回去自己房間的時棲,就掀開被子跳出來。
她頭發(fā)張揚凌亂,衣衫不整,小臉通紅,也不知道剛才被子底下發(fā)生了什么事。
傅珩坐著沒動。“過癮嗎?”
聲音啞得如蒙上層霧色,朦朧而性感。
時棲摩挲了下指,舔了下唇,回味的講:“還行吧?!?p> “現(xiàn)在可以聊了嗎?”
“介于剛才的事,聊一聊還是沒問題的?!?p> 她這語氣,仿佛剛才傅珩跟她做了什么喪國辱權(quán)的交易。
時棲瞧著冷俊的傅珩,裝模作樣的看了下表?!安贿^時間不早了,另外約時間再聊吧,我就先回去了。”
說完沒給他機會,直接從窗戶走了,連個晚安也沒留下。
傅珩靠在床頭,望著微晃的窗簾,眼眸深沉,不知在想什么。
而至于剛才被子底下的事,大概就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