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臉緊張的他,在這種環(huán)境下,原本還醉乎乎的腦袋,也終于徹底的清醒了。
一臉慌亂的他,盡管只是聽到了這種喊叫聲,卻還是下意識的蹲在了地上。
當他微微的低下了頭的時候,便一眼就看到個了,自己那一直在顫抖著的雙腿。
眼看著自己這么沒出息的饅頭,卻咬緊了牙關,想要從地上站起來的。
可面色憔悴的他,在這種氛圍下,更是有些無力抗衡的。
蹲在了原地的他,此時的眼睛正死死的盯住了那扇木門。
“千萬別出事??!”
終于忍不住了的饅頭,隨后就一臉緊張的咽了咽口水。
不敢往前一步的他,最害怕的就是靠近那扇木門了。
也就是在饅頭雙腿無力,額頭上冒出了一絲冷汗的時候,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就已經(jīng)傳到了他的耳朵里。
有人來了?
感到有些驚訝的他,下意識的低下了頭。
來人?
該不會是白家的大少爺吧……
突然就冷下了臉的饅頭,在想到了這里時,便立刻就轉過了身子。
有些著急的他,在看清了不遠處的那個身影后,這才漸漸的松了口氣。
“你,你可終于回來了……”
當饅頭認出了那個瘦弱的身影,正是剛剛出去找生肉了的阿柔后,壓在他胸口的那個大石頭,也漸漸的松快了許多。
眼看著已經(jīng)走到了這邊的阿柔,手里正拎著一個用補包裹著的東西后,饅頭的臉上便露出了一絲難色。
生肉?
沒想到這么快的時間內(nèi),那個阿柔還真的是跑回來了。
面色蒼白的饅頭,在想到了自己說的那塊生肉時,卻轉過了頭,滿臉警惕的看著阿柔手里的那個小包裹。
可還沒等到他開口時,拎著包裹的阿柔,卻已經(jīng)走到了這邊。
當阿柔一臉疲憊的伸出了自己手后,便目光犀利的往周圍看了一圈。
在天色已經(jīng)暗了許多的外面,察覺到了一絲異樣的她,頓時就有些著急了起來。
可盡管如此,發(fā)現(xiàn)這里并沒有蘇云的身影后,阿柔便聽到了屋子里的一陣打斗的聲音。
屋子里怎么會有打斗的聲音?
一時間并沒有多想的阿柔,其實更多的是她自己對蘇云的了解。
畢竟他們才相處這幾天而已,在阿柔的眼里,蘇云絕對是個特別理智的人。
而到了這種地步,他又怎么能自己進去送死呢?
當阿柔并沒有多想的時候,她甚至還低下了頭,看了一眼自己好不容易才拿到的一大塊生肉。
這塊肉可是她好不容易,去到那個有些詭異的地下室里,直接去那個血池里撈出來的。
另一只手還握著一把匕首的她,一直在觀察著自己的這塊生肉。
畢竟這塊肉是從那個尸體上割下來的,這一點讓阿柔的心里還是有些嫌棄的。
但沒有辦法,想要救治那個女人,從而拿到靈珠的她,根本就沒有別的選擇了。
以至于在這種情況下,她也只能是看了一眼,自己腳下那一直滴落著的血水。
發(fā)白了的血水,一看就知道,她手里的那塊肉,已經(jīng)是經(jīng)歷了很久的浸泡了。
當她一臉嚴肅的站在了原地時,那個饅頭卻更是手足無措的。
雙腿還是有些發(fā)軟的他,此時正死死的盯著那邊的那扇木門。
不敢有一絲放松的他,實際上早就已經(jīng)想到了一個最壞的結果。
而看到只有饅頭自己在這里后,阿柔也隨后就走了過去。
“只有你自己?”
眼看著那個有些發(fā)愣的饅頭,阿柔頓時就有些不耐煩了。
當她低聲的詢問了一句時,這才在昏暗的光線下,看到了饅頭的目光。
有些茫然的她,在看到雙腿一直在發(fā)抖的饅頭,此時正盯著不遠處的木門后,這才意識到了一個猜想。
不對,蘇云他……
“蘇云在里面?”
瞪大了眼睛的阿柔,在這個時候,根本就來不及多想。
當她蹲在了地上,一臉著急的問了一句時,身體就已經(jīng)有些不受控制了。
她心里很清楚,嗜血癥是有多么的可怕,更別說是一個發(fā)了瘋的嗜血癥了。
握緊了拳頭的她,緊接著就咬緊了牙關,默默的看向了面前的饅頭。
而此時目光呆滯的饅頭,也是在聽完阿柔的話后,也漸漸的晃過了神。
面色蒼白的他,剛剛一直在想著里面的蘇云。
他甚至已經(jīng)開始想到了最壞的一個結果!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蘇云很有可能出不來了……
“對,他在里面,快給他生肉!”
突然就慌亂了起來的他,隨后就瞪大了眼睛,一臉著急的喊了一句。
在這種時候,他唯一能想到的辦法,也就是讓那個蠱蟲有地方轉移。
也只有這樣,蘇云他們才能有一絲希望!
當饅頭十分嚴肅的說完了這句話后,蹲在一旁的阿柔,則是立刻就慌了起來。
“什么?他在里面?”
被嚇了一跳的阿柔,怎么也沒有想到,蘇云會不等自己,就已經(jīng)獨自的闖入虎穴了。
已經(jīng)看到了饅頭在點頭后,蹲在地上的阿柔,頓時緊張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手里還拎著生肉的她,在下一秒的時候,就已經(jīng)邁開了腳步,一刻都不敢耽擱的往那邊跑去。
雙腿已經(jīng)有些無力的她,卻還是沒有一絲的放松。
一想到在里面和那個女人在殊死搏斗的阿柔,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了。
她很清楚,嗜血癥原本就行動迅速,身體里藏有大量的能量。
而這個屋子里的女人,就更不用她多說了,那是所有嗜血癥里最厲害的存在!
隨后就跑到了木門外的阿柔,更是直接就伸出了手。
當她低下了頭,顫顫巍巍的將自己面前的一個木板拿開的時候,不遠處的饅頭,也跟著走了過來。
十分昏暗的光線下,眼神有些呆滯的饅頭,根本就不知道該做些什么了。
可眼看著阿柔已經(jīng)把那扇木門打開了以后,他還是下意識的就跟了過去。
不行,那個木門必須是要趕緊鎖起來的,要不然的話,屋子里的那個女人很有可能會逃跑的。
其實饅頭在這種時候,又怎么能想到蘇云和阿柔呢?
畢竟那個嗜血癥是很恐怖的,蘇云他們至少還是修煉者,而他和營蠻城的百姓,在那個女人的眼里,可都是一個個行走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