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整個空落落的院落,盡管屋子是很寬大的,但人卻一個都沒有……
走到了一旁的拐角處后,蘇云便貼在了墻上,一臉淡然的抬起了頭。
往身后看去的他,正一臉擔(dān)心的看向了那邊的阿柔兩人。
此時的蘇云,其實早就已經(jīng)做好了打算的。
當他看了一眼已經(jīng)走到了自己身邊的阿柔后,頓時就象征性的點了點頭。
面色淡然的他,緊接著就轉(zhuǎn)過了頭,往不遠處看了一眼。
“穿過這條小路,就能到那個地下室了!到了以后一定要保持警惕,如果發(fā)現(xiàn)問題,你就先跑開!”
想著囑咐阿柔幾句的蘇云,其實更多的則是有些擔(dān)心。
可當他說出了這句話后,心里還是有些忐忑不安的。
隨后就低下了頭的他,更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要是遇到大問題的話,阿柔真的跑開,那自己……
有些口不對心的蘇云,臉上隨后就露出了一絲苦笑。
其實他心里很清楚,他身體里的那個靈珠的能量,現(xiàn)在根本就不能融合進自己的修為里。
所以盡管現(xiàn)在的他是元嬰境界,但見識過阿柔的那根青笛的他,也確實是有些自卑的。
不管怎么說,阿柔也是個女孩子,讓她先逃跑也是應(yīng)該的……
隨后就安慰了自己一句的他,下意識的背過了身子。
而聽著蘇云的這句話,一旁的阿柔卻并沒有再說什么。
“呼~地下室應(yīng)該往這邊走?”
當不遠處的那個男人,一臉慌亂的跑過來時,他的臉上頓時就露出了一絲茫然。
根本就毫無顧忌的他,隨即就張開了口,小心翼翼的詢問了一句。
“你沒去過地下室?”
聽到了男人的這句話后,站在一旁的蘇云,便立刻就抬起了頭。
一臉疑惑的他,怎么也沒有想到,這個男人居然不清楚地下室在哪里。
畢竟此時正站在他眼前的這個男人,可是白家老爺?shù)娜恕?p> 按道理來說,整個白家的地盤,哪里會有他沒有去過的。
感覺有些不對勁的蘇云,隨后就一臉詫異的問了一句。
而聽到了這句話后的男人,則是喪著臉,有些手足無措的張開了口。
“那個地下室之前是白家的禁地,別說是去了,就算是路過那里,都會被白老爺重罰的。可后來白少爺帶著那個巫師來了,巫師一進這個院子,就說要住在那個地下室里……”
不得不將實話給說了出來的男人,隨后就有些緊張的低下了頭。
看到這個樣子的男人,一旁的蘇云也漸漸的意識到了什么。
“那后來呢?不會就是因為這個白老爺才被盯上了吧!”
其實蘇云還挺能理解這件事的,家族禁地可以說是一個無需多言的禁忌。
而突然就來了一個巫師,想要去家族禁地住,那怎么說也是說不通的。
當蘇云說完了這句話后,便有些疑惑的看向了男人。
面對蘇云的詢問,男人也只好將事情給說了出來。
“確實是,家族禁地就連白老爺都沒有進去過,所以他當然是堅決反對的,況且那個巫師,怎么看都是個江湖術(shù)士,老爺更是害怕他會帶壞少爺!”
對這件事最有發(fā)言權(quán)的男人,其實一直以來都是跟在老爺?shù)纳磉叀?p> 以至于這件事,老爺在離開這里之前,也是沒少跟他抱怨的。
當男人緩緩的低下了頭,便立刻就想到了,之前白老爺跟他所說的那些語重心長的話。
有些控制不住情緒的他,更是隨后就紅了眼眶。
也是被逼無奈的他,其實在心里特別的尊重白老爺。
所以當他一想到這件事后,心里就已經(jīng)有些慌亂了起來。
“地下室真的可以進去嘛……”
盡管男人救妻兒心急,但他在這個時候,卻還是緩緩的看向了那邊的蘇云。
面色凝重的他,下意識的就緊張的皺起了眉頭。
“那你不救你兒子了?”
面對男人的詢問,一旁的蘇云便立刻就冷下了臉。
沒有一絲掩飾的他,其實更多的是變得有些煩躁了。
畢竟已經(jīng)走到了這里的他們,可以說是已經(jīng)沒有別的退路了。
況且男人的這件事,也完全是不在他的計劃之中,能幫他也算是好事做到底了。
緊接著就轉(zhuǎn)過了身子的蘇云,卻還是在下一秒就張開了口。
“你要是不想去就不去!”
當他說完了這句話后,甚至已經(jīng)伸出了手,朝阿柔擺了擺手,做出了一副要離開這里的舉動。
“我去!”
在想了一下的男人,緊接著就有些著急的喊了一句。
已經(jīng)沒有別的辦法的他,在這個時候,早就已經(jīng)把所有的希望,放在了這個蘇云的身上。
“從這條小路傳過去就到了!”
隨后就說了一句的蘇云,便毫不猶豫的走在了他們的前面。
當他在前面走著時,眼睛一直在周圍觀察著。
而同樣是一臉警惕的阿柔,更是抽出了時間,時不時的往自己的身后看了過去。
眼看著越走越遠的時候,那邊的拐角處,饅頭卻仍然沒有跟上來……
寂靜無聲的白家大院里,坐落在會客大廳后面的一個主臥室里,白少爺正咬緊了牙關(guān),瞪大了自己的眼睛。
“啊~”
“少,少爺您忍住??!”
眼看著此時的白少爺,正滿臉蒼白的躺在床上的時候,站在一旁的那個女人,更是一臉著急的說了一句。
而根本就已經(jīng)沒有了力氣的白少爺,更是能感覺到自己臉頰上的那一陣刺痛。
“你,你他媽的輕點!”
咬緊了牙關(guān)的白少爺,在感覺有些忍不住了以后,便立刻就伸出了手,一臉怒火的指向了這個正站在自己床前的這個郎中。
身體還有些發(fā)抖的他,甚至已經(jīng)快要疼暈過去了。
畢竟在這種時候,那個郎中正拿著針線,在他的臉上來回穿梭著。
能感覺到鮮血一直還在流的白少爺,下一秒就已經(jīng)伸出了手,死死的拽住了一旁的那個女人。
“看,看好阿福!別讓他再出門了……”
盡管是到了這種時候,疼的死去活來了的白少爺,卻還是一瞬間就想到了自己的那種猴子。
原本就已經(jīng)心知肚明了的他,隨后就有些不服氣的搖了搖頭。
“少,少爺,要不然您喝點烈酒吧!”
手里還拿心針線的郎中,下一秒也跟著緊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