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尼克·珀金看來,如果一個人沒有接受過任何的訓(xùn)練,而去和大街上那些瘋子玩街斗的話,多半就是去送死。
“唐,你這是在拿自己的愛好,挑戰(zhàn)別人的飯碗。讓我們做個預(yù)言,順便打一個賭怎么樣?”
尼克老頭放出了一個提議。
打賭?
有意思。
韓冷來了興趣,他扭頭問道:“怎么樣的賭法?”
尼克老頭開始說教:“唐,不是我不相信你的實力,而是你根本不知道你即將面對的是一些什么人,如果你現(xiàn)在反悔的話,我可以裝成什么都不知道,那一百美刀的辛苦費我也可以不要?!?p> 韓冷翻著白眼,無奈的說道:“尼克,我不是一個輕易改變主意的人,現(xiàn)在讓我們研究一下賭約,怎么樣?”
尼克老頭歪著腦袋,臉上露出莫名的笑容。
這可是你自己愿意和我打賭的。
送錢而不要,似乎也有點說不過去。
尼克老頭幾乎連考慮的時間都沒有,直接就開口說道:“好吧,唐,雖然我們認(rèn)識的時間不長,但我知道你是一個做事爽快的人?!?p> 韓冷捋了捋頭發(fā):“知道我是爽快的人,你說話還不一針見血,尼克,讓我們直奔主題好嗎?”
尼克·珀金的手微微離開方向盤,做了一個半投降的動作。
“好的,那就直奔主題?!?p> “唐,我知道你對你的實力非常的自信,但我相信。這會是你人生中第一次的非正規(guī)比賽,但也是最后一次,你將會得到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xùn)?!?p> 這老頭確實有幾分墨跡。
韓冷耐住性子,說道:“不用先做鋪墊了,直接說出賭約吧,讓我好受點。”
“一百美刀,如果你真的有實力贏了的話,那么這次的我不收取你的費用,可一旦你輸了,那么你將會給我二百美刀,這個賭約怎么樣?”
韓冷笑了笑。
“很公平,不是嗎!但是我感覺賭約有點小?!?p> 賭約?。?p> 尼克老頭差點說不出話來。
自己完全是為了照顧這個黃皮膚的家伙。
他一天的收入都超過百元美刀,現(xiàn)在打個賭完全是為了照顧小兄弟。
這可到好,人家根本不領(lǐng)情,還說賭約小。
尼克雙手抓著方向盤,雙目盯著前方,語氣平淡的說道:“唐,說出你提議的賭約吧。”
韓冷干凈利落的說道:“一千美刀,怎么樣?”
一千美刀,對于尼克這名教練來說,可不單純的只是一組看上去大一些的數(shù)字。
他的日收入在百元美刀以上,但花銷也不小。
那些錢,不但要用來照顧家庭,還要修繕房子,維護院內(nèi)的草坪等等。
如果是別的事情,尼克會慎重的考慮一下。
但,關(guān)于格斗上的事情的話,特別是這個唐龍一副散財童子的模樣,他感覺自己是穩(wěn)贏的。
他抽空看了看旁邊韓冷的表情。
很平常,似乎根本沒有將一千美刀放在心上。
這么輕松,無外乎有兩種可能。
難道這個唐龍是個體驗生活的富二代?
很多華夏人都非常的擅長理財,所以富人也有很多。
要不然就是做好了毀約跑路的準(zhǔn)備。
他更偏信于第二點。
因為怎么看唐龍都不像是一個有錢人。
尼克嘴角抽動了一下,說道:“唐,你確定是一千美刀嗎?這可不是隨便說說的小數(shù)目?!?p> 韓冷隨手就從褲兜里掏出那三百美刀,抬手扔到了儀表臺上方。
“這三百算是定金?!?p> 他玩真的!
尼克不可思議的看了看那三百美刀。
很新,仿佛都能聞到獨特的墨香。
“好的,唐,我們的賭約生效了!現(xiàn)在我預(yù)祝你旗開得勝?!?p> 尼克的眼中冒出閃動的光芒。
似乎他已經(jīng)看到了另外的七百美刀正在向他招手。
……
諾頓公園是一個小型的公園。
因為它臨靠紐約內(nèi)海,所以明天到這邊來往的人并不少。
小型的停車場,一輛看上去略顯破舊的福田汽車,緩慢卻又穩(wěn)健的進入停車位。
車輛熄火之后,車門打開。
一位長相微胖,頭頂毛發(fā)稀疏的西方男子用力的將車門關(guān)閉。
另一側(cè),一位身高一米八二,略顯瘦弱,但眼神堅定而深邃的青年,用剛剛好的力度將車門關(guān)上。
“尼克,是在公園內(nèi)嗎?”
尼克拿著車鑰匙,按了兩下,將車門鎖死,說道:“當(dāng)然不是,那里人太多,容易出現(xiàn)一些未知的事情?!?p> 他一邊說著話,一邊向著公園反方向走去。
韓冷沒再追問,跟上了對方的步伐。
諾頓小公園的對面是一片看上去有些稀疏的樹林。
走進去之后,明顯感覺比外邊要涼爽很多。
雜草叢生的樹林里,有幾條踩出來的道路,尼克熟悉的沿著其中一條走進了樹林更深處。
大概走了三百多米之后,樹木變得更加的稀疏,地上的沙子變的多起來。
又拐了幾個彎,已經(jīng)能夠聽到多人說話的雜亂聲。
很快他們便看到了人影。
那是一大群人。
這些人的服裝各異。
有穿著性感的女郎,也有邋遢的流浪漢。
有西裝革履的人士,也有打拌花哨的街頭混混。
說的簡單點,這里魚龍混雜。
此時,無論是什么樣的人,他們都在高聲的吶喊。
有些人甚至來回的晃動叫喊,撞到了旁邊的兄弟,旁邊的人連罵帶推,很快兩人就扭打到一起。
附近的那些人快速的閃開,幾秒鐘的時間就為兩位仁兄騰出了戰(zhàn)場。
不過并沒有太多的人去關(guān)注這場突然發(fā)生的矛盾和戰(zhàn)斗,而是依舊緊緊的盯著他們圍起來的中心位置。
韓冷兩人擠進了人群,看清了場地的真實面貌。
八根粗壯的樹樁插在沙地上,這些木樁包裹了一些破舊的衣物。
幾根圍繩將大概二十平米的不規(guī)則圓形圍起來。
在這個簡陋的擂臺里站著兩個人。
兩人身高相仿,都在一米八五以上,都是同樣的高大雄壯。
不過一人是白人,另一人是黑人。
白人的臉上已經(jīng)掛彩,左側(cè)的顴骨隆起,血跡染紅了左側(cè)臉頰。
黑人的情況好一些,但看上去體力消耗的很嚴(yán)重,肌肉發(fā)達的胸膛,快速的鼓起-回縮,鼓起-回縮,大口的呼吸著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