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獸王晉級很難,過程很長嗎?這貨特么是強行晉級了?不要命了??!”
這一變故,讓張陽心中大罵,拼了半天的命,結(jié)果人家還有王炸!
他都想問問,在場的人類宗師里,有沒有誰也能來一下這個當場晉級?
這頭獸王開啟了虛巢之后,直接就是一個大范圍的毒液噴射,目標正是那些集中在一起的普通虛獸。
這一噴射下,大量虛獸當場死亡,能量場瞬間飆升!
人類軍士們面如死灰,這特么還怎么玩?
就在這時,一道巨大的破空聲響徹戰(zhàn)場,在所有人還沒來得及看清楚什么狀況的時候,一道人影如同炮彈一樣,從遠處直射獸王。
緊接著就是虛能漣漪出現(xiàn)在獸王原本所在的地方,當聲音消散的時候,那道身影和獸王都消失不見了。
那頭獸王都沒有來得及施展第二次攻擊。
“這是……人類大宗師!對了,這是支援軍團的首長!他們進虛能界了!”
張陽和軍士們立刻反映了過來,心中大喜!
這時軍士們才緩過神來,前來馳援的軍團,怎么可能沒有大宗師坐鎮(zhèn)呢。
但是當他們注意到場間的能量場疊加數(shù)值時,又是心中一沉。
獸王剛才那一擊,疊加了太多的能量場了。
來不及沮喪,所有軍士再度投入到了奮戰(zhàn)當中,這時每一分一秒都是寶貴的。
張陽站直了身子,喘著粗氣,看向虛獸群的內(nèi)部,抹了把鼻血,攥緊了拳頭,再次沖擊起來。
兩座壁壘重新出現(xiàn)在戰(zhàn)場之上,轟隆之聲如同有節(jié)奏的音符在跳躍,不斷地在各處拔地而起,雖然體積小了很多,但是依舊非常有效。
這時,戰(zhàn)場指揮發(fā)現(xiàn)了異常,急忙與張陽聯(lián)系。
他發(fā)現(xiàn),這時的張陽并沒有按著指揮部的部署進行軍團配合,而是在快速向著虛獸群的核心區(qū)域突進著。
張陽沒有理會指揮部的通訊,只是埋頭向著自己選定的方向,一路具現(xiàn)壁壘,艱難地開鑿著一個通道。
此時的‘死亡疊加’數(shù)值非常的高,很有可能在馳援的大部隊投放前,就完成疊加。
遠處看熱鬧的高明杰搖了搖頭,他看著戰(zhàn)場上十幾秒就具現(xiàn)一次的壁壘,心中替張陽感到了一絲可惜。
“雖然已經(jīng)做到這種地步了,不過應(yīng)該是來不及了吧,現(xiàn)在這種情況,就算在具現(xiàn)幾個壁壘,恐怕也很難力挽狂瀾了?!?p> 雖然他不看好戰(zhàn)局,但是對張陽這個人,還是重新認識了起來。
轟——!
戰(zhàn)場上,隨著一聲巨響,一座壁壘具現(xiàn),聳立在大量的虛獸群當中。
這一次,張陽并沒有將壁壘具現(xiàn)在身前,而是具現(xiàn)在了腳下,所以此刻,他與一干軍士,都被這壁壘送往了空中。
而且這一次也僅僅具現(xiàn)了一座壁壘出來。
在他身邊的宗師看到張陽彎著腰,雙手扶膝,大口大口地穿著氣,似乎是要力竭的樣子。
宗師看著下方密集的虛獸,又看了看還有幾分鐘才能入場的支援軍團,心中也是嘆息。
新獸王的出現(xiàn),還是很致命的,終究要來不及了。
連這位都要放棄了。
他看張陽沒有了繼續(xù)突進的意思,始終在那里緩著氣,不過他也能理解,已經(jīng)這個情況了,他的能力再怎么強,也會有個極限的。
此刻的張陽,扶著膝蓋的雙臂都在微微顫抖,明顯是有些不支的樣子。
就連具現(xiàn)的壁壘,也僅有一個,而且也矮了許多,只有二十米不到的高度。
張陽就這么閉著眼睛喘息著,看起來已經(jīng)是放棄了。
忽然,他睜開雙眼,扭頭看向了基地的方向。
在他的視野里,遠處那個身影非常清晰,就連表情也也能夠看得真切,仿佛那人就在近處一樣。
張陽看到的,正是漂浮在那里,微笑看戲的華郎。
張陽瞇了瞇眼,目光里有著不善。
他能看到那么遠的華郎,并不是因為他眼神好的像望遠鏡,他能看到華郎,更不是因為他突然想看對方了。
他能看到華郎,只是因為,華郎想讓他看到。
張陽不知道對方具體是怎么做到的,但是,此刻的自己就是看到了華郎的樣子,或者說,是接受到了這個信息。
他心里忍不住吐槽,這時候,你勾引我干啥?
張陽對華郎真是一點好感都沒有。
一開始,張陽還猜測,是不是坍縮帶災(zāi)難的收益者并不知情,自己要針對的,只是幫他搞事情的那些人。
但是后來知道華郎在小虛界里,第一個找上的目標就是軍方,是老劍他們,張陽就將華郎歸入到了必須要打擊報復(fù)的那一撥。
今天,這家伙上來就拱火,硬是要把自己說成心機男孩,好像軍方的伴生者就憋著勁要在他的小虛界搞事情。
夠不要臉的,這就成他的小虛界了。
還被看了一眼就跑得飛快,張陽就不信,這家伙沒有手段應(yīng)付自己的攻擊,這被針對的樣子做到飛起。
自己還沒有主動找他麻煩,這華郎就直接盯上自己了,真特么有病,你自己不知道自己禍害了多少人?
張陽現(xiàn)在沒心情理會華郎,就想轉(zhuǎn)頭不去‘看’他。
而就在他想要移開視線的時候,看到華郎張了張嘴,似乎是在對自己說著什么。
雖然無法聽到聲音,但是通過口型,張陽還是明白了對方說的話。
“小、望、是、誰?”
張陽沒有瞳孔一縮,只是瞇了瞇眼。
他就知道,自己總是這么呼叫小望,肯定會被注意到。
只是沒想到,這個華郎居然這么關(guān)注自己,還沒怎么接觸呢,就注意到了這個細節(jié),自己在戰(zhàn)場上,也就呼叫過一次吧。
看著華郎淡笑的臉,張陽就極度不爽。
難道你問我就要告訴你嗎?
他也對著華郎說了幾句。
“你知道田路是誰嗎?
你知道劉夏冰是誰嗎?
你知道譚宏是誰嗎?
你知道張大天是誰嗎?
你知道劉駿是誰嗎?!”
張陽問著一個又一個的名字,語氣原來越冰冷,越來越充滿敵意。
這些都是他的小隊戰(zhàn)友,都是在坍縮帶災(zāi)難中死去的伙伴,都是因為這個華郎。
最后,張陽咬牙問道:“你知道林曉云,是誰嗎!”
這就是張陽的女友,他愛著的女孩,他的初戀!
此時張陽的恨意已經(jīng)充斥了內(nèi)心,他恨,他恨不得把整個該死的盛陽能源都掀翻!
華郎依舊保持著微笑,開口道:“我知道?!?p> 張陽目光危險,盯著華郎。
華郎淡笑,無所謂的繼續(xù)道:“一些死人?!?p> 一些死人?
張陽的目光徹底冷了下來。
“呵呵,沒錯,一些死人。”
他重復(fù)著華郎的話。
看著那張始終淡笑的臉,張陽厭惡到了極致,這副做派是在彰顯自己的高貴的公子風范嗎?
“太子?呵呵……”
張陽呢喃念叨著外界對華郎的專有稱謂。
他在想,這種高高在上的、尊貴的、陳腐的稱號,配上華郎這張笑臉,怎么就讓自己有種沖動呢,有種想要恭維一下的沖動。
于是,張陽也微笑起來,看著華郎呵呵道:“我說太子啊……”
他嘴角上翹的幅度更大了,笑道:“你笑尼馬呢。”
華郎的笑容沒有消失,笑意卻不見了。
張陽無聲的微笑著,露出了白白的牙齒,在他臟兮兮的臉上,顯得格外的潔白,白得就像是他那蛻變的虛能凈化虛獸時一樣,似乎映射著噬人的寒光。
張陽罵完,心里舒服多了,太子?呵呵,有種你弄個圣旨來治我的罪,屁的太子。
他慢慢直起身子,扭頭不再理會華郎。
他看向即將疊加成功的虛獸們,向前走了幾步,來到了壁壘的邊緣。
前方聚集著大量的虛獸,正在沖擊著壁壘和下方列陣的軍士。
身后的支援軍團馬上就要入場了,可惜,即便他們此時入場,也再難遏制高級虛巢的錨定。
張陽身邊的軍方宗師提醒道:“你還是后撤吧,等下恐怕要火力覆蓋了,宗師級別的虛獸會大量涌現(xiàn)出來,這里不安全,剩下的就交給軍團吧。”
張陽沒有回答這位宗師,只見他具現(xiàn)出了右臂的戰(zhàn)甲,全身開始明顯的抖動了起來,緊咬著牙關(guān)。
軍方宗師皺眉,他感覺這一幕很熟悉啊。
緊接著,過了數(shù)秒,張陽又開始大量的流出鼻血,甚至,眼睛中也有血淚流出。
剛剛與華郎對話過后,他就忽然想念小云了,這種平時刻意回避的想念,一旦放任,便如潮水一般涌向心頭,怎么也克制不住。
此刻更是如此。
張陽的精神狀態(tài)一直處在危險的邊緣,脆弱到了極點,這一思念,幾乎要發(fā)瘋。
生死相隔!
忽然,張陽猛地睜開了雙眼,緊接著右手的戰(zhàn)甲出現(xiàn)了一柄折疊戰(zhàn)刀。
在吳華和宗師詫異的目光中,張陽手起刀落,生生砍斷了自己的左臂!
不等斷臂落地,張陽已經(jīng)將它抓在了右手當中。
他雙眼充滿了仇恨,看著下方的虛獸,表情猙獰。
那天,就是這些虛獸沖擊了小云所在的營地,就是這些畜生!
心中恨意滔天,張陽狂吼一聲,用力將自己的斷臂拋向了前方龐大的虛獸群。
斷臂在張陽精神力外放的加持下,飛越了數(shù)百米之遠,獻血拋灑在半空,但那不是紅色的血,而是散發(fā)著淡淡金色。
很多虛獸看到這只人類的斷臂,爭先口后地撲咬過來。
這些渾身黑漆漆,縈繞著駁雜黑霧的,只有猛獸外型,沒有猛獸毛色的低等級虛獸,長大著散發(fā)惡臭的巨口,展露出對于人類血肉天然的狂熱。
一頭數(shù)米高的虛獸一口將這只斷臂吞入口中,興奮地狂吼著。
突然,一股刺眼的白光從他身體的所有空洞閃爍而出。
不等這頭虛獸有什么反應(yīng),它的整個身體就轟然炸裂。
以他為中心,巨大的白色光爆在眨眼間,便吞沒了周圍幾百米內(nèi)所有的虛獸。
夜色中的戰(zhàn)場上,再次閃耀起這凈化的白色光芒。
不敗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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