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沒穿校服,淺黃色條紋短袖襯的皮膚愈加白皙。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為什么黎洛鋮為了個瘸子放自己的鴿子。
臉蛋倒是不錯。
“我是隔壁班的,聽說你甩了黎洛鋮,來瞧瞧是哪位大神見識見識?!?p> “你誤會了,我和黎洛鋮不熟?!?p> “不過,這好像和你沒關(guān)系吧?”
王上第一次在女生面前吃癟,雖然喜歡打架,但靠著這張臉也是吸粉無數(shù)。
果然不好對付,王上隨即坐在郁晨書桌旁的位置,倆人中間隔了一個過道。
“既然不熟,我想我們可以統(tǒng)一戰(zhàn)線,轉(zhuǎn)學(xué)時候的事情我也聽了點(diǎn)八卦,我也看不慣他,一起聯(lián)手對付他怎么樣?”
“幼稚,沒興趣,我想如果沈栗知道人,你因為她這樣做,應(yīng)該會很丟臉吧?!?p> 還沒等王上回復(fù),黎洛鋮走進(jìn)踢了桌角講了句“出去說”。
后來王上沒再找過郁晨,只是郁晨每次路過走廊都能遇到他站在班里門口玩鬧兩人對視,王上只會默默轉(zhuǎn)頭當(dāng)沒看到過。
時間轉(zhuǎn)眼一個月過去了,郁晨的腳也慢慢好轉(zhuǎn),只不過再每天瑣事上又多了一件事,就是每天課間給在籃球場上的黎洛鋮送一瓶水,引得籃球場上的人都竊竊私語,見怪不怪,照黎洛鋮的話說是報恩。
這男人得寸進(jìn)尺。
之前郁晨想把輪椅當(dāng)二手買了,黎洛鋮說留著可能以后會用到,至此之后,輪椅放在郁晨房間慢慢落了灰。
以后每每放學(xué),郁晨都走在前面,黎洛鋮右肩搭著外套,步步跟在她身后,故意保持著距離,走到小區(qū)里的籃球場便停下打籃球。
在那之后郁晨才聽說,當(dāng)時有黑衣人晚上專門針對花季少女實(shí)施暴力行為,后來學(xué)校還專門設(shè)立了公共安全課堂。
郁晨第一次遇見沈栗的時候是高三畢業(yè)舉辦聯(lián)歡晚會,之前都是聽八卦說沈校花長得多漂亮,父親還是上市公司老總,不過沒機(jī)會看到,本身高中班級較多,還不在同一棟樓,郁晨也不喜歡溜街。
這次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早年的校服是短袖加長褲,但是?;ù┢饋砭褪遣灰粯?,把上衣塞進(jìn)長褲里干凈利索。人,豎起長長的高馬尾,雙眼皮大大的給人一種親和力,怪不得是校花。
郁晨看著手里厚厚的宣傳紙,看著前面走過來的沈栗,訕訕一笑,側(cè)過身正準(zhǔn)備要走,沈栗突然叫住郁晨
“等一下”
郁晨正正的看著沈栗,高中的她身材已經(jīng)很出挑了,相比下郁晨還要高一點(diǎn)。
“那邊是廣播室,你是來送什么的?”
沈栗作為廣播站的站長,自然就權(quán)利過問。
“這個是同濟(jì)大學(xué)送來的招生簡章,和宣傳文案,剛有人讓我?guī)兔λ瓦^來?!?p> “這個我記得我剛剛讓黎洛鋮去拿的,他給你的?”
“對,他剛被一個男生叫走了,所以拜托我送過來?!?p> 沈栗看著眼前的這個人,感覺有些眼熟,忽的想起在王上的抽屜里面看到過一張圖片。
“你是郁晨?”
“對,你認(rèn)識我?”
“聽說過,東西給我吧,廣播站不是什么人都能進(jìn)的?!闭f完示意旁邊的人把宣傳紙拿走了。
“沈同學(xué)說的什么話,廣播站一向是學(xué)校里的招牌,但是現(xiàn)在看到你說的這些話,感覺廣播站都低了好幾個檔次,我也不屑于進(jìn),不過是受人所托,你也不必言語諷刺我?!?p> “你…”
沈栗被噎的說不出花,臉被氣的通紅
郁晨說完就大步向前走,迎面對上了黎洛鋮,黎洛鋮一手摟著兄弟,一手給郁晨打招呼,郁晨理都沒理徑直下樓梯走了。
黎洛鋮抬起的手停在半空,李坤城打趣說,“大哥你這是沒給跑路費(fèi)?”
“那是我小弟,給什么跑路費(fèi)?!?p> “這小弟面挺大啊,敢甩你臉子,你這大哥咋當(dāng)?shù)?,要不你叫我聲哥,我教教你?!?p> “去你的!她什么樣你不知道,你沒見過?”
“見過見過,開玩笑,不過我看郁晨像真生氣了?!?p> 李坤城看著郁晨走的方向說。
李坤城是高三剛分班認(rèn)識的,和黎洛鋮名次不分上下,不過都吊兒郎當(dāng)?shù)牟徽?jīng)。
“沒事一會買個雪糕哄哄,現(xiàn)在有正事呢”說完拉著李坤城往廣播室走。
后來的黎洛鋮再回想起具體是從什么時候喜歡郁晨的他也不知道,或許是在對視后吸引的黑色瞳孔,或許是在抬眼時看到的白皙脖頸,又或許是生氣時抿住的嘴唇和執(zhí)拗的手腕
所有的所有,一切的一切,都無人知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