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對著大門外說了句:“是我,季柯然,我在換衣服?!?p> 門外的人“哦”了一聲:“然哥,那啥,我現(xiàn)在要去趕一個通告,你等會兒能從桌子上幫我把衣服拿出來嗎?我剛才給忘了?!?p> 季柯然看似隨意的問了句:“這么晚了還趕通告呢?”
“就一個小廣告而已?!?p> “知道了,待會兒讓人給你送回去,累死了,我要洗個澡?!?p> 緊貼著門板,聽著門外的腳步聲越走越遠(yuǎn),岑安這才如釋重負(fù)的松了口氣。
季柯然把她從地上提起來,拍了拍她褲腿上的灰塵:“沒事?!?p> 她點點頭,還是有些心有余悸:“你要回去了嗎?不如我先走了吧?”
他臉上沒什么表情,看了她一會兒才說:“我讓高千揚(yáng)送你?!?p> 他剛剛才把休息室的門打開,一直守在門口的高千揚(yáng)立刻撲了過來,淚眼汪汪:“然哥然哥,完了完了,蘇子肖剛走的時候看我那眼神老意味深長了,他是不是發(fā)現(xiàn)什么了?”
蘇子肖,和季柯然同公司的歌手,就是剛才找衣服的那個人。
聽到這里,岑安頓時手足無措,明顯慌了:“真的嗎?那我下次還是不過來好了?!?p> “沒多大事兒,”季柯然卻不甚在意,淡淡的看了一眼高千揚(yáng),“你送她回去,別自己嚇自己。”
“好的好的,”高千揚(yáng)答應(yīng)著,“岑安姐,我送你回去?!?p> 他這個助理做得是真苦逼,不僅得供著季柯然這尊脾氣陰晴不定的大佛,還要兼顧他感情生活,時時刻刻注意著不要被別人發(fā)現(xiàn),試問還有誰能比他慘?
回去的路上方小月給岑安發(fā)了微信,匯報“相遇”今天的營業(yè)情況,她隨意看了一會兒,回復(fù)一句“知道了”,然后合上手機(jī)。
“岑安姐,”高千揚(yáng)一只手搭在方向盤上,時不時從后視鏡里瞟她的臉色,“我跟你說,然哥今天心情不太好,公司原本放在他頭上的一個代言,被那個蘇子肖給截胡了。他一大早知道了,臉色陰沉得嚇人,就這樣拼命一整天了,我就等著你過來安撫他?!?p> 原來是這樣。
難怪先前季柯然要意有所指的問蘇子肖這么晚了還趕通告。
岑安心思細(xì),一開始就注意到了。那會兒只當(dāng)他是心情不好而已,沒想到其中還有這么些淵源。
她問高千揚(yáng):“那個蘇子肖,很厲害嗎?”
她沒見過真人,只是聽聲音十分稚嫩,憑感覺應(yīng)該是個年紀(jì)很小的男孩。
這種圈子里,一般年紀(jì)小的人,要是沒什么特殊身份,很難站得住腳。
果然,高千揚(yáng)想了想說:“風(fēng)行老總的孫子,好的資源跟代言都爭著往人家那兒送,能不厲害嗎?”
原來是資深關(guān)系戶。
岑安動了動唇:“那季柯然呢?”
“然哥可慘,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代言努力健身了整整半個月,就為了符合宣傳大使形象。結(jié)果今早一醒來就被人整黃了?!?p> 高千揚(yáng)還在義憤填膺的說著:“你說這玩意兒,要是自己能有點實力我也不會說他,偏偏錄首簡單的歌都得走音到太平洋去,聽說蘇子肖的修音師年薪可貴。”